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底藏着的那句话说了出来,芮蕊再次看我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好像是害怕,好像是慌张,就像当初章晓芸住院,我发神经的想改变自己,想上前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的时候,她躲闪着不给我开口机会时的神情一样。
她眼直勾勾的看着我,铮铮的样子,让我有些心疼,挤出一丝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本不想跟你解释,可你这个样子,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所以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那天我去谈合作,正巧遇到了林梦婷和李思琪,当时我看到那个老板对她动手动脚的,而她也表现的很反感,所以我才出手帮她;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想帮她,仅此而已。”
“那,那你为什么会跟她待那么长时间,难道你们什么都没做吗?”芮蕊疑惑的看向我,只是那个眼神,瞬间让我莫名的有想要发火的冲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那个眼神再加上那句话,就瞬间点燃了我。
原本我想心平气和的跟她解释,她居然还会如此的追求,我没忍住冲她很大声的说:“难道非要我和她发生点什么,你心里才舒服嘛。”
芮蕊怯怯的说:“我,我不是......”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相互的信任,我从来都没有去猜疑过你,而你为什么每次都会那么乱猜呢;对,那天我是去她家了,我当时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跟她上楼了,可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跟她聊了几句合作的事。”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摸了支烟点上,她似乎特介意我抽烟的,我虽然发脾气但还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靠在墙壁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脑袋乱的一塌糊涂,本想着接着钱佳佳打电话来的氛围,好好的跟她解释,至少这样能解除掉我们之间的误会,可她表现出的疑虑,让我心里特别不痛快。
一支烟抽完我也没打算进去,过了好久芮蕊走了出来,她就站在门口,我背对着她,但我能感觉她一直在盯着我看,只是我不愿转过去脸去,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她伸手碰了我一下,我没理她,她又拽了拽我,我转脸看她的表情应该是生气的,她见我看她立马就低下了头;只是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又于心不忍了,推了她一把,一起走进了房间。
她一直站在离我很近的位置,我想再去摸支烟,但又懒得去,所以就放弃了。
她突然抬头看向我,很小声的说:“我,我没有不相信你,只,只是,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经过详细的告诉我。”
“我,我是你女朋友,你应该给我足够的安全感。”见我没回应,她又开口说:“你身边的女生太多了,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抢走,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自信的,可跟你在一起,我却总觉得不踏实,总害怕你会离我而去。”
“蕊蕊,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按住她的双肩,心平气和的说:“你觉得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嘛,你觉得我有钱了以后就变得花心了嘛?”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芮蕊眼怔怔的看着我,我认真的看着她说:“我觉得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如果你足够自信,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可,可我在你面前自信不起来。”芮蕊很笃定的看着我,突然一下她眼眶饱含着闪烁的泪光,只是倔强的她却选择强忍着,她略带哭腔的说:“我也想给自己安全感,我也想让自己变的自信起来,可我心里总是慌慌的,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胡思乱想,我会想你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又被迫去相亲了,而你遇到的相亲对象是一个,恰好你喜欢的类型,你会不会因此变得动心,然后就......”
“蕊蕊,你为什么会胡思乱想啊。”
“因为我怕失去你。”
那一刻她的倔强,再也无法阻止泪水的溢出,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那些让她痛苦不堪的折磨,一下全涌了出来,眼泪从眼眶流出,挂满了她的脸颊,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顿时间变得憔悴不已。
其实我心里是内疚的,因为我,让一个如此高冷的女生变得如此纠结;那一刻我再次想起了路遥,我不知道为何,只要跟芮蕊单独相处,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她。
大概这就是我心里有些难以释怀的缘故吧。
脑海里出现的路遥,她的样子很模糊,她似乎在冲我笑,似乎又是失望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错乱,还是她在我心底残余的影子,形成的拼图。
芮蕊一直在哭,微微颤抖的身子,渐渐抖动的更厉害了,只是她并没有哭出声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一把把她拥入怀中,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
“蕊蕊,别哭了,好不好?”
“我,我,我害怕失去你。”
倔强的她并没有停止哭泣,她说她害怕失去我,她说她想哭,她想把心底积压的所有憋屈都哭出来,她说她这段时间过的一点都不好,她说她也不想去想那么不开心的事,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痛苦。
不知道是她哭累了,还是我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存,渐渐的她剧烈抖动的身子,慢慢缓和了,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脸贴在我肩膀上,突然她开口说:“抱紧我好不好?”
