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水落石出
“……清洁工间谍？你可真有意思。”
“没错，清洁工间谍。你被人收买，帮他们提供易科的成果。所以你才花气力背下了易科的很多研究数据。咱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留了一手，因为对于你来说这些数据说不定就能成为要挟我的筹码。”
“随便你怎么猜吧，甄棠宝是演员，我看你更适合当编剧啊。”
“对了……你的性别错乱越来越严重了吧？”
“性别错乱？女装癖只是释放了我内心的渴求而已。”
“很好。显然你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这些问题。”
“我在易科实验室的经历、我所看到的意识转换的过程还有我自己的成长经历、甚至是我的渴望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却因为觉得我在未来是个间谍就神经兮兮地审问我。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执法权，也没有行动局这个大树可以乘凉。”说着，他将茶几上的杯面端给了蒙剑。
蒙剑摆了摆手，说：“我没有对你进行审问。你说的对，我没有权利那么做。我只是想劝你，如果你计划做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的话，请你考虑清楚。”
“莫名其妙！蒙剑，请你现在离开这里。我的家现在不欢迎你。”林小周狠狠地将杯面扔在了茶几上，汤汁洒在了桌面上。
蒙剑不为所动，依然站在林小周的对面，他突然指着林小周的卧室门，说：“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一个小本子，那里有你精心为我准备的一些信息，对吧？”
“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但是显然有些人不明白侵犯别人隐私是违法行为。那可不是什么为你准备的信息，只是你偷看了而已。”
“那些内容非常激动人心，居然是一些在这个时代都说不通的分子式。”
“那就是我记忆中的东西。那可能就是易科为了遏制身份码成分扩散而研发的试剂的组成部分呢。不过，你能合成那些物质么？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瞎写的？我不具备医学知识。只是记性好而已。学新世界语也是一样，只要记性好也可以自学。你只能说我是个积极向上的褐鹿山人。”
“你确实很积极向上。”蒙剑的声音里有一丝嘲讽。
林小周道：“我真是不懂啊，就算我是你猜的那个方婵又怎么样呢？你这么执着干什么呢？”“执着的人是你吧？”
“我是很执着啊，我想进入演艺圈，想成为明星，要在这个时代大红大紫。等我回来未来的话我还要贩卖我在这个时代的经历。怎么了？我这是执着么？也许吧。我当然和你们这些精英不一样了，你们在这个时代过得风生水起，那懂我的追求？”
“你真的想回未来？”
“你这个问题甄棠宝也问过我。好了，我受够了你的问题了。请你离开这里。你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只能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现在时间到了。”
蒙剑转身就走，但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了一下，说：“我想，你和乐颐的闺蜜情持续不了多久了。”
林小周一瞪眼，怒道：“你想从中作梗？我可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也是可以对你和甄棠宝放箭的。”“随便你。”
蒙剑回到了车上，启动了马达，一边开车一边跟甄棠宝视频通话。
此时甄棠宝正一个人在休息室休息，她说：“我都看到了。希望他会听你的警告。我们得阻止他。”
“我明白。”蒙剑声音坚定，“总之，你好好拍戏。我会做好一切的。”
“你一定要小心啊。林小周确实不好对付。”
“放心吧。你在那边一切安好我才能心无旁骛。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他的。”
“嗯。”
“对了，《蓝岛》资源的泄露源头我查到了。”
甄棠宝很惊讶，问道：“源头是谁？”“你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猫。”
“一只猫？有人把摄像头装在猫的铃铛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来隐秘拍摄？”甄棠宝猜测。
“你和海琳有一次拍摄结束去过一家咖啡店，那家店有个传统就是请客人和店主的宠物猫拍照，当然是在客人自愿的情况下。当时你和海琳一起与那只猫拍了一张照片。你有印象么？”
她恍然大悟：“是拍过啊。”
“后来有人看到了贴在墙上了拍立得照片，把那张照片发到了Instagram上，被此前扮演你这个角色的日本女演员的经纪人看到了，他猜测你就是《蓝岛》的新主演。他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相熟的一个国内女艺人的经纪人。那个女艺人想和你竞争一个代言。”
