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休辞听着苏棠梨忽然提起温言柒,还愣了愣,又噙着笑看向她,很是好奇地问。
"小妹如何知晓温公子之前有心结,现在又解开了心结?"
苏棠梨不假思索,笑吟吟道,"先前,见温公子,总能看到他的眼中有抹淡淡的忧伤,那必然是心中藏着事情。"
"可是上回下棋,温公子在改变,一个的下棋风格,跟性格是有关系的,但温公子为了赢,也在试着改变自己的棋路。"
"棋路可以改,那行事风格,也可以试着改变,再看待从前的问题,总会有新的方式,那心结还不得解开?"
听着很是有道理的话,傅休辞含笑,又轻轻点头,和他们说,"嗯,温公子此次回京,会官复原职,重新当回内阁学士,这可是正三品的官,比我可高了一品。"
苏棠梨顿时轻笑着说,"那哥哥可得加油,争取走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户部尚书可是朝中重臣,六部之一的尚书,可不是那么容易升上去的。"
傅休辞摇头,见苏棠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就和她细细解释说,"我倒是不怎么想当户部尚书,我当年考了科举中进士,是在翰林院当官,也就是在我父亲的部下。"
"后来户部侍郎空缺,吏部尚书就把我调任到户部,担任户部侍郎,小妹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苏棠梨顿了顿,思忖了一小会儿,就说,"因为傅家有银子?"
"对,京城的绣楼几乎都是我们傅家的,还有几家金楼。",傅休辞点头,和苏棠梨说。
"当时户部的库房亏损得厉害,陛下要银子,户部也没有,这笔账就算不清,吏部就让我过去,希望能用傅家的银子先填充。"
苏棠梨顿时就说,"那哥哥也不能当冤大头,把自己的银子填补空缺,这不就是用钱买的官?可哥哥在翰林院有大伯父的庇护,升四品官,更为轻而易举,不过户部侍郎,也可以当当,毕竟是六部之一的户部,实权多。"
"嗯,不错。",傅休辞噙着笑,却是饶有趣味地看向苏棠梨说,"那如果是小妹,你如何做?"
"我?"
"嗯。"
苏棠梨想了想,就笑着说,"如果是我啊,既然想让我当户部侍郎,那我就好好当着,但我不会那我自己的银子去填充户部的窟窿。"
"这户部掌天下土地、百姓、钱谷之政、贡赋之差。"
"不说税收,钱谷,就是土地,那就代表着钱啊。"
说着,她就双眼发亮,"京城内的土地,那更是寸土寸金,选几个隶属户部的田庄,拿去叫卖,多的是商贾花钱来买。"
"亦或是寻几个荒地,请百姓开荒,种出来的粮食,那也是一笔钱啊。"
话落,又想到了什么,便说,"再者,这朝廷查封的人家,钱财尽数归于户部,那我就挑几个贪官,封了他们的家产,随便查封一两个,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傅休辞听着乐笑了,瞧着苏棠梨一脸财迷像,又是哑然失笑,不过这个法子很对,就听她好奇地问
"哥哥呢,哥哥是怎么做的,才能坐稳户部侍郎这个位置?"
"刚刚你的法子,就是我用的法子,不过这其中,还要有人情世故。"
傅休辞笑着和苏棠梨说,也是在教白屹洵为官之道,"一如,可以献上法子,让户部尚书知晓,但事情是我在做,这样有了功劳,户部尚书占一份,可做错了,就是我来担责。"
"再如,惩处贪官污吏,不可法子太冒进,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便可,要选对人,处理好官场上的人脉关系。"
"不然伤一动百,上位者,有的是法子报复回来,所以,做事得留有一线。"
苏棠梨听着,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要动的贪官污吏,牵扯出来的势力错综复杂,别没有处理完他,就把自己栽进去。
不得不说,傅休辞很聪明,她也只能想到法子,但真做起来,绝对没有傅休辞这样的面面俱到。
心中想着,就听着傅休辞和白屹洵在讨论这件事情,便静静听着,不禁轻声笑了笑。
他们二人可真是同路之人,连想法都是互通的。
而这边的傅嘉吟就见苏棠梨和傅休辞他们三人挨在一起说话,虽然听不到,但见他们有说有笑,轻轻拧了拧眉。
"我刚刚和她说,要去拜访长房这边的亲戚,她竟然不愿意去,难道不知道这些是长房的势力?她这是不想干涉到长房的势力?"
傅华容听着,也是看不懂苏棠梨,但她不去,倒是省事了,免得她们还得想法子,断开她和长房这边的势力,不然她可就有人脉,争夺鞠羽楼。
"先看着吧,年后二哥哥也要回京城,鞠羽楼的管事权,总要落下来的。"
傅嘉吟也是这个意思,便先不管苏棠梨,打量着屋子里的人,再一次发觉二房不对劲。
她们竟然和三房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换做平常,早就嚷嚷了,这是在搞什么鬼?
三房也是惊讶地看着二房,她们还等着二房先闹事,她们再推进,但现在她们不闹,那她们要如何?
"先等等,今天是除夕夜,二房也不是没有脑子,敢在今天闹事。"
"嗯,相公说的也对。"
而二房这边还真的寂静无声,谁也不搭理谁,傅三太太的面色越发难看,她看着静静坐着的兄妹三人,气了一下,也不想说话。
只要二房冷下来,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
一直到半夜,苏棠梨有些困了,一直在打哈欠,但还没有到子时,便只能强撑着,一直在喝茶吃点心。
偶尔说个话,但大户人家守岁,又不能大声说话,连笑都要忍着,这可就无聊了。
"若是困了,就靠着我眯一会儿。"
白屹洵是见苏棠梨哈欠不断,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轻声说,"离着寅初,还有两个时辰。"
"还有两个时辰?",苏棠梨捏了捏肩膀,坐着都酸了,又困困地说,"寅初才结束守夜,可是卯时一刻就要起来,这可睡不了一个时辰。"
"守夜是这样的,便是在乡下,也是守到寅初,卯初就起来。"
白屹洵见苏棠梨在打哈欠,就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捏着一个穴位,就轻声说。
"再坚持坚持,等早一点拜完年,吃了午膳,就能睡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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