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首长，您听我辩解
“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再投入经费！咱们还是谈谈关于前卫-1型防空导弹的采购吧。这次我们主要也为这个而来。”
穆里塔跟马赫维西两人小声嘀咕了好一阵，又思索了片刻，才看着杨威的眼睛，想要搞明白杨威的真实想法，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丢下这么一句话。
“前卫-1型防空导弹生产线跟生产技术无法供应，不过出口问题不大。当然，我们国家的政策贵方也知道，数量太少，这种先进的防空导弹可能难以得到出口许可。”
对方的回答，杨威并不意外。
只要对方开始考虑这问题，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先来180枚。我们需要先试用，效果好，我们会加大采购数量。”
穆里塔这次倒也痛快，直接说出了采购数量。
180枚前卫-1防空导弹，按照红星所的测试方法，每个目标都要发射三枚，180枚，也不过60组，可价格却达到了1440万刀！
对于国内的军工单位来说，绝对不是一笔小钱了。
“将军，咱们这导弹性能如何贵方也看到了，如果是针对直升机以及武装直升机这种体型大，速度低的目标，效果肯定会更好！真不确定多订购一些？”
梁昊有些不甘心。
才180发！
终究有些少了。虽然，以目前红星所掌握的产能，这180枚前卫-1型防空导弹都需要不间断地满负荷生产差不多4个月的时间，可在生产完成之后呢？
“你们的产能那么低，即使订购太多，又能多久交付？现在贵方手里有多少？我们需要先采购一些回去用于测试以及培养战士掌握使用方法。”
穆里塔看着梁昊，没好气地说道。
他们也想多买，关键这玩意儿太贵不是？
就这一批导弹的价格，都能让他们从华夏采购两架歼-7战机了。
“所长，将军说得是，咱们产能太低，就是这样的数量咱们都得生产半年时间呢！即使扩大产能，半年内也无法扩大不是？”
杨威阻止了梁昊继续说下去。
他很清楚，巴羊现在是为了谁而采购，背后的金主出的钱，在刚开始，肯定不会多。只有前卫-1型防空导弹在实战中展现出惊人的作战能力，才会得到更多的订单。
“你们现在有多少？我们希望这次回去就能带回一部分。另外，我们希望贵方能加快80毫米单兵火箭筒跟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第一批的交付……”
穆里塔见杨威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有些不乐意了。
他们来，不就是为了帮着购买一些单兵重火力么？
只要在坟场中挡住了毛熊的钢铁洪流，他们面临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同时，也会进一步加强巴羊军方对华夏的廉价武器装备的信心。
多年的合作，巴羊方面已经多华夏的技术水平有很深的了解，军方不少人对于穆里塔上次跟红星所签订的协议还是有着意见的。“我们还有15发用于测试的样弹。80跟120毫米火箭筒，贵方如果急需，我们可以先把原本应该交付给我们部队使用的提供给你们，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
杨威想了想，开口说道。
“火箭筒多少都可以？”
穆里塔有些不相信。
尤其还是华夏部队自用的型号。
“当然。如果数量太大，可能需要一定时间。火箭筒的生产，比导弹生产简单太多了。”
一旁的韩远山满脸自豪。
“反坦克火箭筒先要100具，80毫米火箭筒先来300具。如果能提供，最好再提供60支40毫米狙击炮跟相应的弹药，三天后我们回国时候能一起带走吗？”
穆里塔看着杨威。“将军，不知道这些是直接带走你们之前订购的，还是后续订购？”
杨威反问。
这些其实都是巴羊之前下单订购的一个旅装备范畴内。
“另外订购。”
听到另外订购，梁昊等人都开心起来。
虽然数量不多，总额不是很高，可这也是钱啊。
“现金支付！”
见杨威沉默不吭声，穆里塔直接拿出了杀手锏。
红星所不是缺钱么？
那就用现金交易，一手钱，一手货。
“没问题，三天后你们回去的时候，我们会把东西全部准备好，不过，可能需要你们的飞机到蓉城或是山城……”
杨威询问了一番梁昊，得知手里拥有足够的数量，才同意。
之前跟巴羊签订一个旅的装备合同，第一批只能装备一个营的装备将会在冠鹰旅帮巴羊培养的第一批种子教官回国的时候一起回去。
冠鹰旅也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交付完成，直接挪用一下，也不是问题。
至于部队是否同意？
那是事儿么！
部队可没有提前打多少的预付款。
“杨威啊，穆里塔他们专门跑这么一趟，就只增加了这么一点，感觉他们连对坦克的进度都不是很关心，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送走穆里塔等人后，梁昊召集了红星所相关负责人开会，在等待众人过来的时候，疑惑地问杨威。巴羊的人，太过反常。
“他们可不只是来找了我们。”
“嗯？”
梁昊更加不解，哪怕他是所长，手中掌握的情报跟消息终究是有限的，所以并不知道巴羊这次来干什么。
杨威也没有太多的解释。
不好解释。
很快，被召集的众人都已经到达会议室。
