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二十分钟后出了书房，却没在房间里看到乔漾，骤然下楼叫来了徐姨，急声问，“乔漾人呢？”
徐姨难得看梁秩这么忙乱，指了指餐厅，连忙道，“乔小姐在吃早餐呢。”
顺着看去，乔漾果然正在那儿。
梁秩拧眉，对上徐姨疑惑不解的眼神，“没事了。”
乔漾掰开面包沾了点芝士，见梁秩来，她咬了一口，边嚼边说，“早。”
她把衣服换回了自己的。
好似没事人一样。
如果不是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模样还真难让人联想到发生过什么。
梁秩拉开椅子坐下，直直看着她。
或许是演技太精粹，他竟找不到漏洞。
汪昙这时到了，被徐姨引到餐厅。
“梁总。”汪昙争分夺秒过来的，尽管知道迎接自己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下场。
梁秩掀眼扫去。
乔漾闻声也顿了顿，随后又自顾着吃。
没等梁秩开口，汪昙立刻就对着乔漾背影接连道歉，“对不起乔小姐，昨天是我冲动冒犯了，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原谅。”
乔漾吃饱了，喝了口水。
梁秩视线始终罩在她身上。
乔漾擦了嘴，这才转过身，嗓子还是哑的，但精神气恢复了不少，“汪助理？”
她似不解，“在跟我道歉吗？”
汪昙马上又说，“对不起乔小姐，是我没有调查清楚，也说了不该说的话，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实在对不起。”
汪昙的头低得厉害。
乔漾只能看到她头顶，偏头，迎上梁秩的注视，这才问他，“大题小做了吧？”
梁秩眉骨跳了一下，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她说。
他嘬着齿，唇线紧绷，没说话。
暗火在蠢蠢欲动。
乔漾见他不语，便又朝汪昙摆了下手，一点没在意的口吻，“这点事情不是昨天就过了吗？要说错，我行为上没注意到影响，也是有问题。以后大家一起共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不要浪费时间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
汪昙盯着地面，一脸费解。她都做好来接受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了。
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汪昙疑惑又惊诧得抬起头，望着乔漾，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准备好的话术失效了，愣怔站在原地，又望了眼梁秩。
梁秩脸色冷如阎王，汪昙不敢多看。
乔漾见状笑了笑，有意缓和气氛，也把事情翻篇，“汪助理，用过早餐了吗？”
汪昙：“……没”
“…用...”她错乱了，说没有是事实，说用过了又不妥。
“乔小姐，我是过来向您道歉的。”汪昙急忙回到自己来这趟的用意和态度。
乔漾见她非要揪着道歉不放，只好说，“我原谅你了。”
汪昙眼睛一亮，彻底是词穷了。
…就这样？
她战战兢兢，还是不敢看梁秩。
梁秩看不下去了，心情和口吻都差到极致， “出去。”
汪昙如蒙大赦般，“好的，谢谢梁总，乔小姐。 ”
餐厅剩下梁秩和乔漾，恢复安静。
他睨着她，气压尤其低，“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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