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是想着自己能拿回来原先住的房子,还有六百多两的银票,心里高兴。
但这六百多两银子,她另有打算。
不过...
"哥哥,咱们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闻声,见她捂着肚子,傅休辞顿时点头,是该吃饭,天色也已经很晚了,便让人把饭菜都端上来。
瞧着满满一桌子鱼肉,都是她之前跟管家说的,苏棠梨不禁眼中含笑,又馋馋地看着大螃蟹龙虾,还有鲍鱼牛肉。
"哇,好香呀,这个龙虾好好吃,好鲜美。"
"还有这个大螃蟹,蟹肉太嫩滑了,还有美酒的香气,哇,好吃。"
"牛肉,鹿肉,这两个也好吃。"
听着苏棠梨赞叹的声音,又见她吃得满足又愉悦,白屹洵三人都觉得食欲大增,也跟着吃起来。
不过白屹洵体弱,不宜吃太多寒食,所有没有吃螃蟹虾子,吃的是鱼肉和鸡肉牛肉这些。
确实味道很好。
他是有听说傅休辞在吃食上极为挑剔,所以身边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厨子。
果然如此。
"二郎,我吩咐厨师准备了药膳,等你晚上要休息的时候,就喝点补汤。"
"好。"
傅休辞吃着鹿肉,看向白屹洵,见他碗里都没有海鲜,再转头看向温言柒,也是。
最后瞧着苏棠梨愉悦地剥虾,美美地吃着虾肉,手边都是龙虾螃蟹的壳子。
不禁笑了笑,又唤了一个丫鬟过来伺候,让她帮着剥虾,这样苏棠梨只管吃就成。
却见苏棠梨剥着大螃蟹摇头说,"不用,我自己来,这吃螃蟹虾子,自己动手去壳,才更有趣嘛。"
"你看我剥的虾壳,多么的完整,虾肉一点都没有浪费,还有螃蟹,就是蟹脚的肉,我都吃得特别干净。"
"这是对美食最好的尊重,就是吃光它。"
傅休辞听着,哑然失笑,但看向苏棠梨手边的虾壳螃蟹壳子,确实剥得十分干净。
而且双手都是洁净的,一点油都没有沾到,因为手上戴着手套。
"棠梨妹妹的手上是戴着什么手套,看着还挺特别的。"
苏棠梨听着,顿时笑着抬起手给他们看,笑眯眯地说,"吃海鲜必备的手套,我自己买蚕丝做的,而且特意准备的黑色。"
"这样有油也看不出来,别看这手套很薄,但这种蚕丝是很吸油的,所以我剥再多的虾蟹,都会显得特别干净。"
傅休辞听着,有些佩服苏棠梨,吃海鲜,还特别准备这样的手套,转头看向白屹洵。
就听他笑着说,"棠梨是很喜欢吃海鲜的,这双手套可是她精心设置的,才能剥得如此流畅完整,且快。"
闻言,傅休辞和温言柒不禁好奇地看向苏棠梨,就见她一手拿着虾头,一手拿着虾尾,一扭一拉,虾头掉了,虾壳完整地脱落。
傅休辞第一次觉得剥虾这么有趣,再看去,就见苏棠梨已经吃了四五只虾子,虾壳都是完整脱落的。
便好奇地看向吃得愉悦的苏棠梨说,"我也想试试剥虾,棠梨妹妹可能把手套给我用用?"
"好呀。"
苏棠梨毫不犹豫地答应,立即把手套脱了,顿时可见白泽纤细的一双手,且还有梨花香。
她将手套递给傅休辞,见他诧异,便笑着介绍说。
"这手套我是用梨花香熏过的,可以遮盖食物的气味,无论吃多少龙虾,都只会有梨花香。"
"这么特别。"
傅休辞仔细看着手套,确实是蚕丝,就很轻柔,便戴上去一点点,毕竟他的手要比苏棠梨的手大一些。
不能全部戴上去,但他就是试试效果。
便拿了一只大虾子,学着苏棠梨剥虾的手法,一扭一拉,果然就见虾壳瞬间脱落。
瞧着手上完整的虾肉,装到苏棠梨的碗里,又接连剥了好几只虾。
知晓了其中的诀窍,不禁夸赞道,"棠梨妹妹可真是聪慧,吃虾子都用上这么巧妙的心思。"
"嘿嘿。"
苏棠梨笑了笑,又很认真地说,"民以食为天,吃乃为人最重要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饿肚子。"
"有道理。",傅休辞把手套还给苏棠梨,就听她忽然笑眯眯地看过来说。
"哥哥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手套特别方便管用?"
闻言,傅休辞想着刚刚剥虾的轻松,点头嗯了一声,"蛮好用的,而且手上一点虾味都没有。"
苏棠梨吃着虾肉,顿时就笑着说,"那如果把这个手套拿出去卖,哥哥觉得会有生意吗?"
"这个...."
傅休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刚刚还讨论吃虾,怎么说到生意了。
但见苏棠梨笑得别有趣味,顿时明白了,她这是不仅要吃虾,还想赚钱。
便看向她手上的手套,想了想拧眉说,"棠梨妹妹的这个蚕丝看着可不便宜,但大户人家吃饭,都有丫头伺候,像剥虾,都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的。"
"哥哥,吃虾和吃螃蟹,自己剥出来的虾,和别人剥的虾肉,感觉可是不一样的。"
苏棠梨说着,就扬起手上的手套,笑眯眯地说,"而且,她们不动手,我们就想法子让她们觉得自己剥虾很有趣,自然就愿意自己动手。"
"这个时候,剥的就不仅仅是虾,而是乐趣了。"
闻言,傅休辞却是有些不懂,他平日里即便吃虾,那都是下人剥好的,不会自己动手。
因为有些麻烦了。
不过,刚刚是见苏棠梨剥得轻松,且她还笑嘻嘻的,才愿意尝试。
若是这样,他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却是问,"棠梨妹妹说的有趣,可有具体的指向?"
"有!",苏棠梨扬起自己的手,让他们看她的手套,就见温言柒忽然拧眉说,"手套是不是有图案?之前有吗?"
"对了,就是图案的不同。",苏棠梨笑着说,"我的这双手套是吸油的,而且根据吸油量的不同,手套的图案就会有不同。"
"这可是我精心设置的,原先是没有图案的,只有剥虾,碰到了油,才会慢慢出现图案,等油量足够了,图案就会清晰地显示出来。"
傅休辞听着,诧异地看过去,接过苏棠梨递过来的手套,确实如此,刚刚他剥虾的时候,这一块,还没有花纹。
可现在清晰可见雪白的白鹤,不禁惊讶,这一双剥虾的手套还有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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