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餐桌上二人各吃各的，一句话没有，仿佛眼里都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乔漾酒还没醒完全就被叫了起来，心情自然很不好，窝着火的，却又觉得不单纯只是被强行叫起来这么简单，至于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她想不起来了，甚至昨晚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徐姨放下牛奶后，又小心观察了眼梁秩，阴沉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早上去收拾房间时，房间跟打过仗一样，就差把家具给拆了。昨晚她放在门口的那晚醒酒汤不知道是摔了还是喝了，她见二人此时跟仇人似的，也就自觉不问。
临出门前，乔漾接到刘斌打来的电话，连连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乔漾只记得没喝醉之前的事儿了，不知者不怪，况且她都选择喝了那杯酒，也没有再为难刘斌的意思，“翻篇了，不用道歉。”
刘斌在那头约她中午有没有时间，单独再聊一聊，昨天都还没来得及谈正事。
乔漾答应了，看了眼时间，不想跟梁秩一起去公司，问：“半个小时后方便吗？”
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闻声，顿了步子，偏过头。
挂断电话后，乔漾漠声道，“我有事，今天不能开车送梁总了。”
梁秩有个八九分猜测，“刘斌？”
提到这个人，他就想起昨天刘斌歪斜着身子坐在她身侧的画面，闷气又涌了上来。
骤然回身，垂眸注视她，“但凡有点脑子，他都不会还信你。你也不该再送上门，你以为，你那点计量能瞒天过海？”
“愚蠢。”
突然劈头盖脸的一顿批。
乔漾脸色垮掉，“你什么意思？”
梁秩是一点好气都没，说，“酒量差就别喝，丢人现眼。”
乔漾迎头被训，确实莫名其妙，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见她茫然，梁秩耐心耗尽，一把夺走她手里文件，话音冷飕飕，“就你这效率，跟大街上发传单有什么区别。”
说完，人转身上了车。
乔漾立于原地，盯着那抹背影，想反驳，也应该反驳的，但因为记忆片段的缺失，她狐疑了。
不仅迟疑。
她甚至顺着梁秩的意思，竟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莫森在车门等了片刻，想来是梁秩吩咐，开车扬长而去。
乔漾本意也没有上车的打算，只是除了身体酸胀外，脑子也浑浑噩噩。
“乔小姐，您怎么还没走啊？”身后徐姨看到她，问了句。
见她模样，徐姨关切走出来，“是不是不舒服啊？昨晚喝那么多，也不知道那碗醒酒汤梁总有没有给你喝下。要不我再给你煮一份？”
乔漾想起来了一点，向徐姨确认，“昨晚是梁秩带我回来的？”
徐姨点点头，“是啊。您喝多啦。闹得可厉害了…”门内的画面可想而知，徐姨不由地收声不提，又问，“您是头疼吗？”
乔漾似乎有点明白梁秩刚才吃了枪药般的火气是哪来的了。
“没事，我现在出门。”乔漾说完走出圳湾公馆，打车去跟刘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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