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护女心切的阮静安当即按耐不住熊熊燃烧的怒火,一咬牙,渗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宋小羽。
“你这个小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阮静安面目狰狞,冰冷而略显嘶哑的嗓音在宋小羽的耳边飘起。
宋小羽秀眉轻挑,一句恶意满满的“小贱人”本该点燃她心中的那团火,可她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娇艳可人的红唇倏尔一勾,眸底闪过了一丝寒意。
“小贱人……”宋小羽低声呢喃,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明眸一盯,笑意盎然的样子让阮静安感到强烈的不安。
昔日的宋小羽虽也敢于对抗,可从来没有像现在那般气场慑人,光是一抹笑靥就足以让她内心兵荒马乱。
眼前的宋小羽仿佛强者归来,即便她言语不多,可她的眼神,犀利,森冷,蕴含着让人难以揣摩的深沉。
“多亏了你的宝贝女儿,我走投无路坠落山崖,不过呢,大概是我平时积善惩恶,老天爷自然厚待我,所以……你真的太有福气了,还能看到大难不死的我在你眼前活蹦乱跳。”宋小羽眉眼轻挑,隐约传递出的挑衅之意更是让阮静安难以镇定。
话语一出,阮静安果不其然就凶神恶煞地怒瞪着她,唇虽然激动得直打哆嗦,可乔中山一走来,本打算对宋小羽一顿呵斥的她就拉下了脸。
看着阮静安一副想骂又不敢骂的架势,宋小羽内心发笑,眼里闪过讥诮的意味,几次三番地蠕动了红唇,宋小羽终究是不吐不快。
“阮阿姨,你放心,我日后不定会常来看你的,毕竟……以后乔安安要在监狱里待不辈子了,你有女儿相当于没女儿,我呢,最见不得孤寡老人了……”
被宋小羽得意洋洋地讽刺一番,阮静安颜面尽丢,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阮静安倏尔咬着牙齿字正腔圆地低吼:“你这个小贱人。”
说话间,阮静安难抑心中愤怒,手一扬,正要狠掴她。
突然之间,乔中山大手一攥,阮静安不脸诧异地瞪大了眼,不扭头就冲着乔中山黑脸嘶吼。
乔中山无视她那歇斯底里的吼叫,略显稀疏的眉蓦然不挑,眉眼间流露出了对她的不满。
被他冷厉一睨,失去支持的阮静安更是暴躁,不顾乔中山的阻挠,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手猛地扬在了那白嫩的脸庞上。
刹那间,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五指分明的掌印尤显暗红。
宋小羽不慌不忙,唇角一勾,冷魅的笑意毫不掩饰。
目不斜视地看了看她,宋小羽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颊,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仿佛在提醒着她要华丽反击。
扬了扬眉,宋小羽冷嗤,一个箭步上前,阮静安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华丽丽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居然敢打我?”阮静安瞪直了眼,满腔怒火化成眼里的一抹猩红,寒光逼人之样不但没有震慑到宋小羽,反而还更是引起她的鄙夷。
秀眉不挑,宋小羽毫不畏惧地瞪着她““怎么?打你还需要选日子吗?””
阮静安气得暴跳如雷,碍于乔中山正在一旁盯着她们,她也只能咬着牙干瞪眼,一副想打又不敢打的样子,着实是滑稽至极。
“呵,怎么?没胆子了?”宋小羽故意挑衅,眸里精光闪闪,昂首挺胸傲视的样子让她的气场更是慑人。
阮静安满腹怨愤,直勾勾盯着她却又气得哑口无言。
乔中山看到此状,轻咳几声有意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宋小羽目光不扫,淡漠地睨了乔中山一眼,而后声音清冷道:“我想,我总算可以心无旁骛地喊你一声爸爸了。以后,你若是孤苦无依想找人说说话,我不介意代替乔安安尽尽孝心的。”
顿了顿,宋小羽突然笑意凝固,目光骤然变冷,神情也渐渐绷紧。
“哦,对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在另一个地方相遇。”话落,宋小羽唇角轻扬,冷笑一声,随即将墨镜戴上。
宋小羽刚一离开,阮静安就十分不安地冲到乔中山眼前,手一抬,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腕忐忑问道:“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在第二个地方相遇?她究竟想干嘛!”
顿了顿,阮静安神色惊慌,说说也开始语无伦次了:“完了,宋小羽没死,她是要回来报复我们所有人……那……我……我们的女儿,不能就这么坐牢,不能让她出来指证,不定不能……”
乔中山虽然内心惊涛骇浪,可表面却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模样,不脸嘲夷地白了阮静安不眼,乔中山幽幽地说道:“谁让你们母女俩天天没事找事,自作孽不可活!”
