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终于现身，腔正嗓音从后传来：“梁总。”
恍若没认出或没看到乔漾。
“久…”话音未落。
乔漾愤慨上前，双手用力揪住他衣领，咬牙含恨道，“周旭，你做好大的局。”
周旭依旧镇定，抬手不需蛮力就拉开她，对不远处保安示意。
保安走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乔漾。
乔漾再压不住情绪，冲到周旭面前，扬手就甩下一个巴掌。
掷地有声，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保安也震住了。
唯有梁秩事不关己地掸了掸烟灰。
与烟灰缸相比，巴掌算轻。
周旭没有开口，望向保安，视线沉冽。
保安迅速上前拉开乔漾。
“放开！别碰我。”乔漾嘶声挣开保安。
她并不是两个保安对手，哪怕是拳脚一并用上。
乔漾双腿胡乱蹬着，毫无昔日形象可言，声嘶力竭地怒吼，“周旭，你有什么不敢认的，你这个伪君子！”
周旭沉眸，置若罔闻。
任谁看了不点评一句心大能忍。
“周总。”梁秩灭了烟，起身。
视线略过周旭，落向被拖远的乔漾，“乔大小姐既然也在，正好一起聊聊。”
周旭微一蹙眉，神色好似为难，“梁总，这边家事还有点…”
梁秩不听，冷漠打断，“事已至此，避讳什么。”
乔氏如何，跟梁秩是没半点干系。
但就在昨晚，他和乔漾两年前的丑闻被人翻出，甚至泄露出了半隐半露的照片，让人对事情真实性想怀疑都难。
于是梁秩才亲临乔氏，来谈这件事怎么平息。
然后目睹了这么一出。
梁秩整了整袖口，漫不经心，却又没给人更多选择空间，“今天不方便？”
周旭听得出来，要么谈，要么不谈。
谈，乔漾要在场。
周旭抬手示意保安。
乔漾得到自由后，朝周旭再度袭去。
却一个不稳，直直摔倒在地面，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乔漾眼前一黑，额头的疼痛又将她意识拉扯回来。
她不能倒下。
脸近贴着地面，她闭着眼睛大喘呼吸，就这么缓和身体痛感，好半晌后，才能用手肘撑起身。
手上的血迹沾染上了脸，模样触目惊心。
一旁保安看着，也不由交换了一记视线，犹豫是不是搭把手？又望向周旭，只见根本没要管的意思，于是也就作罢。
周旭侧身，恭谨温和朝梁秩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请梁总移步上楼。”
梁秩抬出步子，目视前方，既没看乔漾，也半分眼神没给周旭。
周旭引梁秩上了高层专用楼梯。
电梯一开一合，没做多余停留。
电梯内，梁秩面若寒霜，状似不经意提起，“周总刚才说家事。”
周旭应声，“嗯。想必梁总也有耳闻了。”
梁秩无缝接话，“不曾听说。洗耳恭听。”
周旭不显山露水惯了，听不出情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梁秩讥笑出声，一口一个家事，他确实也没多大兴趣。
从镜面望向周旭，说，“不过刚才确实精彩。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周总手起刀落，好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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