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浮出水面
乾凤雪说：“正因为她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才没有全公司通报。但这不代表她不应该长记性。我和麦总决定了，从现在起我要兼职你的助理，直到海琳康复。她康复后接任你的助理一职，与此同时我们会严格地筛查面试，确保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人做你的助理。”
甄棠宝乐了，说：“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其他明星的助理都是可以无缝更换的，找一个助理也没那么难。而且你让海琳做我的助理，那你不就没助理了？”
“找一个助理确实不难。但要是想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却并不容易。棠宝，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你倒是不用担心我没有助理，因为海琳将会一仆二主。”“你好狠啊，凤雪。”甄棠宝开玩笑地说。
“所以要让海琳这个丫头长记性，不能轻信别人。至于竹颜闹出的新闻，舆论风向被引导了，很多人说你的助理犯错和你脱不了关系。不过公司迅速发表了声明，说明竹颜的伤人和寻衅滋事、偷窃公司机密的行为，并宣布解除她的劳动合同。”
“公司的反应很迅疾。”
“今后你在任何场合都不要回应这件事情，记住了么？”
“好的。我相信你们的决策。”
“本来竹颜打人这件事情会很容易被人歪曲成你纵容助理行凶，但现在声明中通报了她偷窃公司机密的行为，人们都开始猜测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甄棠宝好奇地问：“难道不会有人说她是偷窃商业机密被发现之后遭到了公司的殴打？”乾凤雪说：“这类论调很少，即使有，也有人回复说到底是谁行凶、谁打人警方会有进一步说明的。这件事情影响很大，估计今天凌晨或者明天就会有警方通报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有你们在，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凤雪，你和麦总都辛苦了。还有海琳也受苦了。”
乾凤雪笑了，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抓出这个内奸你功不可没。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加油工作！在你的婚礼之前，我还是会像监工一样不停地敦促你工作的。而且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助理了，你准备好接受我的7X24小时监督吧。”
甄棠宝也笑了，说：“那你就放马过来吧。”
挂了手机，甄棠宝发现蒙剑不知何时站在了卧室门口，她揉了揉眼睛，说：“是我说要调查的……结果我先睡着了。你也快来睡吧，已经不早了。”“查到了些东西，要不要看看？”蒙剑问，忽然她惺忪的睡眼让他改了主意，“算了，你还是先睡吧。”
甄棠宝突然精神了，一跃下了床，“先不睡了。你查到了什么啊？”
蒙剑牵着她的手来到电脑前坐下，指着屏幕说：“竹颜通话记录里的可疑号码我都做了标记，也进行了调查。”
“你的效率好高！”
那天晚上，根据蒙剑在竹颜谈话记录中找到的端倪，两人制作了一个作战计划。睡意全无的甄棠宝坐在沙发上，将信将疑地说：“这个办法可行么？总觉得充满了不确定因素。”
“虽然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还是值得一试的。”
“嗯，那好！那就听你的。反正对方就是那个一直最有嫌疑的人。”“我们遵从疑罪从无的原则。这次的事情，先找到证据再说。”
十天后，竹颜拘留期结束。收到解职通知的她先回到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她刚一进公司们就与伤情恢复后第一天上班的海琳狭路相逢。又在公司闹了个天翻地覆。
甄棠宝晚上回到家，把事情告诉了蒙剑，她一脸匪夷所思地说：“竹颜竟然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反而是刚刚康复的海琳很尴尬。”
蒙剑给甄棠宝到了一杯清甜的梅子苏打水，说：“还是因为海琳比较善良。”
“对呀，加害人和麻烦制造者根本就没有反悔之意，受害人倒是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不过海琳还是强烈要求竹颜道歉了。”
“那是必须的。”
她愤愤不平地说：“就是，虽然竹颜交了罚款，也拘留了些日子，但按照处罚书的意见，竹颜必须当面跟海琳道歉，还要支付海琳的全部医疗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可是竹颜就轻描淡写说了句‘对不起’。”
他呷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苏打水，显然并不意外。
她继续说：“竹颜根本就没有诚意和悔意。她还说会等着海琳索要赔偿的账单，但要等到有钱赔的时候再说。还说反正现在欠钱是大爷，他们家又欠着债，还问海琳愿不愿意扶贫她一下。”
“这个人确实过分。”
她又慨叹了一下人心不古，继续说道：“但是竹颜现在的举动和咱们一开始分析的不太一样。本以为她一出拘留所就会回家或者直接去见幕后人，没想到她竟然是先回公司。我还以为她会羞于回去，会不敢面对曾经同事们的眼光，特别是我、海琳和凤雪。”
