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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恨的瞪着司炳卓。
只听他用怜悯的口吻继续道：“说实在的，有时候我挺可怜你。
你真的太倒霉了，怎么所有人都想要你死？
他答应我，如果杀了你，我的腿就能好起来。
相阴，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
司家只剩下我了，我不得不站起来主持大局…
哈哈哈哈哈…”
司炳卓跟疯了一样，一会嘶吼一会笑，像个精神病一样不受控制。
他说谨川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已经做上能为司家主持大局的美梦！
对于这几个兄弟的死，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为之欢呼雀跃…
杀了我，能换他的双腿重新站立，我想他早已沾满鲜血的手，根本不在乎多我这一条人命吧？！
我表现的泰然，他阴鸷的眸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解的问：“你不怕？这次他不会来为你善后了。”
我轻轻摇头，“我不怕。”
“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担心，你也不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说我不爱小麒麟，不愿意让画眉生下孩子…
那么你呢？
你不是爱司谨川吗？
为什么不怕你们孤儿寡母一尸两命？！
还是说…你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他会在危难的时刻出现救你？”
我笑出了声，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下显得十分违和。
“难道我表现的不害怕，令大哥起疑心了？
司谨川是死是活都没搞清楚，你又何必着急来找我呢？
我想我刚刚已经说到很清楚了，要是谁害死了他，那我就杀了谁！
人早晚都是一死，我相阴不怕！
我肚子里这孩子自有他的命数，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做不了主。
我能做主的，是该怎么给他父亲报仇！
大哥，我知道你只是负责引我过来，让你背后的东西出来吧！”
司炳卓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的表情没有波动，但他的大脑在快速思考。
“难怪司谨川对你爱不释手，果真有胆识，心细如发。”
他一侧身，露出后面的空地，远处有一个东西眼睛冒着蓝绿色的光，
天色太黑又下着雪，我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心里猜测到它就是司炳卓背后的那只活山精。
它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我的脚边，待它靠近才得以看清真面目。
我分不清雌雄，它大概到我膝盖那么高，长发拖地，似乎比我的头发还要长。
长相极为丑陋，大大的眼睛凸鼓着，一蓝一绿阴阳眸，脸上的皮布满了皱褶，牙齿指甲长且尖锐，跟之前看到的死山精外观差不多。
它竟然还学着人，穿起了衣服，能看出是上等真丝面料，绣着繁杂的花纹。
它还没等说话，它身后传来一记老妪沙哑之声，“相阴，别来无恙啊！”
我抬眸一望，师姑坐着轮椅出现在不远处。
她头上裹着一条麻布料围巾，将光头遮的严严实实，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今天精心打扮过，穿了一件红色中式的袄子，嘴唇也涂上了颜色。
我气定神闲和她打招呼，“师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愣了一下，微微点头的时候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我们要害你，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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