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都快对梁秩张口自带颜色免疫了，只装没听出，不理会。
开车到朝实，梁秩的办公室在最高层，专用电梯直达，前台的人察觉到电梯动静起身，“梁总早。”
虽然依梁秩习惯来看，今天足足晚了快两个小时。
这还不是稀奇的。
更稀奇的是，梁秩带了个女人来。
没等缓冲过来。
梁秩已经领着人朝办公室走，“汪助理，进来一趟。”
汪昙恍然回神，立马道，“好的，梁总。”
进门时，乔漾尾随其后，没关门。
她停在门口，等着梁秩分配。
梁秩坐进皮椅，视线斜到她身上，生怕和他站近点似的，端起桌上还是温热的咖啡，敛眸，说：“我不缺门神。”
乔漾当然也不是来当门神的，但她也不是来造访做客的。
梁秩难不成还会好心请她坐？
乔漾冷眼瞥他，迅速收回，不留痕迹，没情绪地说，“等梁总吩咐。”
梁秩放下咖啡，环视了一圈，问她，“想在哪儿？”
乔漾不解，“什么？”
她思忖着他用意。
未果。
梁秩不紧不慢，“看来乔大小姐是对办公条件没要求了。”
乔漾：“……”
她有。
远离这间办公室这行。
可这时，梁秩偏偏开口，“你去隔壁那间。”
梁秩这层总共就三扇门，中间是总经理室，打通了三间办公室而成。最里面那间，写着休息室。
另一间，门上挂着特助办公室。
乔漾：“那是别人的办公室吧？”
梁秩睨她，一眼看透她心思，淡淡道，“这里没有别人的。”
乔漾尝试，“原来岗位在哪儿？”
梁秩皱眉，“乔漾。”
乔漾低声，“我不说又说我没要求，我要说又不让。”
梁秩听得一清二楚，起身，“近点说。”
乔漾变了变脸，算了。
隔壁就隔壁吧，她想。
“听梁总安排。”她说。
梁秩面无表情道，“夹好你的尾巴。”
汪昙敲了敲门，手里拿着一堆文件，“梁总。”
梁秩重新坐回，脸色不算和悦。
汪昙将文件放置他手边，转达了几件工作相关的事项。以及还想求证一下杨晨晔辞职是真还是假，视线却在桌面上看到赫然醒目的辞职信，愣了愣。
梁秩正式交代，“杨晨晔的位置，乔漾暂代。今天带她交接工作。”
汪昙望向乔漾，眸中藏着诸多情绪，欲言又止住。
梁秩：“隔壁办公室腾出来。”
汪昙微惊，“那是莫特助的….”
梁秩刚才跟乔漾一呛，丝毫没了耐心，打断：“照做。”
汪昙又望了眼乔漾，闷声应，“…是。”
梁秩冷然吐字，“出去。”
汪昙走至门口，也带出了乔漾。
“乔大小姐。”汪昙脸上布满寒霜，隐露不悦，“怎么会来朝实？”
乔漾听出了不欢迎，但无所谓，非要问，非要答的话，她只能说，“走投无路。”
汪昙做梁秩三助这几年什么世面没见过，倒是头一回听人这么不屑一顾说，来到朝实是因为走投无路。
“乔大小姐可知道，多少人挣破头都挤不进朝实 。”
乔漾这下明显察觉出似有若无的敌意，寻思再补上一句。
汪昙却径直又道，“既然来了朝实，还希望乔小姐到哪片山头就唱什么歌。”
她改掉了称呼。
乔漾没恼，反而听得顺耳多了，笑了笑，望向汪昙，平静说，“汪助理，感谢提醒。也希望以后别再叫我什么乔大小姐。”
她挽唇，真诚的模样。
汪昙一时搞不清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摁下电梯去杨晨晔之前所在的办公楼层，没再多言。
外界关于乔漾的故事传得丰富多彩，眼下看她，似乎半分没受到影响？
电梯玻璃镜面里，汪昙仍控制不住视线往那抹亮眼身影上落，漂亮的女人总是格外不容忽视。
可往往最美丽的最危险。
漂亮女人的心机能杀人不见血。
也就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汪昙转化成几乎是笃定的猜测。
乔漾的目的，是想借梁秩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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