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去找了趟莫森，近来忙到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得知他在十楼，她便坐电梯下去了。
莫森正在会议室给人开会，隔着透明玻璃窗，莫森也看到了她，像知道有事，加快了速度。
乔漾怕莫森一会有事又出去，况且她只是找莫森问下梁秩行程，就在旁边坐等会议结束。
昨天晚上，孙瑜奇给她打电话说有空约梁秩打高尔夫。
为公事，孙瑜奇该是直接联系莫森。
找她，想必是七分私事，三分为公。
莫森出来笔直朝这边走近，“乔小姐，有事吗？”
乔漾：“嗯，梁秩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莫森顿了一下，似在辨别她所指的有空是哪方面。
乔漾察觉到他有可能想多了，“是孙瑜奇，想约他。”
“哦。”莫森对梁秩近一周的行程安排熟记于心，没做回想就答，“整体来说，梁总都没空。”
莫森补充，“当然是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
这两部分时间，她还有涉入的空间。莫森没说，只是这么个意思。
但乔漾没往这方面想。
“要不你帮我问下？”乔漾知道孙瑜奇的邀约是事出有因，是个和刘斌当面化干戈的机会。
莫森想了想，“中午梁总会回来，乔小姐可以亲自问。”
乔漾：“哦。”一眨眼，也是好几天没见到梁秩人了。
“那好。”
莫森临走前提醒了句，“对了，最近梁总心情不怎么好。”
乔漾锁眉，所以呢？
出口却是问了，“为什么？”
莫森回答很快，似就是在等她问了：“上头对白石洲项目不看好，梁总压力很大。”
乔漾没说话。
“梁部长要回来问话，”莫森顿了顿，“也催婚。”
乔漾：“……”
梁锋任省纪委书记，如果他都亲自来过问这事，影响程度可见一斑。
乔漾应声，道了声谢，转身上楼，在想白石洲的牵连微末，极有可能梁秩婚事才是重点。
“乔助。”一道嘹喨女音才身侧响起。
乔漾只在刚来朝实时来过十楼，纳闷会是谁，瞥头看到竟然是汪昙。
难怪觉得耳熟。
乔漾：“汪助。”
而后二人无话，各自等电梯。
乔漾上楼时，见总经理室门开着。
梁秩回来了。
她敲门，梁秩正要起身，刚好开口，“冲杯咖啡。”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应声，“好。”
不一会儿，乔漾把咖啡放他手边，人没走。
他似也才想起来，是她先来的。
抬眸，问：“有事？”
乔漾：“嗯，孙瑜奇想约你。”
“大概也会约刘斌。”
梁秩一身黑色西服，肃穆矜贵，凑近看却不难看出面带疲色，掩于深邃眉眼之间。
他蹙眉，“大概？”
乔漾：“你要是有时间，我再问清楚。”
梁秩沉眸了两秒，直接道，“嗯，跟莫森确认。”
言外之意是，先问清楚，他答不答应，另说。
乔漾有心理准备，所以在这之前先去找莫森。
只是思绪微闪。
她突然想到。
他们关系虽说匪浅，但换了不同场合终究是身份不一样，她可以和梁秩在床上肆意疯乱堕落，却不能影响他根正苗红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于公于私，人人心上都有道分界线。
正如梁秩此时把她当助理，也能当得公私分明。
半分私情不见。
和对汪昙时没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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