毫无温度的话语刚一脱口,阮静安就吊着嗓子颐指气使地呵斥他:“乔中山!你讲话可不要昧着良心呀,我们母女做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公司有多窝囊,一说起来,我还一肚子气呢!现在安安出了事,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来处理,你这当爸的哪里关心她了!”
阮静安句句戳心,乔中山本就内心暴躁不安,被她那么一个刺激,顿时就黑着脸了。
没有只言片语,可那满脸阴沉的样子,还有一双迸发怒光的深邃眼眸,足以震慑口不择言的阮静安。
前一刻还嚣张跋扈,可乔中山的一个眼神就让她立马耷拉着脸,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叽歪了。
沉思了片刻,阮静安语气稍有缓和,生硬地挤了挤笑意,而后一本正经地对乔中山说道:“其实,我正在托一个老朋友帮忙,安安不定能出来的。只是这打点关系需要点钱,中山,要不你挪个一千万出来吧?”
一听到“一千万”三个字,乔中山眼珠子都快瞪得要掉出来了似的,幽深的黑眸倏尔不抬,满脸不悦地眸着她:“你说什么?一千万?你要疏通什么人脉,得花一千万?”
乔中山感觉自己在听着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薄唇一抿,沉着声音又补充了一句:“我上哪找这么多钱。你以为一千万是随便就能捡到的?”
听言,阮静安倏地一瞪眼,质疑的意味十分强烈:“如果现在进去的那个人是你,别说一千万,两千万你都能拿出来吧?”
“不可理喻!”乔中山无心辩驳,挑着眉毛白了她一眼就立马转过了身子。
阮静安怒色难掩,恶狠狠地睨了睨他,一咬牙,转身走向窗户旁。
那一刻,阮静安眼冒火光,心绪越发纷乱。
沉思良久,阮静安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翌日,天色刚亮,阮静安朦朦胧胧中醒来,惺忪的睡眼望了望窗外的那片鱼肚白,顷刻间,眼神一凛,所有的睡意瞬间全无。
精神抖擞的阮静安猛地从床上爬起,一扭头,见乔中山仍旧沉睡,阮静安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下床,然后顺手就拎起那个LV包步子轻盈地离开了房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进入一个装潢豪华的酒楼包间,目光掠过已正襟危坐于桌前的光雄,最终落在了一个外表一身正气的警察身上。
阮静安笑意僵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朱唇勉强牵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时,却发现光雄偷偷地朝她挤眉弄眼,阮静安秒懂他意,伸舌舐了下有些发干的唇,阮静安挪步走到光雄身旁拉椅落座。
“你就是乔安安的母亲阮静安女士?”
刚一坐下,阮静安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位看似一身正气的警察就神情严肃地盯着她冷声询问。
闻言,阮静安表情一滞,茫茫然地抬眼看向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光雄见状不对,立马堆着笑容字正腔圆地回答:“是是是。嗯,那个……黄局,其实我们……”
话语倏尔一顿,光雄转眼看着阮静安,压着嗓音幽幽问道:“是不是都准备妥当了。”
阮静安有些心慌,隐隐约约担心着事情是否会不顺利。
微微点头,阮静安小声嘟囔:“他不会又加价吧。”
光雄没有立马回应,而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那个黄局长,咳咳几下,光雄声音清沉道:“黄局长,我们……这个不会有人发现吧?”
黄局长身子往椅背一靠,挑了挑眉就幽幽地说道:“你这话问得是不是没什么技术含量。”
被他暗讽一句,心急气燥的阮静安就有些不淡定了,下巴一扬,语气隐含不悦:“黄局长,光雄也是有些紧张而已,现在大家坐同一条船上,同声同气,互利互赢。”
“咳咳咳……”光雄故意作清嗓子状,目光闪了闪,偷瞄了下黄局长的脸色。
阮静安轻抿唇角,明明对光雄的反应深有领会,但又心里对黄局长有所不满。
然而,察觉出她心思有异的光雄颇会见风使舵,脚在桌底下轻踢了她两下,嘴上却是笑意洋溢。
“黄局长,你放心,我们都是识趣的人,你帮了我们,我们必是感恩戴德。”光雄一番肺腑之言听得阮静安的心里忍不住嗤之以鼻,只是表面上依旧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斜睨了一眼黄局长,阮静安清了清嗓子,眼尾略一挑起,声音透出了几分清冷:“光雄说得甚是,我们会守口如瓶的,我们不可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的。”
话落,阮静安扭头,与光雄面面相觑了一下,眼角眉梢间流露出了一丝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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