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和潘小夏一起走出了派出所。
至于曹望,还留在里面,等手续走完,派出所会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虽不是去那种地方吃自由饭,但也差不多了。
“小兄弟,真的对不起。”两个人沉默着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潘小夏忽然说道。
杨凡晃了晃手中那封唯一从派出所带出来的和解文件,说道:“你的道歉已经在这上面了,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如果他是个正常人,这个事肯定没完。”
“但他的病都上升到了危害社会的地步,我还能说什么?”
“多谢。”潘小夏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凡,低头将鬓边的秀发拉了下来,遮挡住脸上的淤青,轻叹一声说道,“他之前跑车的时候出了一次车祸,之后就精神不正常了。在医院里住了三年,半辈子的积蓄掏空了,出来后虽然有些迟钝,但好像正常了。”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就怀疑我偷人。他,他都不知道那个事怎么弄的了,却整天怀疑我偷人,说我给他戴绿帽子,我就感觉很离奇。因为这个,都已经打了好几次架了,都是我赔钱了事,没想到这一次闹了这么严重。”
杨凡不禁愕然,“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什么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变化?故意有人把他当傻子逗,整天说你看你那漂亮媳妇偷汉子,要跟人跑了之类的,把他刺激到了。”
潘小夏猛然醒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帮混蛋!”
“我还一直想不通,明明他都已经不知道那个事怎么弄,只知道我是他媳妇,正常的时候我甚至感觉我在养儿子。可冷不丁,他忽然间就开始惦记上这些事了,我随便跟人说句话,他都要撵着人问两句,你是不是弄……弄我老婆了之类的。”
“别怀疑了,肯定是有人教他了。”杨凡摇头说道,“不过说真的,我之前真一点没发现他精神不正常的,除了行为有些过激之外,其他的跟正常人没任何区别。”
“他这个就是一阵一阵的,平时看起来也挺正常的。”潘小夏惭愧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潘小夏的店铺门口。
“那……这些药你还要吗?”潘小夏忽然问道。
“要啊,我干嘛不要,反正花的是你自己的钱。”杨凡说道。
潘小夏给了十万的赔偿,在曹望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情况下,这个数其实有些虚高。
但派出所的人什么话也没说,潘小夏又急着跟杨凡和解,这钱就自然而然的揣到了杨凡的兜里。这真是豁着半条小命挣来的钱,杨凡一点也没客气。
“这是你应得的赔偿,当时的情况差点把我吓死了,还好你力气也不小。”潘小夏有些苦涩的笑了下,对杨凡说道,“如果他那一刀真扎下去了……”
“真扎下去我肯定死定了!”杨凡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愿意出手,那就找人装车吧。”
“你稍微等等行吗?我自己装,给你拿完钱之后,我现在兜里……稍微比较瘪,能省就省点。”潘小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很快的,也要不了多久。”
杨凡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帮你吧。”他撸起袖子说道。
“你歇着,歇着,我自己装就行了。”潘小夏连忙说道,“好端端的给你弄了这么一个事,我哪再好意思让你帮忙?”
“这个事已经过去了,走吧,先装车。”杨凡说道。
潘小夏见状,讪讪笑了下,没有再拒绝。
一千斤的湿党参其实并没有多少,但完全干透的还是挺占地方的。
那个不大的房间几乎都快码到顶上去了。
潘小夏找来了梯子,自己率先爬了上去,这才对杨凡说道:“那你在下面接一下,小心着点,别被划伤了。”
她一扭头却正好对上杨凡直勾的目光。
“啊……好。”杨凡讪笑了一下,立马将目光移开了去。
他刚刚真没想着故意去看,但他在下面站着,潘小夏往梯子上爬的时候,屁股几乎完全就在杨凡的脑袋上方,他的视线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结果就看了个真真切切。
那绯色裙子下是一条同样颜色的小裤衩,将那沟壑分明的金沟之地勾勒的纤毫毕现。
虽然看不见里面到底是粉嫩还是满是岁月的痕迹,但外在的形状几乎一清二楚的。
潘小夏的脸蛋儿悄然红了一下,手掌在挺翘的臀儿上顺了一下,错了错身子遮掩住了那迷人的风景。
只是,杨凡的目光却好像停留在了她那个地方,搞的她克制了好几年的隐秘所在悄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就好像有一只小手轻轻拨弄了过去。
拎起一捆早已打包好的党参,潘小夏红着脸儿递了下来。
她羞赧到目光都不敢和杨凡对视。
杨凡接过党参先放到了一旁,刻意找话问道:“大姐,你知道这镇上其他谁家的存货更多一些?”
“一千斤你还嫌少?”潘小夏不免有些诧异。
“确实少了点。”杨凡说道。
今天捡了一笔横财,他想花出去,跟老周赌一把大的。
潘小夏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真心要,其实我还有一些存货。本来我是想着先减轻一些风险,再留一部分观望一些行情的,这样保险一点。”
这是很多药商面对行情起伏时的惯常做法。
先把损失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然后去赌。
赔了也能接受,万一涨了,还能小赚点儿。
“大姐,我今天占了你一个便宜,我也给你交个底,九十二,你有多少我都要了。”杨凡想了下说道,他做事一直的原则都是但求顺心。
如果曹望那家伙是个正常人,这十万杨凡兜里揣的踏踏实实的。
但曹望那个样子,这个钱杨凡拿的心里就不是很顺畅了。
虽说十万的赔偿是潘小夏提出来的,派出所也默认。
杨凡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心里不太舒服,那就想办法让它自在点儿。
为难自己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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