这时候乾凤雪和海琳走了进来。
乾凤雪一见到甄棠宝是在和蒙剑视频通话，立刻冲上去问：“蒙先生，虽然唐突，但我一定要问一下。你和乐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和她一起出现在新闻里？你到底是不是在脚踏两只船？”
也许是乾凤雪的问题过于尖锐了，海琳感到如坐针毡。她甚至怀疑蒙剑会不会翻脸。她虽然也怀疑蒙剑和那个乐颐关系不纯，但甄棠宝的状态又让她觉得蒙剑和甄棠宝的关系很稳定。
海琳拉了拉乾凤雪的手，似乎是想劝说乾凤雪不要显得这么咄咄逼人，但甄棠宝说出的话却让她更为惊讶。
甄棠宝问：“对呀？你倒是回答啊。你和乐颐什么关系？”她的脸上挂着小孩子恶作剧般的笑。
蒙剑一脸无奈，他知道甄棠宝是在给他出难题，而乾凤雪则是要把在心中憋闷太久的问题问出来。他正要说话，忽然咳嗽了起来。
甄棠宝连忙问：“你怎么了？着凉了么？”他摇头，“没什么，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
“那你吃点润喉糖，或者喝点罗汉果。不过还是要测一下体温……”
蒙剑轻笑了一声，“我没事，真的没事。”
乾凤雪见缝插针，“既然没事，就赶快坦白一下吧。”
海琳在心里打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乾凤雪勾唇一笑，一脸看戏的模样。
空气里凝结着沉默的分子，然后这分子在蒙剑开口之后爆开了，他说：“这个关系说不太清楚，有点复杂。”
“复杂？”乾凤雪揪起了话头，自然不肯放过，“蒙先生，你可要考虑清楚再给你和乐颐的关系下定义。复杂这两个字可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感想的。”
蒙剑神情冷峻：“我知道乾小姐的想象力比较丰富。”
甄棠宝声音轻盈地说：“我的想象力也不匮乏哦。”
“我怎么感觉自己正在被审讯？”蒙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那你就回答凤雪的问题啊。”甄棠宝继续催促。
“我和乐颐什么关系你还不明白么？”他叹了口气。
甄棠宝扑哧一声笑了，看到他有些窘迫的样子，说道：“好了好了，我确实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不过，”她转而看向乾凤雪，“不过要以后再解释给你们听了。”
被蒙在鼓里的乾凤雪依然孜孜不倦地问着，但是蒙剑和甄棠宝都没有给出答案。一边的海琳却看出了什么，说道：“既然这件事棠宝是知情的，那怎么也不必追问了吧，凤雪？”乾凤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问蒙剑和乐颐的关系，她转而说道：“好吧，我也看出来了，棠宝对你很信任。只是……请一定不要做让棠宝为难的事情。”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警告我了。”蒙剑平静地说。
“有必要的话，我以后还会继续说。”乾凤雪的声音很冷硬。
海琳轻声说道：“凤雪，你管太宽了……”
“艺人的私人生活也是经纪人工作的一部分。”乾凤雪义正辞严地说道：“海琳，你作为棠宝的助理，也必须要上心。”
海琳耸耸肩，和甄棠宝对视一笑。
几天后，国内那档选秀节目的录制现场上，一名观众晕倒被送到了医院。后来有人爆出这个人是林小周，据说林此前就住过一段时间院，这次是旧疾复发再次入院。乐颐前往医院看望，引来很多人围观。
《蓝岛》剧组很快转战墨西哥，两个月后，该片杀青。正值《相思牛奶》上映，甄棠宝又投入到了路演宣传中，时间流逝地忙碌而充实。麦大鹏和乾凤雪一起给甄棠宝物色了一个年轻女孩做助理，海琳本以为自己会回归到乾凤雪身边，却没想到自己失去了不仅失去了甄棠宝助理的职位，也失去了乾凤雪助理的职位。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你们都不要我了么？”海琳欲哭无泪。
正在衣柜里挑选衣服的甄棠宝没有回头，说：“具体的安排凤雪没有跟你说么？”
“她只是说让我不用跟着你了，也不要跟着她了。我好惨啊……呜呜呜呜呜呜……”
“所以，这是你最后一天做我的助理的日子了？我会想念你的。”甄棠宝的声音里确实满是不舍。蒙剑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说：“我的剃须刀哪儿去了？”
甄棠宝笑嘻嘻地说：“我拿来用了呀。”
蒙剑的头从门口探过来，说：“你拿剃须刀做什么？”
她一转头，披肩的长发飘逸而起，柔声说：“我研究一下啊，凤雪给我接了一个剃须刀广告。”
“剃须刀？她为什么给你接剃须刀广告？”蒙剑一脸惊讶。
“和一个男明星合作啊。但是我也得了解产品嘛，所以拿来研究研究。怎么？不行啊？”她佯装嗔怪地问。
蒙剑轻笑一声，“当然行了。”说完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工作对着电脑工作去了。
看着蒙剑离去后空荡荡的门口，海琳感叹了一句：“每来你家一次我就要接受一万点的暴击啊。你知道当电灯泡也是需要进行心理建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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