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尘轻轻地摇了摇头,“臣妾不知道。”
元德帝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朕明白了,那是因为朕优秀,因为朕让他害怕了,怕朕对他不利,所以才要对朕下手呢。要不他怎么不对街上的乞丐、市场上的屠夫下手呢,你说是不是?”
“啊?”沈若尘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暗想,还能这么想?这皇上的思维也太奇特了吧。她一时有些傻眼,不知该如何回应。
元德帝又道:“所以,你明白朕叫你来的目的了么?”
沈若尘再次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迷茫。
“那你明不明白刚才朕为什么让你和她对峙,朕一言也没发?”
沈若尘依旧摇了摇头,心中愈发困惑。这皇上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呢?怎么让人如此摸不着头脑。
元德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可真行啊!朕算是看出来了,你明明很聪明,就是懒,只要有人能帮你,你就一点心也懒得动,是不是?”
沈若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道:“皇上这是夸臣妾呢,还是损臣妾呢啊?”心中却在嘀咕,皇上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说自己。
“你说呢?”元德帝笑了一下,拉起沈若尘的手。沈若尘心中一紧,不知皇上此举何意。元德帝看着沈若尘,缓缓道:“你还记得灵隐寺大师对你的评价么?”
沈若尘歪了歪头,努力回忆着,“记得一点,不过说得云里雾里的,臣妾也听不太懂,也就忘了大半了。”心中暗自思忖,那大师的话向来高深莫测,自己确实难以理解。
“朕是问他,如今朝廷、后宫发生的事,百姓们是怎么看的?”元德帝紧紧盯着沈若尘,“你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么?”
“不知道,”沈若尘老实地回道。心中却在猜测,这大师的话到底有何深意呢?
“大师的意思是,你可以做凤位!”
“啊!我?”沈若尘张大了嘴巴,眼睛圆睁,满脸的震惊。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呢?她连忙摆手,“皇……皇上,你逗我呢吧?”心中慌乱不已,这凤位可不是随便能坐的。
“朕说的是真的,朕也觉得你可以的!”
“不不不,臣妾不可以,臣妾怎么能可以呢?”沈若尘真的急了,又急又怕,在屋里直转圈。心中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凤位意味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自己可承受不起。“皇上,您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这您选谁都行啊,您就是不能选臣妾啊!要不您选金贵妃姐姐吧,好不好?金贵妃姐姐出身尊贵,又是蒙古人,能帮到您的,您看世祖啊,不都是蒙古的皇后么?正好。”
“正好什么啊?从先帝开始就不立蒙古皇后了,只能联姻,不能立后,这是要压制蒙古的手段!”
“那没事,还有康贵妃呢!”沈若尘忙道,心中急切地想要摆脱这个可怕的提议。“康贵妃出身名门望族,是满族八大姓氏之一,还什么都会,您看,管理后宫管理得多好啊,这做皇后最称职了!”
“她没有孩子,根基不稳。”
“那没事啊!等咱们回去了,您多去她那几趟,这不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嘛!”沈若尘急切地说着,一心只想把凤位推给别人。
元德帝脸色一变,瞪了沈若尘一眼,“什么分分钟的事,你这是嫌朕在床上,让你不满意了?”
“不不不,绝不是这个事!”沈若尘忙摇头,心中慌乱不堪。这怎么说着说着,还说到床上去了呢!“皇上,您别打岔啊!反正我是不行,您赶紧换个人吧!”沈若尘满脸焦急,眼神中透露出坚决,她实在不想坐上凤位,那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了,她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本事,担不起来这个重任。
“别人要是有这个机会,指不定怎么高兴地直磕头感激朕呢。怎么到你这,反倒是像个烫手的山芋似的呢!”元德帝苦笑道:“你就这么不想做?”
沈若尘使劲地点点头,“真的不想啊,皇上!臣妾真的不想!您别吓唬臣妾了,您让臣妾好好的睡一觉吧!”
“行,那你睡吧,这个事……明个再说吧。”
“不不不,明个也不说,皇上您就打消这个念头吧,臣妾知道您对臣妾好,那您可以多赏臣妾点东西,或者多陪臣妾玩玩,这个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沈若尘可怜兮兮地看着元德帝,眼中充满了祈求。
元德帝看着如此的沈若尘,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这事暂时不议了,不说了。”
沈若尘这才松了一口气,忐忑地坐在元德帝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朕还没吃饭呢,你陪着朕吃一口吧!”
“好,”沈若尘小心翼翼的应着,
“别这样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训斥你了呢!”元德帝想了想道:“这样吧,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何?”
沈若尘内心还沉浸在刚才的恐吓中呢,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来,厌厌地问道:“什么好消息啊,别再是惊吓就好了。”
元德帝哈哈大笑,低声道:“过一段日子,我让你见你哥哥!”
“我大哥?”沈若尘瞬间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皇上,您的行程里没有写去广州啊?”
“确实没有,朕不去,但是朕会让他偷偷地来,”元德帝道,“广州很多的事,朕要亲自听他说!你也好久没见你大哥了吧?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见见。”
“嗯嗯,”沈若尘使劲地点头,心里很是高兴,能见到自己大哥了,也不知道这么久了,大哥和嫂子过得怎么样,据说那地方夏天的时候酷暑难耐,蚊虫也特别的多,也不知道他们身子如何了。
“你别说出去啊!这个目前是保密的。”
“是,臣妾知道,”沈若尘忙一个劲地点头。又想起一事来,忙问道:“皇上,最近可有大阿哥的消息,他可到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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