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 > 475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都说这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在凤曦看来谢晚吟三人眼下就一个情况,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且要还得还不少呢。

无他,只因这云香苏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且他们今日之举明显是早有准备的。

就如凤曦所想,眼见屋内三人倒下,并没有发出一点引起外面注意的声音,云香与苏桦都懵了。

两颗心脏在胸腔中极速跳动,很快这种热血上头便向难以抑制的狂喜转变。

“娘,咱们成了?咱们这是不是成了?娘你真是太聪明了,这药你从哪儿弄的,怎么就这么好用呢?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要是早些苏静那小贱人不就……”

“闭嘴!”

见自家儿子激动的手舞足蹈,声音也因此有了放大的趋势,云香终于忍无可忍的冷声提醒道。

“以前为何不拿出来?当然是因为没有啊。”

下方的云香沉默不答,祁霄却直接传音与凤曦聊了起来。

别人瞧不出云香二人撒出去的粉末是什么,从小就被他爹与兄长训练,尤其对各种蒙汗药抗性极好的他却知道。

“千日眠,用域外难寻的千日花晒干磨成粉,再加上好几种稀有药物制成,在大昭境内不说千金,那也是有价无市不是吃饱了撑着或有大用不会买的。”

祁霄这话凤曦十分认同,因为就冲这药粉只能让人失去反抗晕倒来看,效果与价格实在有点不成正比。

因为同样作用的蒙汗药大昭不少,就算不能像千日眠这般人吸入一部分便立马失去意识……

但人便宜啊!

而且已经很够用了!

所以这千日眠效果是很好,可它就这一个效果对标其价值就有些鸡肋,不是做重要任务的大户谁买啊?

想买外面也不一定有啊!

所以云香母子肯定是接触不到,也不可能买得起千日眠的。

可人就是有,其中蹊跷已不言而喻。

在凤曦与祁霄分析千日眠的同时,云香脑海中也正回荡着前些日子她外出,在外偶然遇见的一位黑衣人的话:

“谢晚吟绝非善类,你们与她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因此我家主子奉劝你一句,你且留着后手吧,要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时她正感激着这位谢小姐呢,当然是反驳了对方几句。

可对方非但没生气,还告诉了她一间客栈,让她要是有事便可去那间客栈的一间房寻他。

她本没当回事儿,谁知这几日他们的计划接连出事,她这心里就有些个不安了。

作为一个手上不干净,随时在算计别人也怕别人惦记自己的人,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谨慎。

所以今早她才会带着苏桦出门,又怕危险将苏桦独自留在了客栈一楼吃饭,自己则去了与黑衣人约定的房间。

彼时的房间中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包放在桌上的药粉,以及一封简单说明其效用的书信。

当然书信中还有一句话似乎在提醒她……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桦儿啊,待木已成舟,我娘两儿日后可就要靠着你了。”

云香对苏桦笑了笑,眼底的狂热近乎是扭曲。

“娘,您,您的意思是……”

苏桦红着眼看了看云香,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豆蔻与染香,最后才似不敢又兴奋的看向了倒在软榻上的谢晚吟。

明灯之下,少女身着锦缎白裙一身肌肤好似白雪,再配上那琼鼻玉唇一身清雅,就像那最精美最昂贵的白瓷,正等待着旁人青睐。

谁看谁不迷糊?

眼下的苏桦已然迷糊了,且在意识到他娘是要让他做什么时,他连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来。

“娘还能是什么意思?自是为我儿好的。”

云香笑了笑,目光也停留在了之前对他们母子二人高高在上,总是在她们向她磕头时露出一丝得意与嫌弃的谢晚吟。

谢小姐啊谢小姐,不是我云香想害你,是你非要我们母子二人的命啊!

既然如此我们可不得殊死一搏,给自己争这一线生机么?

“去吧,我的好桦儿,娘就在这外面给你看着呢。”

说着云香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笑着塞到了苏桦手中。

苏桦接过瓶子的手有些僵硬,因为他是知道瓶子里是什么的。

他早被人害得难以成事了,可前不久他娘发现只要这药够烈,他一次性多吃些还是能重振雄风的。

当然这样做对身体的伤害不小,且还可能让他完全失去治愈的可能。

但眼下这情况就是让他只爽这一次,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更不要说等他借此攀附上谢家,那位能治他病的御医于他便不再是梦想了。

想到这里苏桦直接就将那一瓶药倒进了嘴里,然后迫不及待的奔到了软榻前,一把将软榻上的美人儿抱了起来。

“不是哥们,今晚这剧情有点儿陡啊,谢晚吟跟苏桦?这特么是哪个神仙想出来的邪门CP?”

凤曦的脑袋在转圈圈,她觉得这CP可以接地气,但不能特么接地府啊!

这第一女主跟一个书中极其边缘的小喽喽,这特么怎么看怎么邪门儿啊。

按理说这一本书第一女主有难,男主肯定会神兵天降前来救援,然后酷酷打脸反派展现龙傲天风采的。

奈何某位龙傲天他失心疯,他根本就不按作者的剧本走啊!

就比如现在……

“诶,就算你对她已没了任何想法,但你们好歹是官配诶,算了官配也算不上,你小子媳妇儿多着呢。ennnn……好歹也算熟人儿?你真的不考虑去救一救?”

凤曦觉得眼下苏桦怕都已经开始扒谢晚吟衣服了,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然而祁霄的视线却根本不在下方屋子里,他只是不断扫视着下方的宅院,眉宇间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了然。

“救她?我为何要救她?”

