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他们二人是急着赶回去的,等他们到布桩的时候,天还没有黑,这会儿苏棠梨正坐着喝椰子汁。
见到他们回来了,苏棠梨惊喜,忙过去问,"夫君,晏大郎,田可都买好了?"
"嗯,我们买了四块田。",白屹洵见苏棠梨期待地看过来,便将田契拿给她看,"总共是三亩田,三块一亩的在一起,还有半亩也在附近。"
"一亩的都是水涝十分严重的,无法种出粮食,另外半亩就种着稻谷,但产量不佳。"
苏棠梨看着四张田契,双眼发光,她们也是有粮田的人了,至于能不能种出粮食。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还有女主在。
"夫君,你们辛苦了,我去给夫君倒椰子水。"
"不用,我喝你的就好。"
"哎?"
苏棠梨见白屹洵的面上还有细汗,忙要转身给他拿椰子水喝,却忽然手腕一紧。
就见白屹洵握住她的手,贴着身体靠近,又弯腰低头,就着她的手,直接喝她手上的椰子水。
而且喝的位置还是她的唇瓣上碰过的,顿时心口狂跳了几下。
他又贴得近,都能感觉周围全是他的气息,苏棠梨顿时心脏快速跳个不停,紧张得声音都带着颤音。
"夫,夫君。"
"嗯?"
白屹洵只是小小喝了一口,椰子水很甜,但他的唇瓣上却是有梨花香,抬头看向苏棠梨,见她红着脸,微微一笑问。
"怎么了?"
"没,没有。"
苏棠梨瞥见白屹洵的唇瓣上还染着她的口脂,顿时从脖子到耳朵蹭地一下子都红了,脸颊也呈绯色。
听到晏母她们的笑声,忙娇羞地拿出帕子,抖着手将白屹洵唇瓣上的口脂擦掉,却不敢直视白屹洵的眼睛。
这个家伙真是的,他是渴了,直接喝她的水,却是无意间撩动她的心弦啊。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就让她心动啊。
还有这个是什么口脂啊,这么沾杯!
瞧着苏棠梨害羞的模样,白屹洵清润的眼中滑过一抹狡黠,唇瓣也轻轻勾了勾。
见她给自己擦拭唇瓣的手都在抖,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压在自己的唇瓣上,让苏棠梨被迫直视他。
两人目光相撞,苏棠梨的心砰砰砰乱跳,他们又离得近,她都怀疑白屹洵能听得到她的心跳声。
忙躲开白屹洵的目光,但他抓住自己的手,力度不轻,苏棠梨都担心把他的唇瓣擦破了,忍不住说。
"轻点。"
"轻点可擦不掉。"
"我,我也不知道夫君你会直接喝我的椰子水。"
"我太渴了,棠梨可是不喜欢我喝你的水?"
"怎么会呢,夫君自己不嫌弃就好。"
"嗯,棠梨的椰子水很甜。"
苏棠梨的心中一动,看着白屹洵白玉无瑕的脸,耳边萦绕着那句温柔的"棠梨的椰子水很甜",嘴角不禁上扬。
像是有糖水入喉,从口到心,都是甜甜的。
只是,书上有说白屹洵是有洁癖的,但他怎么不嫌弃自己喝过的水?
还说她的椰子水很甜?
是她更甜吧?
"好了,没有了。"
苏棠梨看着白屹洵,心中甜滋滋的,瞧着他的唇瓣上看不出口脂印子,顿时笑着将椰子水递给他。
"夫君觉得甜,就多喝点。"
忽然看到水杯上的红印子,苏棠梨忙要擦,但见白屹洵已经接过,唇瓣再次碰到红印子,顿时,她又忍不住娇羞地笑笑。
看吧,哪里是什么椰子水甜,分明是她甜。
"咳咳咳--"
瞧着甜情蜜意的两人,晏珺砚喝了两杯椰子水,又看向屋子里的时漏,出声打断了唯美的画面,说。
"咱们得去赴约了,盛焘这会儿应该就在酒楼等我们了。"
"哦,对,得先去见盛焘。"
苏棠梨听着,忙应声,这个盛焘可是很重要的人物,得看看能不能救他,实在不成,那就随着他死吧。
但也要得将真正的杀手给揪出来,怎么能让白屹洵和女主背黑锅。
这个牢狱之灾,她一定要帮着白屹洵和女主避开!
白屹洵想起盛焘,也点头,他们能还清赌债,还有买田,多亏有盛焘的银子,是该去见见他。
刚好酒楼就在布桩的前面不远,走个两百步就能到。
刚到酒楼,就有小厮来迎着他们,又直接带着他们上二楼的雅间。
盛焘早在里面等他们,见到他们来,笑着见礼。
"白二郎,晏大郎,白夫人,你们总算是来了。"
"盛公子,抱歉,我们晚来了。"
"不晚不晚,刚刚好是我们约定的时辰,快请坐。"
盛焘笑着让人上菜,又请着白屹洵他们三人坐下,大家是围着坐的。
苏棠梨肯定挨着白屹洵坐,左手边就是晏珺砚,白屹洵的旁边是盛焘。
这家酒楼就是盛家的产业,饭菜一早就准备好了,很快就能上齐。
瞧着满桌子的佳肴,尤其有她最喜欢吃的糖醋鱼,苏棠梨就忍不住眨巴眼睛,但并未动筷子。
毕竟他们是客人,得东家举杯示意,才能拿起,就见盛焘举杯,笑着说,"三位尝尝我们家酒楼的特色菜。"
"还有我们酒楼的名酒,桃花醉。"
盛焘说着,给他们三人都斟酒了,见白屹洵看向苏棠梨的杯子,就笑着说,"白二郎不不必担心,能唤醉的酒一般不会醉。"
"我便是知晓白夫人也会来,特意准备的桃花醉。"
白屹洵闻言便放心了,又见苏棠梨馋馋地看着酒杯,挑眉笑了笑,知晓她喜欢,便点头看向盛焘说。
"多谢盛公子。"
"白二郎客气了,昨天的事情,也是我牵连你们了,今日我设宴赔罪,三位能赏脸来,盛某感激不尽。"
盛焘笑着和气,他看向温润的白屹洵,清冷的晏珺砚,有结交之意,大家都在南怀书院读书,也不必说太多客套话。
而且大家都是聪明人,他的意图,想必他们也能看出来,喝了几杯酒后,便直言看向他们说。
"今日设宴,其实盛某还是有一件事情相求。"
白屹洵并不意外,像盛焘这样的富贵人家子弟,又岂会只是单纯地请他们喝酒,便问。
"不知道盛公子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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