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
伴随着女人的吟哦，于昭在浪词浪语之间都不忘说调情。
“想跟着我？得看你伺候的怎么样了。”
“你家老爷子管得这么严，怕死了。”
“半只脚都进棺材里的人了，还管得住我？，于家迟早……”
画面骤然一断。
估计是顾辞晚已经让人处理妥当了。
但刚刚不论是画面，还是于昭说的话，都够劲爆的了。
于昭爱玩所有人都知道。
但毕竟都是披着一层皮的人，都不会把这些事情宣之于众。
于昭他妈在人群中央，脸都被气黑了。
她堪堪维持住自己还算是得体的表情，推开众人去找于昭算账。
现场认识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调侃着这事儿。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揶揄和幸灾乐祸。
于昭说的那些话，简直是恨不得咒自己的亲生父亲赶紧出事。
再加上这档子事儿，圈子里下半年的谈资都有了。
整个于家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只有姜念想到了顾凛说的，顾瑾明准备了一场好戏给她看。
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姜念的视线下意识的去看顾瑾明的方向。
正巧看见顾瑾明笑吟吟的看着于夫人离开的背影。
不嫌事大的噗嗤笑出声来，眼底神色饶有兴致。
只像是做了个无关紧要的恶作剧一样。
姜念顿了一下。
顾瑾明这未免……太大胆了吧。
姜念正犹豫着是先去找顾瑾明，还是找顾凛。
结果一扭头，看到了陈淑兰。
姜念早知道可能会在这里撞见，留了个心眼。
她只是吓得激灵了一下，便连忙混入人群。
要是被陈淑兰看到自己也在这里，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质问。
姜念一边回头看陈淑兰的动向，一边朝别的地方走。
嘭——
结果导致她没留意到前方。
一声闷响，姜念撞上了一堵肉墙。
姜念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头顶上方传来顾凛的声音：“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姜念吓了一跳，连忙和顾凛拉开距离。
“顾先生怎么在这里。”
顾凛见姜念如同远离什么瘟神一样的，巴不得退个十丈远。
他哼笑一声：“不想见到我？”
姜念干笑一声：“哪有。”
“那你在躲什么。”
姜念本来就心虚，此时见到了顾凛，更是底气不足。
“哪有。”她含糊的说：“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坐坐。”
顾凛稍稍一扬下颌，点了点不远处的拍卖场。
“那儿不是也有位置，怎么不去那儿坐。”
姜念就是从那跑出来的。
有个陈淑兰，她哪敢去陈淑兰眼前晃荡。
姜念满口胡诌：“我社恐，不想在人多的地方。”
顾凛：“那你坐我边上，绝对不会再有人找你搭话。”
“……”
是的。
明面上是不会有人和她说话了。
但私底下有关于她的关键词肯定是呈百倍上升。
姜念噎住。
“不……不了吧。”
顾凛很明显又想玩她：“怕什么。”
这地方不算偏僻，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她和顾凛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了。
再久一点就真不对劲了。
姜念小声哀求：“顾先生放过我吧，我的确是在躲着人。”
“谁。”
姜念的脑子急速转动了一下。
她看着顾凛那一副“你再编”的模样，干脆眼一闭，心一横。
“是我前夫。”
顾凛一挑眉。
姜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怕他来找我麻烦。”
顾凛：“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他到底有多大仇，离婚了都还要来找你。”
姜念已经满嘴鬼话连篇了。
也不怕再胡诌个一两句了。
“他先出轨，离婚后又一分不给，奸商一个，又狗，又嘴臭，我忍不住就和他闹掰了。”
顾凛似笑非笑：“如果你不看着我说这席话，我指不定真的会信。”
姜念：“……”
她讪笑着说：“我不是很懂顾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么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
“好啊。”
顾凛居然答应的直接。
……
顾辞晚身边聚集着几个圈内好友。
基本上都是些和她年龄相仿的未婚名流千金。
有个收回了放在姜念身上的视线，问顾辞晚：“刚刚顾凛身边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两人在一起说了好几句。
顾凛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看得出来是熟人，不是莫名搭讪。
顾辞晚笑了一下，眼眸流转：“你们觉得像什么关系？”
一众人面面相觑。
隐约都有往那方面的猜测。
不过顾凛身边可没有过什么女人，要真是的话……
有人斟酌着开口问：“是不是那种？……”
“往哪儿想呢。”顾辞晚却笑着说：“人家是阿凛的属下，我都见过几面。”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不说，非逗我们。”
“就是，那怪不得我们想歪。”
几人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京圈里的一些趣事。
没人留意到，其实顾辞晚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两个人之间还有那种关系。
顾凛这人，要么谁都落不着，干看着。
也亏得姜念这个顾少夫人没敢再圈子里露过面。
她要是出来，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宴会二楼处的阳台。
侍者走过来，把那串佛珠递给顾凛。
顾凛不顾侍者侍者的视线，问姜念：“喜欢吗？”
“……这不合适吧？”
侍者眼睛都瞪大了，有些不太情愿的离开。
如果不是顾忌着顾凛，他都恨不得多听两句再走。
“不喜欢？那丢了。”
说着顾凛就真要上手。
姜念眉头一跳，连忙：“别别别……”
顾凛又往姜念身上一丢。
一千万的佛珠，就跟个无所谓的玩意儿一样。
姜念忙慌接过，生怕自己一个手滑。
“喜欢喜欢喜欢，顾先生破费了。”
她心里暗骂顾凛这个败家爷们。
既然非要送，那她不要白不要。
她在顾凛这里战战兢兢，权当是精神损失费。
姜念刚想着还有姜宁宁的事情。
去套路顾凛那种事情，她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
要她毫无反应，怎么可能。
她脑子里正蹦出这件事情，边上就走过一个端着香槟的侍者。
姜念心念一动，想到姜棠和那些事儿。
对比之下，这点小小的介怀又算得了什么。
她干脆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她问顾凛：“顾先生，我能不能去拿点吃的？”
“来之前没吃饭？”
姜念说：“看了这么久，有点饿了。”
顾凛给她叫来侍者，端来了几盘甜点和饮品。
顾凛：“吃吧。”
她刚觉得顾凛好说话的异常，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
顾凛的视线就扫过了她锁骨下方的某处。
她和顾凛相处久了，顾凛这个眼神，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顾凛又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
顾凛兴味盎然的说：“瘦了手感就不好了。”
姜念：“……”
她艰难的咽下嘴里的脏话，假笑：“谢谢顾先生关心。”
吃了好几口。
顾凛还没见姜念吃成这样，顺口一问。
“味道有这么好？”
姜念尽量神色自若的问顾凛：“还好，香槟味道不错，顾先生也可以尝尝。”
顾辞晚一个大小姐举办的宴会，东西肯定是又精贵又好，更何况香槟了。
姜念端起香槟，顺势放到了顾凛的跟前。
刚刚端酒的小动作顾凛没发觉。
她见许白色药粉已经彻底融化了，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顾凛的手指搭在杯壁上，淡黄的香槟映着顾凛白皙修长的手指。
没有要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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