将视线重新落在身旁少女身上,祁霄就这般缓慢的,一点点凑近她,一双深邃眸子好似浩瀚星空,却独独只容得下她一个疯子。

“就凭她因为眼红苏家钱财,觉得苏家三人不好掌控就要买凶杀人,让苏泉等人鸠占鹊巢这一点,我便不会管她的死活。”

凤曦一愣。

没错了,她记忆中祁霄也是这样一个有情又无情的人。

对对他有恩之人涌泉相报,对与他有仇以及伤天害理的人则冷若冰霜。

“且曦儿难道不觉得今日都是她自找的么?明知云香母子不是善类,她却在利用完他们想杀他们之时轻敌,甚至不在意自己身边是否存在危险,带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可信。”

修长手指抚上少女白皙的脸颊,指尖因常年练剑而形成的薄茧带起一阵痒意。

凤曦是脸痒,祁霄则是心痒。

“善恶到头终有报,她谢晚吟想杀了云香母子,便注定要接受他们的反噬。因果如此,曦儿还要我去救她么?”

最后一问祁霄有意放轻了声音,语气更是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那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的架势,她凤曦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别过脸去道:

“祁昭凌你真的好茶啊你知道吗?”

祁霄勾唇,茶就茶吧,只要能顺到某小凤凰的毛,他牺牲一下自己又怎么了?

“所以这里面还有什么是本宫不知道的?作为本宫的驸马兼头号小弟,你还不速速道来?”

见凤曦再次看向自己,祁霄这个“头号小弟”自是老老实实交代道:

“谢晚吟此行早就被人给盯上了。那人不仅安排人接触了云香,还在她身边安排了不少内线。”

说着她便示意凤曦跟自己往下看,只见这大宅中不是没有护卫,只是这些护卫的分布都不太合理。

至少谢晚吟门前便没人驻守,虽说院中一直有人来回巡逻,却总是在临近主院时加快脚步。

还有一部分护卫则该聊天聊天,该打瞌睡打瞌睡。

“这里面固然有谢晚吟派亲信出城诛杀苏泉,以及部分护卫家丁是他们来青州临时雇佣,甚至是仗着谢晚吟身份而有所松懈的原因,但绝对有人是在帮着云香母子的。”

凤曦可不是什么傻子,相反当她认真去观察一件事时,几乎很快就能发现其中细节。

就比如透过空间能力她能十分清晰的看见府中一部分人的表情。

有那看似在安排事务,实则时不时回头看向主院,眼底神色莫名的管家。

有那表面认真巡逻,事实上每当队伍要靠近主院就开始加快速度的巡逻队长。

还有一部分时常路过主院,明明都打眼往院子里瞧了,却好似根本看不见门后只有一人剪影的几名下人。

比起路过,他们今日好像更像在给里面的云香等人放风。

当然,他们可不是云香母子的人,而是被他们主子安排来帮助云香母子的人。

所以这件事到现在还未结束,真正的好戏恐怕明日才会开场。

凤曦也就在这时感慨道:

“到底是哪路神仙这般恨她谢晚吟啊?如此精心布置如影随形,我都替她谢晚吟背脊发凉呢。”

“无妨,我们或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祁霄笑笑。

这几日他一直派人监视着苏泉一家,所以在云香见到黑衣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派人盯住了对方。

等对方去向他主子复命时,他自然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千里之外的大昭皇城中,盛德帝正欣慰的看着候在一旁伺候笔墨,这几日都在想方设法安慰他这个老父亲的凤云轩。

“云轩啊,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父皇这儿不碍事的。”

只是他在说完这番话后的低咳,以及指间隐隐显现的血迹还是出卖了他。

“父皇,您还是莫要再为五妹妹之事忧心了,无论如何您都是能将她保下的,实在不行不还有谢家……”

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谢晚吟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凤云轩则是天香国色华贵雍容。

若是旁人瞧了她此刻这眉头紧蹙,眼底全是担忧的模样,一定会觉得她孝心拳拳,乃是皇家五位公主皇子中最孝顺最贴心的。

而她也的的确确想给眼前的盛德帝,以及大昭的所有人留下这个好印象。

所以她一直安慰了哀伤的盛德帝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御书房,抬步往自家母妃宫中而去。

许是平叛大军马上就要抵达明州,那该死的凤曦死期也快到了的原因,近日的景仁宫内祥和至极。

贤妃柳心韵依旧端坐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捻动着她手中的青玉佛珠,就好似菩萨般悲天悯人。

“回来了?”

见凤云轩入内,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再次开口道:

“回来了就来看看你的信吧。”

闻言的凤云轩这才看见柳心韵跟前,那早已被拆开阅读过的,甚至连掩饰都不打算掩饰的书信。

然而这样的事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只是缓步走上来捡起书信,将其上内容一个字一个字映入了眼底。

“你总说你与我不像,可这为爱不择手段的样子又有什么区别?嗯?那谢家丫头很信任你吧?又或者说她真把你当个好的,而你却一开始就当她是你的对手?”

柳心韵这话说的极慢极缓,且她并不同情信中所说之人,只是在与自己女儿闲话家常罢了。

而闻言的凤云轩也很大方的承认了:

“我与她同爱祁霄,如今那凤曦眼看便要倒台,届时肯定会有人想在他身上做文章。而我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能保护他的,将他从泥潭里拽上来的只有我一人。”

还是那句话,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她自己的残忍。

柳心韵轻笑一声:

“你就这般确定你能成功?确定你派去的那些人顶用?那被你选中的母子真会剑走偏锋?”

面对柳心韵的拆台,凤云轩却也不怒:

“不是母妃您教我的么?成不成功都是后话,先布置在那儿,万一成了呢?万一以后还用的上呢?对吧?”

柳心韵不再说话,凤云轩也未在与她纠缠,因为这事儿于她们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她们不在乎,也不那么关注。

唯有凤曦的死,才是她们唯一期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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