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是听说那天晚上太师也牵涉其中,还有袁大人。其实后宅席面大都是女人之间地位事,但牵扯到朝堂……”
楚姒朝听出意思:“太师做了什么?”
“太师联合她名下的权贵集体弹劾闻老太爷跟让他的儿子闻斌,查出他们作风不正,似有贪污之嫌。
太子妃听闻祖父跟父亲出事,差点动了胎气,陛下顾念皇孙,这才免去牢狱监禁,只是让其回府禁足。”
她又继续说,“袁大人向来是跟太师不对付的,但这一次事出,他却也只是保持缄默。”
李贵妃的意思,楚姒朝明白了。
无非同别人一样,认为她背叛阿令,跟外男暗度陈仓。
“我同袁大人是认识,他帮我说几句话也正常,但这些年也许久未曾联系,至于太师……我是真的跟他不熟。”
李贵妃一直盯着楚姒朝,似是想捕捉她的心虚或或谎言。
但没有。
她平静坦然,并无半分不对。
但李贵妃仍心中有疑。
宴会那晚的风波被人压下许多。
例如周如胥跳湖救了楚姒朝;例如周如胥为楚姒朝跟袁子栎起了争执;例如周如胥为了楚姒朝差点杀了闻繁落。
李贵妃不得不怀疑楚姒朝是不是想卷走侯府的财产,转移,之后和离回娘家。
楚姒朝看着李贵妃沉思的模样,忽觉得她实在天真,竟会认为一直帮助自己的李贵妃会信自己对阿令的真心。
“袭爵的事情在等等吧。”楚姒朝主动开口,“不急在这一时。”
李贵妃笑而不语,算是同意了。
回了侯府,楚姒朝习惯性的去问尉迟令的行踪,却听说他在沈宁房中。
她一顿,没有继续问下去。
白水忍无可忍:“不然还是把沈宁赶出去吧,她来的这些天世子魂儿都被勾走了。”
“缘分这种东西本就难说,错不在沈宁。”
“可他们明摆着是要使坏,老太君能有什么好心思。”白水嘀咕,“自从沈宁来了之后……世子就没跟您……”
楚姒朝没有回应。
傍晚。
晚膳阿令是在沈宁房间用的,入夜后也没回来。
下人将熬好的汤药端上,楚姒朝嗅到那股苦药就反胃皱眉。
她不是娇气的人,也不会闹这种孩子脾气,但就是不想吃。
楚姒朝只是拿着账本在旁边看。
一道神鹰忽打在她身上。
尉迟令摸了摸汤碗,凉了。
他忍住皱眉的冲动:“夫人为什么不喝药呀?”
“忘了。”楚姒朝端过来喝掉,“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男人听着可伤心了:“你想我走吗?”
“只是你忽然回来,还有点不习惯你在屋子里。”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醋。
尉迟令原还郁闷,顿时心花怒放,上前抱住楚姒朝。
楚姒朝身子一下子腾空,倏地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你干嘛。”
“带你看样东西。”
他忽抱着楚姒朝往外走。
外头的人见有人出来,立即有所新东
“砰——”
一道靓丽绚烂的粉色烟花顿时在半空中炸开,光亮如同白日。
烟花极大,竟将都包围住,落下的烟花如同白雪在空中坠.落,如同星星一般闪闪发亮。
“砰——”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的在黑夜中绽放,漂亮极了。
楚姒朝惊叹不已,而院子里也有各式各样的烟花炸开,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十分漂亮。
“是烟花、是烟花啊……”
楚姒朝高兴坏了,激动得跟个小孩子一样蹦跶。
“砰、砰……”
天上的烟花不断,地上的烟花也是五彩缤纷,楚姒朝惊喜又开心,黑白分明的眼眸弯弯。
尉迟令望着她的笑颜,心里也是满满登登的,说不出的欢喜。
看着她开心,她的笑容,他好像能比她更高兴。
最近她忙碌又受了惊,可得要用一些惊喜的东西扫清阴霾。
“这都是你准备的?”
“嗯,找了很多人呢,听说姑娘家看烟花会高兴。”
他要贴合人设,口吻稚嫩又笨拙。
楚姒朝眼眶发热,感动得热泪盈眶,她靠在男人膛前,毫不客气的用男人昂贵的衣服擦眼泪,声音闷闷的:“最近这段时间,你就是在弄这些?”
“是啊。”
烟花不难弄,难得是烟花绽放后的灿烂跟漂亮。
给朝朝的烟花,一定要是最大最漂亮的,他找了很多的烟花师傅,这才研究出这么好看的烟花。
“算你有心。”
楚姒朝满心欢喜,在她链家亲了亲。
男人黑眸微暗,欲色十足,他捧着楚姒朝的脸颊吻过去,深情又绵长,每一个亲吻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时从外头回来的沈宁瞧见,她猛地一僵,目光闪躲着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眼眶泛红。
烟花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空气中都是硫磺的味道,起初楚姒朝还担心会不会引起火焰,但私下的小事说都做好了防备了。
楚姒朝目光一转:“也是世子吩咐的?”
尉迟令一顿。
“世子哪知道这些,这些都是奴才应有的小心。”
看来她是多心了。
楚姒朝刚想说什么,但男人却忽一把将他抱起,又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大步朝屋内走去。
底下的小厮相视一眼,笑得暧.昧。
寿满院。
老太君在院中看着完全暗下的天空,许久都没有烟花再升起。
云嬷嬷说:“想来烟花也结束了,老太君您回去吧,当心着凉。”
老太君忽然冷笑:“这人傻了,讨好女人的心思还是没变。他老子当初也是这么对他母亲的,就连那老太爷也是这么宠着那女人。”
云嬷嬷知道老太君是想起伤心事儿了。
老太君入府是当时的老夫人硬纳进来的,入府后并不得宠,老太爷跟原配青梅竹马、很恩爱,因而为了稳固地位,当年他们也不得不铤而走险。
“楚姒朝以为自己得到了丈夫的全部的爱,却不想那只是傻子的爱,尉迟令真正爱的女人已经回来了,看他们能得意到几时。”
老太君哼笑,“听说太子妃的生日宴被基础是找叫混了,当晚那么多人,太师跟袁大人为了楚姒朝吵起来。
虽这事儿被压下,但要打听起来也不难。如今楚姒朝对付我们,也不过是应着那傻子对她的独一份的乖巧跟听话。
若这两样都没了,我不相信楚姒朝会放着外头年少有为的青年不要,留在这吃苦。”
不管是做太师夫人,还是吏部尚书的争气,怎么看都比当一个傻子的媳妇来的要体面。
楚姒朝这种世家女,最是骄傲。
既斗不过她,那就让她主动离开。
老太君跟女人斗了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爵位吗。
圣元侯府袭爵的,只能是她的越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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