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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用力拍了下柜台桌面，质问道：“告诉我，你们今天没上课去哪了？”
富贵丢下书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带她去游戏厅玩了。”
说到游戏厅，那是我们这新开的娱乐场所。
一个破屋子里面放几台破机器，都是大城市淘汰下来不要的，深受我们这的小青年喜欢。
我们学校常有小孩去玩，不过我们俩谁也没去过。
爹爹立刻吹胡子瞪眼，喊道：“宋富贵，你能不能带你妹妹学点好！那是好孩子去的地方吗？”
“她不想去，哭了一路，我强迫她去的。”
他一个人背负了所有，我刚想开口解释，他警告的眼神立刻飞来。
我连忙认错，“爹爹，我们俩好奇而已，我们再也不会逃课去了。”
爹爹是个心软的人，只要认错他一定不会再追究，可上次买鞋女的坟被挖了以后，他心里一直跟富贵憋着股劲儿。
因为富贵跟他的理念似乎有些不合。
他气得喘粗气，拿着戒尺在我们面前，厉声道：“把手伸出来。”
富贵双手插兜，倔强着一动不动。
我乖乖伸出手，可当手心朝上伸出来后，我顿时蒙了。
因为我手心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香灰，还有红色香杆沾到汗液上褪下的色。
爹爹震惊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他放下戒尺重新坐回椅子，目光从上到下，来回不停的打量着我们。
屋内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
“相阴，你从来不会跟爹爹说谎的，你到底去哪了？”
我紧张的扣着裤线，低下头不吭声，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
这时，富贵伸出了手，“要打你就打，我们就是逃课了，去哪里都是逃了。我带她走的，你别为难她。”
爹爹心里的火一下子冲到头顶，之前他几乎没对富贵说过重话。
虽然在外人面前也说这是我儿子，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对富贵的态度中夹杂着客套和疏离，跟对我有些不一样。
爹爹抽起戒尺对着富贵就是一顿猛抽，“你带着妹妹逃课你还有理了？你们去的地方是游戏厅吗？
为什么会有招魂香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阿阴是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会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富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他打骂，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吓的连忙拉住爹爹的袖子，乞求道：“爹爹别打了！不是富贵的错，是我想见我娘，我求他带我去的！”
“相阴！”富贵出声制止我。
可是我已经说出来了，我实在没办法看着他因为我挨打。
爹爹停住了手，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们，“你们真去招阴了？”
我也不懂这些专业的名字，只知道哭，说不出话。
爹爹再次开口，满眼的失望，“阿阴，你回答我，你真去找你娘了？”
这时富贵开口道：“你能别在逼她了吗？
你张口一句最疼阿阴，闭口一句最疼阿阴，在你们全家都看不上她，欺负她的时候，她为了报你的恩，只能全部忍下去！
即使她想见见她娘有什么错？
你该想想她为什么不敢跟你说，而是要去外面求助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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