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同他们在研究食物,白屹洵带着苏棠梨回去了,两人是坐着的马车,很快就到了桃花村。
白家人口简单,白老爹和白老太太只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白老大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入了兵营当兵,二儿子就是白屹洵,小女儿就是白怡银。
白老二有一儿一女,女儿去年嫁人了,儿子就是白忆礼。
白老三比白屹洵大不了几岁,这会儿还在京城赶考。
家中还有一个姑姑,因着难产,白老太太去女婿家照顾女儿去了。
而且,因为铺子田庄能卖的都卖了,只有一个食肆,所以为了维持家用,白老二去了城中做长工,不回来住。
白老爹又病着,但白怡银虽然年纪小,但很能干,可以在家里照顾白老爹。
而且白忆礼还跟着当兵的白大郎学了几招拳法,才十岁的白忆礼,可以守家。
所以平常,白屹洵去学堂,姜氏他们又得出去忙活,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人,两个孩子,一个生病的老人。
"哥哥!"
"二哥!"
白怡银正在院子里装晒好的腌鱼,白忆礼则是在砍柴,忽然听到脚步声,就见是白屹洵扶着苏棠梨回来了,两人忙跑过去。
瞧着弟弟妹妹乖巧的样子,白屹洵就笑着问,"阿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阿爷喝了药,说好多了,今天吃完了午饭,阿爷还能出来走动呢!"
白怡银忙抬头,口齿伶俐,声音还带着稚气,又指着这些腌鱼说,"这些都是阿爷中午腌的,晒了一中午呢,我正要收回呢。"
听着阿爷还能腌鱼,白屹洵就放心了,又瞧着弟弟妹妹这么能干,夸赞道,"真乖。"
"嘿嘿嘿--"
白怡银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忽然清晰的鱼腥味传来,又忙放下,抬头看着被白屹洵抱在怀里的苏棠梨,歪着小脑袋问。
"嫂嫂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
苏棠梨瞧着两个小孩子,虽然一个明显对她不喜欢,另外一个乖巧得让人轻易就心软了顿时笑了笑。
"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
"啊?"
"摔倒可疼了!"
白怡银听着,想着之前自己的摔跤,面上都带上了疼意,又十分认真地说,"嫂嫂可要好好走路,不可以跟阿银一样,总摔跤。"
"好。"
听着清脆的童声,苏棠梨的眉目自然染上了温柔,又忽地坏坏地翘了翘唇瓣,笑眯眯地打趣。
"不过这一次,可是你哥哥不好好走路,才会让我摔跤的。"
"啊?",白怡银的嘴巴张着大大的,小小的脸上满是困惑,看了看面色似乎红着的白屹洵,还有一脸趣味笑的苏棠梨,愣愣地问。
"哥哥不好好走路,什么会让嫂嫂摔跤?"
"当然是因为...唔...."
苏棠梨笑嘻嘻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捂住了,她惊得呆住了,转头就见白屹洵略显紧张地看向白怡银他们说。
"阿银,阿礼,你们先去厨房准备,哥哥待会儿就去厨房做饭。"
"哦,好。"
虽然还懵懵的,但白怡银他们都很听话,两人抬着盆朝着厨房走去。
而白屹洵感觉怀里的女子在挣扎,手心处还有柔软的触觉,顿时手臂都抖了一下,忙松开苏棠梨的嘴巴。
就见她猛地一阵吸气后,又一脸幽怨地瞪过来,"夫君捂着这么紧,生怕我能喘气一样,干嘛,谋杀亲妻啊?"
"我虽然之前确实算是可恶,但罪不至死嘛。"
"不是,我没有,我...."
瞧着苏棠梨瘪瘪嘴,说话还带着喘气,白屹洵想解释,又说不清,直接道歉,"抱歉,我一时情急。"
"情急?"
苏棠梨听着,却是眨巴眼睛,笑嘻嘻地说,"为什么情急?哦?夫君这是不想让阿银他们知道,夫君不好好走路,而且摔倒时撞得还挺准,专门朝着我的身体撞。"
"我,我...."
朝着,身体,撞?
这话为什么听着不对劲?
白屹洵的耳根子热了热,抬头就见苏棠梨憋着笑,就知道她在戏弄自己,有些无奈,但这会儿外面寒风重,便只好先扶着她进屋。
现下已经天黑了,他借着月光先扶着苏棠梨坐好,又去点油灯,虽然微弱,但总有光。
见她揉着腰,顿时想起在厨房的那一摔,自己还压着她的身体,确实摔得不轻。
便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几盒子药过来,"这些都是阿娘自己做的药膏,还是很管用的,你待会儿清洗后,就涂着。"
"嗯,好。"
苏棠梨点点头,接过药,但忽然嘴角勾了勾,划过一抹狡黠,转瞬间就委屈巴巴地看向想要走的白屹洵说。
"可是夫君,我伤的可不止腰,还有肩膀和手臂呢,我怎么给自己上药啊?"
"这...."
"要不,夫君,你给我上药吧?"
"啊?"
白屹洵一愣,他给她上药?这可是腰背,得脱了衣服才可以吧?
"不成,于礼不合。"
"可是我们是夫妻啊,要什么礼啊?"
苏棠梨瘪嘴,嘟囔道,"我们之间的礼,只有周公之礼。"
"咳咳咳!"
闻言,白屹洵直接被吓着呛着了,猛地咳嗽了好几声,面色都红了,却又听苏棠梨说。
"夫君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这夫妻之间的礼,难不成除了周公之礼,还有其他的?"
"可是,我们之间连周公之礼都没有行呢。"
"呀,那我们岂不是连夫妻都不算?"
苏棠梨说着,面上又带上了害怕,转而又是委屈,声音还抽泣了,"难怪呢,二婶婶总让夫君休了我,夫君之前也说要跟我和离,原来就是欺负我没有跟你行周公之礼。"
"所以是夫君故意的喽?你就是为了往后方便休我,所以才不跟我行周公之礼的?"
"我果然是遭人嫌弃的。"
"我可太惨了。"
"都没有喜欢我。"
"呜呜呜--"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见苏棠梨说着说着还哭起来,白屹洵一时无措,忙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要休你。"
苏棠梨听着,抬着泪眼汪汪的脸看向白屹洵,抽泣着问,"那夫君这是想跟我行周公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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