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梁秩是有意还是故意曲解，乔漾都拿出了诚意，详细说道，“刚才听到你们对话，你开除了手底下的人，这个职位的空缺，我想试试。”
梁秩脸上不耐被玩味取代，研磨她的措辞，“想试试。”
“乔大小姐，是想让我给你开后门？”
乔漾知道对他来说只不过点个头的事情，承认得很坦然，“是。”
这态度倒是对上了梁秩胃口，赞许般点了点头。
“朝实可不养大小姐。”梁秩说。
没有一口气拒绝，乔漾看到了希望，立刻开口，“我也不是去当大小姐的。”
梁秩又点了下头，神情模糊难辨。
打量了她数秒。
他才笑意颇浓地开口，“别人或许不行，但你的后门，我当然给开。”
乔漾心喜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浪荡的调侃，蹙眉。
保姆早就见状闪退进了厨房。
乔漾也就没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大概也是快习惯了，勉强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梁秩脸上彻底只剩下愉悦，偏耳，“什么？”
乔漾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没在脸上有所表现，权当没听到他的话外音，又开口郑重道，“谢谢梁总。”
梁秩冠冕堂皇回，“客气。”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什么时候到岗？”
刚才梁秩让人今天就递辞呈。
“今天。”乔漾说。
梁秩似乎对她的态度又多了分满意，点头。
随后手一扬，将臂弯里的外套丢进乔漾怀里。
乔漾连忙伸手接住。
梁秩说，“现在。”
乔漾没二话，本来趁热打铁的人就是她，现在铁自己烧红了，她当然也乐意，“好。”
话落，她迈出步子要随他出门。
梁秩又说：“急什么？”
他心情拨云见日了，朝餐厅走去，说，“先吃早饭。”
乔漾：“……”
吃过早餐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出。
莫森拉开后座的门让梁秩进。
梁秩言简意赅道，“以后杨晨晔的岗她来接，今天车她开。”
莫森愣了愣，但也不亏是梁秩的特助，很快就恢复不显露山水的模样，交出车钥匙给她，“那就麻烦乔小姐。”
乔漾颔首，接过车钥匙上了驾驶位。
梁秩坐进了副驾驶。
乔漾根据时间思考了下路线。
身旁人突然说，“去滨江商厦。”
乔漾：“不去公司？”
梁秩不容置喙的表情，又掺和点嫌弃，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你要这幅样子去？”
乔漾哦了一声，后知后觉。
那正好也买买其他衣服。
滨江商厦是圳市物价最高的购物中心，以前乔漾来这里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可现在不同。
虽眼下是入职第一天，得体面些。
车子停好后，梁秩的步子习惯性直奔五楼顶奢专供区。
乔漾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三层楼的扶梯，她终于还是开口，“梁总。”
梁秩挑了下眉，似还有点不习惯她这么严肃认真的口气叫他。
自乔氏变故以来，乔漾不是第一次有难以启齿的感觉了，但在梁秩面前算是。
她努力维持自然的口吻，“那个，是公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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