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自筹经费搞的技术无偿供应？不！核心掌握自己手里
“这价格并不低。诸位，开发新技术的成本，是我们自筹的，所以，我们需要回收研发经费。根据我们生产的成本，目前的成本在生产规模增加后，还会进一步压缩……”
梁昊开口了。
价格是他们之前就讨论好的。
红星所既然选择了走研发道路，那就需要找到合适的生产工厂，同样还需要有充足的经费来源。
“技术是杨威同志负责开发的，生产工艺也是他带人弄出来的，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杨威同志。”陈志强再一次把皮球提给了杨威。
“几位，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开会商量一下，明天早上给你们答复，如何？”
萧国涛没有急着反对。
现在确实时间不早了。
“嘭~”
巴掌重重地拍在会议桌上。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各位，前线随时可能开打，这批紧急采购的弹药，是为了减少部队牺牲而采购的！时间紧，任务重，你们却在这时候为利润来争吵，拖着时间！你们觉得，合适么？”
林晓东腾地一下站起来。
满脸怒火地指责众人。
他就怕出现这些纠纷，所以才不顾前线即将开打，亲自跟着来这边。“林主任，我们不是这意思……”
萧国涛急忙辩解。
没等他说完，林晓东就挥着手，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是这意思？有详细的材料配方，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不第一时间就投入生产，那是什么意思？等着前线开打，我们官兵用生命去强攻？”
847厂的众人低下头。
也不敢说话。
此刻的林晓东，正在气头上。
虽然他只是一个师后勤主任，可代表的是部队。
要是回去胡乱给上级说几句，847厂的领导们日子都不会好过。
国内，能生产火箭炮的厂，不少。
说到这里，林晓东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指着陈志强跟梁昊两人，怒气冲冲地说道：“还有你们！你们报价120块的战斗部，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在紧急情况下还想着赚钱，你们的良心不会痛么？”
艹！
听到说红星所报价120块，只给他们85块，这差价赚得让人闹心了。
一时间，847厂的众人神色更加难看。
火箭弹380块呢！
战斗部只给85块！
看向陈志强等人的眼神都变了。
再也不是看金主的眼神，也不是看送温暖的人的眼神。
陈志强跟梁昊两人同样神色怪异。
却也没反驳林晓东。
对视一眼，看向了杨威。“唉~”
杨威叹了口气，林晓东这样搞，要不得啊。
不过他也理解。
林晓东需要的是尽快把装着云爆战斗部的火箭弹带会前线，根本不会考虑成本什么的。
“林主任，息怒。”
杨威站了起来，苦笑着劝林晓东，随后又对着847的人开口：“各位，我知道大家很难以理解。刚才梁所长也说了，红星所的项目，并不是国家任务，而是所里为了自救，避免破产倒闭，自主立项、自筹经费搞的。甚至，业务也不是来自上级的计划订单，而是我们自己找部队联系，根据部队需求设计……所有研发费用都是自筹，这些成本也需要分摊……”
杨威神色肃穆地解释着。
计划经济，不管是科研，还是生产，都是由计划委员会统一协调，安排。现在国家已经开始搞改革开放。
计划订单大幅度减少。
军工厂，所有订单都是面向部队，在军费大规模削减，一切都为经济基础让步的时候，生存就不容易。
“如果不回收研发成本，红星所后续的改进、以及其他新项目如何展开？别的不说，仅仅是这次的云爆弹配方，我们所里实验了数十次，花费了超过40万的成本。如果不回收成本，后续还如何继续提升威力……”
40万！
众人神色各异。
有震惊于40万就搞定配方的。
也有不相信红星所在这里面投入了40万。
“你们有那么多钱？”
陈志强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梁昊。“杨威同志在负责呢！”
梁昊没有直接回答。
好像，也就花了4万块？
“我们投入资金搞研发，我们获得的订单，技术无偿转移给847厂，而利润留在生产厂，后果会如何，大家都知道。以后，谁还愿意自己筹钱搞新技术？”
杨威的声音不大。
话却让所有人都沉思起来。
林晓东叹了口气，“利润如何分配，是你们的事情，我只希望尽快生产出来，送到前线！”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萧国涛等人。
“既然这样，咱们先不谈这事情，不过，我们希望红星所能先期垫付生产成本。薛总跟各位对接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就安排生产。”
薛国涛也没有继续纠缠。生产成本由红星所先行垫付，847厂怎么都不会亏损的。