由梁昊亲自向众人介绍了这一次巴羊的新增订单。
“……虽然火箭筒跟40毫米狙击榴的数量不多，不过，咱们前卫-1型防空导弹拿到了180枚的订单，加上在靶场测试的费用，这一次，咱们红星所有拿下了1800万刀的订单，现金入账500万刀……”梁昊说完，会议室里不多的人都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没有激动。
没有惊喜。
甚至连掌声都没有。
众人都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怎么？没点掌声？这是大家共同努力获得的成果。虽然只入账了500万刀，可也不算少不是？”
在杨威说完后，众人才鼓掌，不过那掌声不大。
“唉~”
看着众人的反应，杨威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红星所众人为什么对这次的订单无动于衷，一方面是红星所随着项目研发的推进跟需要投入的新细分项目越来越多，资金消耗庞大，500万刀经过进出口公司、军方、西南局的截留，他们到手只能剩下80%，也就是400万，折算成本币，也不过600多万。
膨胀了。
一年前，杨威刚进入红星所的时候，红星所可是连几百人的工资都付不起，十来万都没有。
结果现在，600万入账，都没感觉了。
“不过，这次前卫-1型拿到1440万刀的订单，已经足够把我们之前投入的经费都回收回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哗哗哗~”
掌声依然有气无力。
杨威也没强求，直接转移了话题，看着梁昊：“所长，合同既然已经签订，咱们也答应了三天后交付，麻烦您跟各位领导协调一下这个……”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们肯定安排好！”梁昊笑着保证。
杨威也没有再废话，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杨威现在虽然依然干着红星所总工的活，却没有担任总工的职务，给所长梁昊布置任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都习惯了。
······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我说陈局，你们西南局还有什么不敢卖的？搞出来的新技术，连上级都不知道，直接就给卖出去了？”
看着眼前的陈志强，以及一旁端着茶杯也不喝茶，用眼神偷偷盯自己的姚宏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姚你也真是的，他找你，你要支持，办了就是呗！又来找我干什么？”
对于在没有向上级申请之前，红星所就把前卫-1型防空导弹向着巴羊方面展示、并且出口，姚宏川很是生气。红星所明知道这种先进的装备是不会被批准出口的。
这样一搞，就造成了既定事实！
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才问能不能煮，这特么的不是闹么。
“司长，咱们也没办法啊。坦克项目进度很快，资金消耗太大……另外，前卫-1防空导弹消耗的经费，本来就是从坦克项目中挪用的，要是无法回收，红星所所有的项目进度都会受到影响……”
陈志强急忙解释。
听到这话，范志宏眉头一挑，更是不满，“这不是你们把最先进装备卖出去的理由！陈局，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清楚？目前，国内只有你们前卫-1型防空导弹搞成功了，关键这里面还用到了众多国际前沿的先进技术！别的不说，高纯度锑化铟制导的重要性，你不清楚？不只是地空导弹，就连空空导弹使用这个，性能也会大幅度提升很多！”
越说，语气越严厉。
他生气的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对于红星所的众多项目，他一直都在关注着。
前卫-1型防空导弹中使用了众多的新技术，高纯度锑化铟，那可是比目前国际上主流使用的硫化铅制导要先进不知道多少。
好不容易有个先进的东西，就被卖出去了。
能不气么？
“司长息怒！您听我辩解……不，解释……”
陈志强见陈志宏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也有些急，一时间口不择言，把心中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虽然他陈志强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可在这京城，真没有什么大腿。
范志宏级别不算高，可算是在京城支持红星所最能说上话的人了。
“噗嗤~”
正喝水的姚宏川直接一口喷了出来，神色怪异地看着陈志强。
就连愤怒不已的范志宏，此刻也愣住了。
辩解！
神特么的辩解。
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来，你辩解给我听听！我倒要看你能怎么辩解！”
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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