他笑了一声，“那是从正常思维推导下得到的结论。但是竹颜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个正常人。另外，她虽然没有见她的幕后人，但已经联系了两个人了。我相信这两个人和她的幕后人一定有关联。”
她的眼前一亮，说：“不愧是你。”
他又笑了一声，说：“苏擅在跟，你放心。”
她点点头，说：“我确实放心。”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候苏擅的电话就来了。当蒙剑告诉甄棠宝电话的内容之后，她弹了起来，兴奋地说：“让我去让我去！”
“你确定要去当面对质？这件事也完全可以交给乾凤雪。”他提醒道。
她柔声说：“我已经听了你的话没有一竿子插手到调查中，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工作呢。那当面对质的任务能不能交给我呢？”
见她眼里闪着光，他笑着点了点头。几乎在同时，竹颜在市区一家高级会所门外踱着步。
一群人从会所中走了出来，准确地说，是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到了门前，中年男子上了专车之后，其他的陪同者一边互相寒暄一边等着自己的车陆续开过去将他们接走。
这些人中就有穿着一身深紫色长连衣裙的王凝墨。当客人还剩下三、四个的时候，竹颜大步冲了过去，站在王凝墨的面前，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凝墨姐”。王凝墨一看是竹颜，顿时大惊失色。她连忙和身边人匆匆道别，然后抓起竹颜的胳膊往会所院子的外面走，
王凝墨边走边冷漠地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居然还直接来找我？为什么不找尹标？”她口中的尹标正是她的经纪人。
“你们都是大忙人，我哪儿找得着啊？”竹颜一脸讽刺。两人走到了会所院外后，王凝墨把竹颜拉到一棵大树下，在那棵树的巨大阴影下，王凝墨的脸显得分外幽暗
王凝墨示意竹颜等一下，她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问车子为什么还不到。她的车子本来停在停车场里，中途她让助理和司机去买一些东西，结果车子却迟迟不回。
电话里的助理声音很焦急，说是车子停在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里车胎却漏气了，助理和司机正忙活着叫汽车救援。
王凝墨挂了电话，骂了一句“蠢货”，然后看了竹颜一眼，一脸居高临下的表情，“找我什么事？”
“凝墨姐，这不是打招呼的正确方式吧？你难道不应该问我，我在拘留所这么多天受没受苦么？”竹颜的脸上露出了怎么看怎么冰冷的笑。
“你来找我干什么？把你开除的是小坚果，和你撇清关系的是甄棠宝。你应该先找个律师咨询一下，让小坚果在解除和你的劳动关系时不要那么好过，能多要赔偿就多要赔偿，实在不行就去走那个什么仲裁来着？”
王凝墨见竹颜不接话，继续说道，“你再去找甄棠宝，威胁她把你知道的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你还可以威胁她，就算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你也可以到处说。毕竟你的身份是前助理，你说出来的八卦还是有人信的。但你找我，我却根本帮不到你什么。”
竹颜的眼里满是恨毒，说道：“是么？怪不得你的大经纪人尹标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一下，看来凝墨姐都帮我把路想好了啊。你们是觉得我做什么都和你们无关了啊？”
王凝墨的脸上保持着高冷的笑容，心里却骂着自己的经纪人尹标。之前都是尹标通过一个中间人给竹颜下指令做事。竹颜暴露之后，尹标告诉王凝墨说已经想好怎么处理竹颜了，但她没想到尹标所谓的处理方式就是不接竹颜电话。现在火居然烧到她自己身上了。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把尹标臭骂一顿了。问题是，现在正和竹颜对峙的是她而不是尹标。
她看到竹颜脸上那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心里一凛，想着这个女人居然能把小坚果公司的工作人员打到住院，该不会也把自己暴打一顿吧？
擅长察言观色的王凝墨轻咳了一声，语气变软了，说：“竹颜啊，我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你好。这是个双赢的社会，只要你能拿出有价值的东西，就一定能够获得相应的报酬。你曾经当过甄棠宝的助理啊，你用这个身份出去说八卦秘辛，肯定有人愿意买账的。”
“是么？凝墨姐，你的话听上去都好有道理。”
“是吧？所以你回去再好好想一想，其实你被小坚果开除了也没什么，你在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的日子才刚开始啊。”王凝墨干笑着摸了摸竹颜的肩膀，一幅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竹颜的音调却突然尖利起来，“听上去有道理，但全是些狗屁话！”
“你……你怎么这么说？”王凝墨一咬牙，气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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