何况，技术转移后，后面847厂可以自己去寻求订单生产，利润也不用给红星所。
······
杨威、梁昊跟薛远宁以及其他847厂技术人员对接协商完，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时候，陈志强还没睡。
“你怎么想的？咱们把技术转移给他们，以后他们可以自己生产，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看到杨威，他就严肃地质问杨威。
“什么叫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配方给了没错，铝粉、镁粉、金属锆这些我们本来就没生产不是？可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奥托金啊！”
杨威咧嘴笑了笑，打了一个哈切，“坐几个小时飞机，又开会讨论这么久，我得先睡会儿。”说完，也不管陈志强满头的雾水。
径直去了旁边自己的房间。
“他什么意思？”
陈志强看着杨威这态度，气得不行。
可也没法发作。
“领导，杨威同志的意思很明显啊，咱们控制着最核心的奥托金生产，没有奥托金，云爆弹只使用普通TNT，威力会大打折扣……生产单位要找我们拿奥托金对吧？”
梁昊之前其实也不理解。
杨威给他解释过。
“？？？”
陈志强依然不明白。
“奥托金目前只有我们手里拥有大规模生产的工艺……而杨威同志也提出，要么5023厂生产，给我们分成；要么我们自己建立生产车间。”
“这有什么区别？他们以后可以自己去谋求订单……”
陈志强眉头紧锁，抽了一口烟，还没想明白关键。
“107火箭炮本来就是847的主营业务。弹种多样，新增加的云爆弹作为战斗部的，也不过是一种，他们要生产云爆弹作为战斗部，即使有配方，也没有关键的奥托金产能……”
“杨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了？”
陈志强终于明白了。
脸上的褶子也不由舒展开来。
······
陈志强等人没睡。
萧国涛等人同样也没有睡。
等到薛远宁跟红星所交接完，他们还需要讨论生产安排。
“火箭弹不需要从头开始生产，只是更换战斗部，从弹药库调集太麻烦，杨威提议，我们生产了战斗部跟引信，再安排一批技术人员到前线更换……”
薛远宁把方案说了。
如此可以最快地完成生产。
“更换下来的战斗部呢？”
萧国涛问道。
更换下来的战斗部，也是曾经花钱生产的。
如果能运回来生产新的火箭弹，就没了成本。
“林主任提议，部队跟我们各分一半……也就是说再生产21600枚常规107火箭弹。”
对于这样的方案，没人有意见。847厂重新生产火箭弹大部分，装原来的战斗部，战斗部这部分都是利润。
而部队采购，也节省了经费。
“这就没问题了。红星所自筹经费、自主立项，甚至自己去部队跑订单……各位，都说说看法吧。”
薛国涛看着几名厂里的核心高层。
在三线建设之前，国内工业基础薄弱，技术差，各种先进装备没法跟列强们比。
一旦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正面战场是抵御不了敌人入侵的。
唯一的就是利用战略大纵深，放敌人进来，然后打游击战。
在备战、备荒的年代，107火箭炮这种可以拆分，单兵运输，完全是为游击战开发的重型武器，自然没少生产。
现在生产少得可怜。需要新的出路。
红星所的这种项目，就给他们竖立了榜样。
“我们要么转向生产民品，要么就开发更适合部队发展需求的新火箭炮，向红星所那样，自己去部队寻求订单……部队要改革，很多单位会成为试点，这就对装备提出了新的要求……”
赵辉沉声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跟红星所合作。红星所之前处境比我们更差，能拿到这些订单……也可以帮我们找出路，红星所目前提供给部队的新装备不少……”
薛远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态度明显。
这一次，就算双方合作的开始。
仅仅靠着847厂目前的情况，即使能筹集到资金自主立项，可就一定能得到部队的订单么？“先了解一下情况，等这次合作结束，看看他们如何结算再说。还有，咱们属于西北所，要合作，也得上级批准……”
薛国涛沉思了片刻，抬头说道。
跟红星厂的合作，847厂处于被动位置。
两个不同所的项目合作，涉及的问题不少，要是一开始没有谈好，未来非常麻烦。
几人也都没再提出反对意见。
时间不早，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847厂弹药车间就开始按照红星所的配方生产云爆弹相关材料，自己生产不了的，就联系相关工厂生产。
而厂里同样也利用红星所众人带来的几十公斤云爆剂生产了5发云爆弹作为战斗部的火箭弹。
仅仅24小时。新的引信、战斗部被生产出来，装填到了火箭弹上。
“按照战时规定，直接实弹测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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