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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息和额头瞬间渗出汗,身体不由控制的打了个激灵。
阿蒲见状连忙起身,光着脚跑去给我拿饮料。
这感觉,比干喝瓶白酒都让人难受。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苦,至少没有心苦。
阿蒲的鲜橙汁和司谨川剥的梅子统统摆在我面前,我浅笑着塞进嘴里。
家里的气氛一直很低,大家都在努力维系表面的平和,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情绪。
尽管我说我没事,大家还是不放心,生怕说错什么话,惹我想起爹爹而伤心。
也许他们都认为时雨离开时,我的反应才是正常的,爹爹的离开,我显得有些太镇定了。
其实我也想肆无忌惮的哭一哭,闹一闹。
可是即便心里再疼,我也哭不出来,眼睛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他离开我的事实。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去过正常的生活。
再次来到地府银行门前,我内心突然百感交集。
以前地府银行还只是一家小小的白事铺。
三十几个平方的小屋子里有爹爹和时雨斗嘴互相调侃,有客人前来的无助和迷茫,有笑声,有哭声。
如今它的规模变大了,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只剩下了我自己。
他们都不在了。
像一场汹涌的雪崩,掩埋了我们来去的路途。
江七看见我在门口发呆,快步出来迎我,“老板,你怎么不进去呢?”
说完,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门前的牌匾。
“我随便看看。”
“毛小晚和廖玫小姐在里面等你半天了。”
她们也去奉天参加了爹爹的葬礼,我们是同一天回余市的,只不过在老家那几天太忙,也没时间好好说说话。
我点了点头称自己知道了。
进去的时候,廖玫正从一个精致的包装纸袋里拿出一件崭新的衣服在家好身上比划,嘴里说道:“这些衣服有的吊牌都还没摘呢,不过已经过时我不喜欢了,给你穿正合适。”
家好开心的和她道谢。
我看向桌上堆着的衣服,根本不是廖梅的穿衣风格,况且连包装袋都还是崭新的。
肯定是她买的又怕家好不愿意接受,所以才说是自己买来不喜欢的。
她们注意到我来后,家好加深笑容朝我飞奔而来,“师父!你喝了吗?你好些了吗?”
“喝了,感觉不那么怕冷了。”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你一定会好的,我这就去再给你搞几副调理身体的药来!”
这时摧花不知从哪出现,正巧听到了家好的话,略带宠溺口吻的提醒道:“你别鼓弄你那几根草了,你师父喝那副药已经足够了,你没看见她红光满面的,再补到起反作用了!”
家好不自然的缩着脖子笑笑,似乎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触,抱起廖玫送她的衣服一溜烟跑回她的研究室。
我和摧花对视一眼,他的眼底毫无痕迹的划过一抹失落。
家好是很有礼貌的人,刑姥姥把她教育的很好,今儿这是怎么了?
摧花走后,廖玫跑过来粘着我,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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