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汴城所有的人几乎都被开天辟地的雷声惊醒了,并在恐惧中,至少半个小时没能入眠。
大冬天的,大半夜的,突然间,就电闪雷鸣的,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很奇怪,平时都是下雨打雷,这下雪天,怎么也会打雷呢?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被第二天的《汴城日报》给出了答案。
屠家被雷劈了。
家主屠百泉被雷电劈死在自家的别墅里,粉身碎骨,命丧黄泉。
街头巷尾,庙堂江湖,一时间,口口相传,议论纷纷。
“你知道吗?昨晚那打雷是怎么回事......”
“我看报纸了,是屠家被雷劈了。”
“为什么呢?屠家不是很低调的吗。”
“作恶了呗!天怒人怨,肯定遭雷劈啊,这叫苍天有眼……”
“可不是咋的,这以后,可得做个好人,否则,说不定哪天就会像屠家主一样,被雷劈了。”
“也是啊!以前,总听人说作恶遭雷劈,可就是没有见过,这下,可算见识到了.......那叫一个惨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
屠家遭雷劈的事件,一下子,成了当天最大、最劲爆的新闻。
有记者亲临现场,拍下了那惨不忍睹的场面,别墅变成一片废墟的样子。
这一惊人的消息,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震动了整个汴城。
一时间,屠家庄园也成了参观的景点了,闲杂人等,纷纷前往围观,搞得屠家人不胜其烦,不得不安排专人,来驱赶看热闹的百姓。
要说,最郁闷的还是屠家长子屠元武,昨晚上还跟老爹一起喝茶议事呢,回去睡了一觉,爹和别墅都没了。
而且,还尸骨不全,在废墟里扒拉了半天,才找到老爹的一些残肢断臂,装了半袋子,送去了火葬场。
这叫什么事啊!
更令人闹心的还是这遭雷劈的名声,好说,可是不好听啊!
屠家人气得牙根子痒痒,却又无处发泄,只好在殡仪馆再次举办了葬礼,送老家主一程,让他与二弟团聚。
城南分局。
刚刚负责完“商贸会”治安工作的骆琪,又重新回到了刑警队,开始了刑侦的工作,每天周旋在各种大小案件之中。
这不,此刻,她也拿着《汴城日报》,翻来覆去的看着。
“屠家遭雷劈了.......”
她一边看报纸上的废墟图片,一边皱眉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被炸弹炸的......屠家报案没有?”
“你拉倒吧!”
旁边一个警员立即反驳道,“大家都看到了,昨天夜里,电闪雷鸣的,就是在屠家庄园一带,这还能有假?”
“就是!”
另一个警员笑道,“头!你是不是破案子魔怔了,看什么都像是人为的......要是炸弹炸的,屠家人早拿着弹片过来了。”
“大家说,是不是?”
“对对对!”
骆琪用手一拍脑门,也笑道,“是我想多了.......呵呵!”
“骆队!”
正在这时,一个警员急匆匆跑了过来,“刚接到报案,城南墓地死了两个人,要我们马上出现场......”
“来活了!”
骆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手挥道,“哥几个,出发!”
于是。
警车长鸣,一路直奔城南墓地而去。
等骆琪大人来到墓地,只见这里已经围着两圈子人了。
一堆人在屠正的墓碑前,一堆人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墓碑前。
派出所的人已经先到了,正拉着警戒线,维持着秩序。
“怎么回事?”
骆琪快步挤入人群,只见墓碑前的空地上,正躺着一个黑袍道士,手里握着长剑,胸前血迹斑斑的,都冻成了冰。
而,在另一处墓碑后,一个枪手握着一杆狙击枪,也冻得硬梆梆的。
经过初步勘查,老道是被狙击枪打死的,而,开枪的就是另一个死者。
可,狙击手的死因也初步断定是冻死的,应该是趴在雪地里时间太长所致。
这就奇怪了?
骆琪瞬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接手一个离奇的案子,又是这般邪门?
“有没有目击证人?”
“没有!”
一个派出所的同志回答道,“这大雪天,又是晚上,谁来墓地干嘛?”
“谁报的警!”
“我!”
一个中年妇女在旁边答话道,“今天是我爹的忌日,上午,我来烧纸时,发现这里躺着一个死人,就报了警......”
“我也是......”
另一个小个子男人接着道,“我也是来烧纸呢,老远就看到墓碑后面趴着一个人,我还寻思,是哪个亲戚来了,在给我爹磕头呢。”
“走近了才发现不是,人都冻硬了.......”
骆琪询问了半天,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尤其是屠二爷的墓碑前,干干净净的,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因为,昨晚两个人打斗时,真气,剑气啥的,早将地面上的积雪都吹的荡然无存了,那还有什么脚印?
“能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骆琪秀眉微蹙,又说道,“发动群众,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死者的。”
“没有!”
所有人都摇摇头,这,谁知道啊?
尤其是这个道长,一身黑袍,头上挽着发髻,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这打扮,大都市里哪有这样的人?
“头!”
一个年轻的警员小声嘀咕道,“这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
“穿你个头!”
骆琪一瞪眼道,“你是不是穿越小说看多了?这是一个出家人,应该从哪个山上下来的。”
“诶!对了。”
她说着,忽然眼睛一亮,“死在屠二爷的墓碑前,他会不会跟屠家人有关系?快!联系屠家人来辨认一下......”
“骆队!你忘了......”
有一个警员立即提醒道,“屠家昨晚遭雷劈了,家主死了,这会儿,屠家人都在殡仪馆呢,谁还顾得上这个事啊......”
“哦!也是。”
骆琪挠了挠头,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间,他又想起屠二爷被杀的案子,同时,城南化工厂还奇怪死了六个枪手。
今天的这个案子,和同时遭雷劈的屠家,怎么都是这般的邪门呢?
这到底是天作,还是人为的啊?
一时间,骆琪有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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