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卡,怎么了这是?”我心头大为疑惑。
卡士伯手中攥着一份今天出炉的报纸,他递给我说:“B版,第一页的下方。”
我低头翻了半天,想到自己不懂AB版,就摇头道:“士伯兄,你指一下。”
卡士伯指在了某页的下方,我注意到这则新闻就一行字,就边看边念道:“湖心岛度假村,凌晨有一女子身死。”
“这么少?”
我诧异道:“死了个女的,可上边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你们却……”
“事情越大,字数越少。”陈玄谛下床来到近前,拿起报纸看了眼,道:“要是没猜错,这女子应该是非正常死亡,警方十分棘手,也由于事件的性质恶劣担心引发恐慌。”
我眼睛一亮,道:“陈师兄,你的意思是说,这女子的死与鬼岛主有关?”
“未必,但有可能。”陈玄谛返身去穿衣服,一边道:“我们马上就去湖心岛。”
卡士门翘着八字胡,说道:“已经暂时性的封岛了,为期一天。”
“闹到封岛的地步了?看这样子事情真的不小。”陈玄谛淡笑了下,道:“我待会儿联系分会,让他们跟警方取得我们的入岛权。”
我又看了眼新闻,“凌晨”、“女子身死”,我想起昨晚暗查遇见的情况,脸肉抽搐说:“死的该不会就是那35号木屋的女人吧?!要是真的,陈师兄,这可全赖你见死不救还将我打昏撤了……”
卡士伯疑惑说:“什么情况?”
我把当时在风情园发现的异常事件对海味兄弟娓娓道来,哪想他们听完却乐了,卡士门大笑道:“我说老弟,你太单纯了,人家那是男女办事呢,简单来说,就是造人运动,懂了不?”
我怔了片刻,这就好比窗户纸被他一下点破似得,我回想着那些声音以及女子被警方敲门之后的表现,就脑补出一个香艳的情景,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说:“难怪,陈师兄你怎么不早点儿讲清?还怂恿我打110!”
陈玄谛无辜的摊手,说道:“抱歉,我起初以为你是装纯。”
旋即,他拿起手机联系了徽省分会,提了要求。没多久,对方回电说过一会儿将有一位何姓的警官来这儿,专门为我们的任务提供便利。
我们左等右等,约有半个小时,门被人在外边敲响了。
我上前把门打开,前边站了一个便装的女子,年龄不小也不大,眉宇间透着英气,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非常清爽干练,但她的瞳孔却令人不敢直视,因为每只眼睛均有一大一小的两个瞳孔,这现象我以前听闻过,叫“重瞳子”,传说能看见鬼魂并同它们交流。
我询问道:“您是哪位?”
“我是第九局抽调过来查今天凌晨那案子的探员,姓何,名字不必说了,上边通知由我负责你们出入湖心岛的事宜。”女人眼中的平静之下又藏有些许的狐疑。
“何警官吧?”陈玄谛走过来把我推开,他笑着说道:“近几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女人摇头,她自来熟一样道:“你们的资料我看了,小了一点儿,不嫌弃我占便宜的话,就叫我何姐吧。”
“行。”
陈玄谛也没有异议。
这位何姐的重瞳侧眼朝我看来,她问道:“孙小空?据我调查,案发之前报警的是你对吧,说明案发时你身处现场附近,还在那女子死之前就发现了兆头,但当地警方均以为这是报的假警,可对?”
我震惊万分的说:“何……何姐,您如何知道的?也太神了!”忽然,我意识到不对,错愕说道:“死的真是住第35号木屋的那个女人?”
何姐微微点头,道:“通过你用的号码,我查到办卡者登记的名字,我之前托那边警方查了,这号由办卡者的女婿孙小空使用,并且踪迹不明。起初我认为你就算不是凶手也与这事件有关系,但我接到上边的通知,发现其中就有你,所以我暂时排除了你嫌疑。我挺奇怪之后你去了哪儿?”
我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很厉害的样子,我冲旁边挪动下巴,“就是他,以为那事正常,嫌我添乱便一拳把我打昏在地拖回来了。”
陈玄谛和海味兄弟意外极了,前者难以置信的问:“35号木屋那女的真出了事?”
“不然呢?”何姐叹息说:“可也不能怪你们,连女子死之前赶去的警方都以为是虚惊一场。”
“想必你手上有现场和尸体的图片以及初步调查的记录吧?”陈玄谛伸出手,说道:“拿来我们看下。”
何姐眸光渐冷,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也有拒绝的权力,因为这并不在通知的范围之内。”
“拜托,我们已喊您何姐了,还打官腔……”卡士伯有点儿郁闷。
陈玄谛也不好硬抢,他再次联系了徽省分会,过了不久,何姐手机响了,她接完之后就将随身皮包打开,神情毫无波动的取出一份档案袋:“如果你们看时有什么疑问,请直说。”
就这样,我和海味兄弟挤在陈玄谛身侧,一起浏览着他拿出来的照片与警方初步的调查记录。
我每多看一张就越发的心惊,这女人的名字是李红玉,前天因为在家与婆婆大吵一架就被老公打了一巴掌,她气不过就辞职领了结算的工资离家,据其好友说,李红玉当时表示要来一场死而无憾的旅行,并打算散心的同时权衡完种种羁绊等回家了也许会离婚。接着,李红玉就关了手机。
她当晚就到了京南市,玩了一天,于昨天傍晚抵达小昆市的巴城镇湖心岛,独自办里的度假村的入住手续。
所以,李红玉是只身一人来的!
可我和陈玄谛在35号木屋旁却听见了男女办事的动静,那个男人哪来的?通过李红玉被警方敲门时的表现,她看上去像是自愿而非强迫的那种情况。
不过湖心岛昨晚住着的,要么是夫妻要么为情侣关系,没有半夜离开房门出去的,包括监控也没有发现。巧的是,不知陈玄谛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们当时竟然避开了不算密集的摄像头,游荡于盲区之间,包括海味兄弟也是如此。
上午七点,警方接到电话,报案者称35号木屋有人死了。不过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一条瘸了很久的土狗,这狗过去被虐待砍了条腿,由风情园的一位保安领养照料着。今天一大清早的,平时又乖又安静的它却不肯进食,不停地冲着35号木屋的方向狂吠,怎么也不肯闭嘴,惹来不少游客的投诉。
管理员以为有人趁他不注意对狗怎么样了,就奇怪的牵着狗绳跟它去了这木屋前。
狗在窗前汪汪汪乱吼,管理员很是莫名其妙,可过了片刻就发觉里边住的人一点声音和表示也没有,睡得再死也不至于这样。他连敲门加喊,也毫无回应。
事情不妙,管理员向风情园的负责人请示,最终他们拿备用钥匙开门,女子竟然死了,死的又十分恐怖。
因为李红玉的皮肤布满了褶皱,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可昨天她入住时却红光满面跟熟透的桃子似得!
意想不到的是,最诡异的在后边,报案电话打完再到警方抵达现场,李红玉尸体比之前更加的衰老残败。
她皮肤仿佛枯死的老树皮,不少位置甚至出现了裂纹,稍微触碰尸体,就会有绿色像油脂一般的液体流出这些裂缝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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