“再紧一点,好不好?”我已经把她搂的特别紧了,可似乎她希望我能搂的更紧一些,就那样我搂着她,她贴在我身上,我们俩就那么紧挨着站了许久许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说:“林默,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我应了一声说:“好!”
“我不要名牌包包,更不想要什么跑车,我只要你把我装进你心里。”芮蕊缓缓的松开手臂,手搭在我肩膀,轻柔的说:“即便你变得穷困潦倒,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只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不知道是因为我说不会离开她,还是因为我加了永远两个字,渐渐的她好像释怀了;冲我微微一笑,嘴角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形,真的好久没看见她如此自然的笑了,伸手替她擦掉挂在脸颊的泪水,她微眯着眼睛试探的问我:“我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爸嘛?”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冲我尴尬的笑笑,我没有去质疑她,犹豫了下冲她点了点头。
那一晚上,我们也没什么做,她枕着我的胳膊,背对着我,一起聊了许多话;其实我不喜欢,或者说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只是她说她喜欢枕着我的胳膊,然后背对着我,这样她会睡的特别踏实。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只是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横着了,头顶着我在我的胸口,一直脚倦缩着,另一只脚却架在墙壁上。
蓬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她眼睛微微紧闭着,脸上透着一丝的甜蜜;高挺的鼻尖下,那殷桃瓣的小嘴,时而紧闭,时而微微张开,似乎在喃喃自语一般。
其实她这样的样子,跟她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醒着的她温柔乖巧,睡着的她却极其的不安份,就像天生骨子里就透着这股子劲。
我没有叫醒她,小心的起床去了卫生间,等我洗漱出来后,看到她已经醒了,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还有些害羞,好奇的问她怎么了,顿了顿她试探的问我:“我,我睡着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还,还好吧,就是有点不老实。”我话刚说完,芮蕊尴尬的低下头,捋了捋头发冲我腼腆的笑了笑,随后穿了鞋进了卫生间。
中午陪她出去吃完饭,随后问她下午有没有课,她点了点头说有专业课,马上就要考试了,不去的话说不定会不给过。
下午陪芮蕊去了她们学校,我的出现引来了不少的躁动,按她室友豆豆和薇薇的话说,那就是三年来从未见过中文系的系花跟男生单独相处过,简直比女学生和教授有一腿还要稀奇;豆豆还拿我开玩笑,说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神正盯着你呢,小心一会走不出大门;我抬头四周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有不少男生,正拿仇视的目光看着我。
当时我脸皮厚,全然没有当回事,只是那个被薇薇比如成禽兽的教授,居然还借故提问我,他没有理会其他人说我不是本校学生的话,而是毫不避讳的问了我一个,让我觉得很无聊的问题。
那位教授随口一说:“这位同学,请你谈了谈,《三国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还有《隋唐演义》中瓦岗寨结义,你是怎么理解的。”
芮蕊担忧的看向我,我低头冲她笑笑,抬头看向禽兽说:“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从一个读者的角色来看,瓦岗寨结义,最后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残杀,弄的四分五裂,而刘关张亲如手足,令后人景仰,不过......”
“哦,看来你对此还有独特的见解。”禽兽淡然一笑,略带不屑的问道,我随之一笑说:“不管是刘关张,还是瓦岗寨四十六友,都是一个组织,是组织就得有领导人,所谓了决事者人也,无论是三个人还是四十六人,他的成败完全取决于领导者。”
我感慨的继续说:“如果刘关张换成了魏秦程,你觉得他们还能和平相处,你觉得他们会成就霸业嘛,我想他们一定会投靠曹操,一个组织的领导者如果没有野心,如果没有安抚属下的能力,那最后组织瓦解,我想应该不能完全说是因为人多才这样的吧。”
“这位同学请继续说。”禽兽教授推了下镜框,示意我继续,我看了一眼芮蕊,冲着禽兽笑笑,刚要开口下课铃声响了,我歉意的调侃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教室里响起一片哄笑声,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女生,不知道是因为男生对我有意见,还是因为中文系女生多,总是当我看向芮蕊的时候,她冲我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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