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到十分钟，梁秩和乔漾起身离开。
马子天随机应变让人收拾现场，立马跟着送了出来。
梁秩微停了一下，望向马子天，“不用送，今晚招待好里面人，费用算在梁氏。”
马子天眼角堆满笑，识趣道，“梁总都开口了，包你满意。”
在梁秩脸上没品出半点情绪。
马子天向乔漾抱歉道，“乔助，真是对不住啊，我也不知道谁瞎塞人上来，回头我肯定都给开了。”
乔漾对他话里的真假心知肚明，随口，“没多大事。”
梁秩将披肩丢回她肩上，率先抬出步子，“走了。”
乔漾跟上。
马子天在身后扬声，“梁总慢走。”
乔漾虽然面上不介意，但内心很膈应，暗自搓手。
没注意到梁秩把她带到了洗手间。
白马的洗手间都是单独设立，虽分男女，实际上是混用。
梁秩拍开水龙头，眼神示意她，洗手。
乔漾走近，把手放过去，挤满半个掌心的洗手液，搓了又搓。
隔着门板隐约能听到男女混杂的娇喘声。
乔漾加快了速度。
梁秩点了根烟，倚在水池边抽。
见她洗好要擦，梁秩一记幽凉视线扫过来，不满意的口吻：“再洗。”
乔漾手都搓红了。
她自己也觉得怎么也洗不干净似的。
只是耳边涌进的暧昧呻吟实在刺耳。
“我跟你说啊，这个事…”一道熟悉的嗓音从门口闯进来。
乔漾抬头，从镜子里望出去，是刘斌。
刘斌正在打电话，话到嘴边，“这有点事，晚点回给你。”挂断电话。
刘斌与两人面面相觑，笑道，“梁总，乔助理。你们？”他指了指没关的门，不好意思道，“打搅了。”
正要转身出去。
乔漾先一步回过身来，“刘局。”
梁秩朝水池里点了点烟灰。
刘斌客气应声，“欸。”
“刚才没见到你，打个招呼。”乔漾直直望着他说。
刘斌笑，“我正打算过去呢，你不知道，最近周旭的人找我的紧，也不知道什么事非要当面谈，人在楼下，我得避一避。”他似埋怨，又似不耐烦，“现在乔氏在周旭手里，可以说是打得稀碎，小…”
他说得一时忘了，忙改口，“乔助，我一时嘴快，别介意啊。”
乔漾：“不会。”
洗手间这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斌客气望向梁秩。
后者灭掉眼，眼底掩下一片阴翳，先一步出声道，“刘局，今晚尽兴。”
刘斌连说好，“那我先走了。”
从白马出来，二人都没再开口。
乔漾似心不在焉。
梁秩揿下车窗，风涌进来。
他不经意道，“想乔氏？”
乔漾没否认，最近她也有关注乔氏动向，内部崩成散沙，对外怎么可能会好？
说无动于衷是骗人。
“乱着吧。”她自言自语般，吐出三个字。
梁秩挑眉，倒是对她态度感到新鲜，瞥过视线。
察觉到他无声的质问。
乔漾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很平静地说，“不乱我怎么有机会。”
昏暗中。
梁秩扬起唇角，溢出一声清浅的笑。
罕见道，“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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