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热讽,我听的多了,这么指桑骂槐的我却少见。
黑燕挥挥手,似乎是在赶走耳边的嗡嗡乱叫的苍蝇:“不说了,火燕,我们去砍树。”
“哼。”火燕皱鼻,轻蔑:“是该给那些郎情妾意的小两口留点私人空间,省的人家说咱们是电灯泡。”
火燕还想继续挖苦我们,白燕冲她喊了:“火燕!过来帮我整理东西!”
“来了,我的‘白虎天蛇’。”
白燕会做人,她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差事,唯独我和阿娟是空闲的。
阿娟觉得不舒服,要去帮人做点事,火燕离的最近,她过去蹲下了:“我帮你一起。”
“别动!”火燕指着阿娟的手臂,让阿娟木讷中停滞:“您这可是芊芊玉指啊,回头还要去抓男人的那根东西的,别给划破了,人家陈少用的不舒服。”
“你有完没完?!去!把那边的工具箱给我拿过来。”白燕瞪了她。
无论是在天籁还是在外边,我所认识的阿娟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过,她好像瞬间被大家给隔离了。阿娟想与人示好,想重新与女人们接轨,白燕有心帮她,然而……白燕是个中心媒体人物,她懂得平衡关系,不给谁太多的机会去数落对方。她在有些地方,和莉姐出奇的相似。
中午,几个人忙着搭建窝棚,龙鸠累的一身汗,谁也没心思吃东西,初次品尝这种亲手搭建‘房屋’的野人生活,让他们都很激动。
微风拂面,波涛击浪,女人们脱去外衣,穿着迷人的胸-兜和比奇尼短裤,在太阳升起时劳作。
我们两点时吃饭,罐头沙丁鱼,还有啤酒和野鸡肉。
“龙鸠呢?”雏燕四下望望,找不到人了:“好像春燕也没在……”
飞燕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条沙丁鱼:“你好八婆的,人家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嘛。”
白燕啧啧:“哎,年轻就是好,男人……女人……啧啧……”
“切——”萧燕喔着小嘴,小‘切’了一下:“说的好像你都七老八十了,你要是想男人,可以让陈少满足你嘛,人家阿娟又不介意。”
“你再说——”白燕抓起一根树枝,树叶在萧燕头顶徘徊:“我打你。”
雏燕问了我们都最不想提的事:“陈少,我们过来可是要看好戏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阿娟做啊?”
我服了雏燕这张嘴,就算我和阿娟发生点什么,也不能当着你们的面吧。
午餐过后,人群四散,我和阿娟两个,往林子里走。阿娟让我主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她不是怕跟踪,而是担心没人跟踪,毕竟我们所要发生的事,就是为了给人看见,然后通过一张‘大喇叭’传的满世界都是。
这里没路,树枝和藤叶乱七八糟,毫无规律的生长着,只要进去十五米,人会完全迷失方向。
“这里怎么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阿娟问着,依然走在我身后:“怪事了,不应该有路吗?”
问我,我问谁去,哥们也不是天天在林子里转,这地方一年四季都没几个人来,大家都在海滩边露营,没人往蛇虫混杂的地方拱。
我很小心地帮助阿娟开路,好几回,树枝划疼我,在我衣服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我都忍了。大概事虚荣心在作怪,我不想在阿娟面前当一个窝囊废,我需要在她和我发生点什么之前做到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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