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留下的老房子也在村尾,离秦家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
估摸着是因为家里人太多,两间里屋都盘了L型的炕,现在正好用来暂时放衣服行李。
屋子本来就很干净,都不需要怎么打扫,就已经看不出空置了一个多月。
洛鲤被秦战背进屋,强撑着四下打量了一下,就窝在暖烘烘的炕上沉沉睡了过去。
韩延把退烧药放到炕桌上,拉着皱眉冷脸的秦战出来。
“水痘只要不引出并发症其实没什么,出一阵子就能自己结痂痊愈。”
看着秦战,韩延低声道:“最关键的是你得盯住她,不能让她把水痘再挠破了。”
“水痘一破,水流到哪儿,哪儿就一茬茬的冒痘,挠严重了还会留疤。”
“你别看师父平常大大咧咧的也不怎么打扮,但小姑娘爱俏,要是真留疤了肯定得哭!”
秦战认真地点头,又问了些注意事项,才把韩延送走。
等人都走了之后,秦战默默来到洛鲤房中,坐到炕上挨着她。
洛鲤迷迷糊糊闻见熟悉又舒服的味道,蹭啊蹭地挪过去。
把小脸埋进喜欢的味道里,满意地哼唧两声,刚才困倦的睡意也淡了不少。
“战哥...我身上痒~”
又软又粘糊的嗓音闷闷地从腿侧传出来,被她蛮横抱住一条腿的秦战喉结滚动,声音暗哑。
“不再睡会儿了?”
“不睡了。”
有气无力地打个哈欠,洛鲤挪了一下,费劲地把脑袋搬到他腿上枕着。
她枕的地方离某处实在太近,秦战浑身一僵,一边暗暗唾弃自己,一边用大手托着她的脑袋,自己身体往下滑了滑,让她靠在肚子上。
偏偏娇气包还不满意地用脑袋顶他。
“棉衣冷冰冰的——”
秦战无法,只能又托着她,单手脱掉棉衣。
小巧的脚丫踩了踩他紧绷的腿,“穿袜子不舒服,脱掉~”
小脑袋压在他腰腹上,秦战无法起身,只能在娇气包得意扬扬的注视下,动作别扭地往下伸手,捉住她的脚。
脱去厚厚的棉袜,白皙细腻的赤足就这么被握进滚烫的掌心。
洛鲤被烫得忍不住缩了缩脚,大手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怎么发烧了脚还这么冰?”
像握住一块温润的寒玉一般,指腹粗粝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摩挲把玩。
洛鲤痒得蜷着身子往旁边滚,“痒!我要跟爷爷告状,你欺负人!”
秦战生怕她又把身上的水痘蹭破了,忙不迭把人轻轻捞回怀里,让她把冰冰凉的脚丫贴在自己腿上取暖。
“身上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洛鲤瞬间抬头,一双猫眼满是狡黠的笑意。
“全身哪儿哪儿都痒,你要帮我挠挠吗~”
小姑娘温暖湿润的鼻息喷洒在他颈侧,秦战喉结重重地滚动一下。
大手从后腰伸进她厚厚的毛衣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保暖内衣,在她背上轻轻抓挠。
“呀!”
手指才落到后背的脊椎中段,洛鲤就像触电一样挺身弹了一下。
秦战眼底暗芒一闪,坏心的越发放轻了力道,就在她腰窝到背心这一段来回剐蹭。
洛鲤都不知道自己的后背能那么敏感,哼哼唧唧地想扭着躲开,偏偏被他长腿搭过来压在身上,根本动弹不得!
被逼急的洛鲤猛地一挺身,恶狠狠地叼住那上下滚动的喉结,舌尖抵着凸起的部位,重重舔了一下。
秦战难耐的闷哼一声,抬手捏住她的后颈,指腹微微用力地来回摩挲。
也不知是想让她停下,还是再用力些。
听着耳边渐渐粗重的喘息,洛鲤心跳得越来越快,连脖颈都漫上了一层浅红。
她怀疑自己烧得更厉害了,脑子都成了一团糨糊。
偏偏放在后颈的大手还往上探了探,轻轻剐蹭发根。
洛鲤受不住地抖着嗓子呜咽出声。
喉结又重重滚动了一下,主动蹭过咬着自己的小白牙。
两人贴在一起不知冷静了多久,秦战才隐忍地低头轻啄她一口。
“还要不要挠的?”
洛鲤软趴趴的连抬手都费劲,本能地想摇头,但又舍不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莫名有点能体会到,黑虎被她rua得翻肚皮还后腿跟着抖是什么感觉了。
真会上瘾!
往他怀里钻了钻,洛鲤粘粘糊糊的娇气道:“要挠,但你挠重一点,慢一点,不然我受不住~”
秦战狠狠的闭了闭眼。
要不是还没得到她父亲的允许,要不是她现在还病着,他真想......!
心火再旺也只能想想的秦战,没好气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我去给你烧热水洗澡吃药,乖乖的不许自己挠。”
明白自己又“胜利”了一回的洛鲤抱着棉被嘿嘿笑,还壮着胆子朝他挤眉弄眼。
“我知道,等战哥回来帮我挠~”
回应她的是秦战又凶又气的一个瞪眼。
洛鲤笑得更得意了,一本正经朝他竖起大拇指。
“咱们战哥的意志力可以的,比之柳下惠也不差什么了!”
秦战说不过她,现在又不能真收拾她一顿,只能闷不吭声穿上棉衣,提着斧子去院子里劈柴消耗精力。
劈够能烧好几天的柴火,秦二虎也带着午饭和黑虎来了。
“嫂子——你没事吧——”
秦二虎还没出过水痘,这会儿也不能进屋添乱,只能心痛地站在院子外扯着嗓子的干嚎。
“嫂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我哥还等着你娶他过门呢——嗷!”
秦二虎抱着被细柴条打中的腿嗷嗷叫。
秦战嫌弃地冷睨他一眼,吹了声口哨,“黑虎,进来。”
沉稳坐在秦二虎脚边的黑虎马上蹿进院子,在秦战的示意下,闻闻嗅嗅地开始在院子里巡视标记。
“饭盒放下,你回去把我新打的那个浴盆搬来。”
秦二虎撇撇嘴,“有事求我还打人,哥,你这么暴力是会被嫂子嫌弃的!”
秦战冷着脸又捡起一块细柴,秦二虎立马转身跑了。
“浴盆是吧?一会儿就送过来!”
等他跑远了,秦战才出去把饭盒拿进屋里。
洛鲤懒洋洋地趴在炕桌上,看见跟进来的黑虎眼睛一亮,挪到炕边伸手揉它。
黑虎在她手里早已放弃抵抗,手才放到身上就歪倒露出肚皮。
洛鲤把五指分得开开的,尽情享受黑虎那浓密的毛毛在指缝间滑过的美妙触感。
美滋滋的玩了一会儿,听见秦战让她起来吃饭,一抬眼,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
洛鲤看看地上摊成一条的黑虎,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模样。
“......咳,一会儿再让二虎送点菜过来,咱们之后还是自己做饭吧。”
秦战学着她揉黑虎的动作,揉了揉她的脑袋。
“听你的。”
饭盒只有一个,就算洗干净了,每天这么送来送去的也容易传染。
当然秦战还有更隐秘的心思——连送饭都不需要了的话,她养病的这段日子,就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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