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乔姐。”刘楷巽挑破她颈口的布料，在她肌肤上玩弄地化出血痕，“你不择手段的样子我还真该好好学习。”
玻璃片扎进血肉。
乔漾皱眉，唇线紧绷。
刘楷巽死死盯着她，她越是一声不吭，下手力道就越重。
血染了他一手，他也蹙眉，“啧，怎么搞的。流血了。”他甩了甩，丢掉玻璃片，又捡起新的一片，把玩在手里。
“我真舍不得就这么杀了你。”刘楷巽说，煞气腾腾逼近她，“我看你还能镇定到什么时候。”他狠声，一字字道，“我要你，跪下给我忏悔。”
乔漾鼻腔全是血腥味，闻声，讥讽笑了。
刘楷巽皱眉，吼，“你他妈笑什么！”
乔漾启唇，“我笑你，不知悔改。”
“你！”刘楷巽气极，最后一丝理智吊着他没起杀意。
“我看你才不知悔改。”刘楷巽说。
乔漾眯眼，在昏暗光线里看清刘楷巽的脸，“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和你爸的那些臭事，还企图瞒天过海？”
刘楷巽大声斥住她，“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不过是被乔氏扫地出门的丧家犬，以为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你跟乔逞一样，猖狂得让人碾死都不解气。”
乔漾冷笑，她不屑于跟眼前人争什么。
只是想起来。
轻声道，“刘楷巽，你给乔逞提鞋都不配。”
刘楷巽彻底被激怒，紧紧握住玻璃片，全力扎在她身上。
她不出声，他就不停。
血腥味弥漫开来。
废楼外的暮色隐退，夜色铺天盖地降下。
从楼外闯入的身影熟悉得像是幻觉。
“刘楷巽！”厉声震斥。
刘楷巽猛然回头。
身影逼近，一脚踹在刘楷巽身上，将人踹倒后又添了几脚，直到他挣扎暂时起不来后，才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替她割开绳索。
太暗了，男人动作急乱又小心，以防误伤到她。
乔漾四肢百骸都是被捅刺的痛感，半点力气都提不起，只堪堪垂着脑袋，任由男人撑住她。
刘楷巽爬了起来。
男人将她放回到椅子，将手里玻璃片砸在刘楷巽脸上，又是一脚蹬出去。
俯身，男人捡起最大的那块玻璃片，抬步走至刘楷巽蠕动的身前，居高临下地踩在他胸口，蹲下去。
“——啊。”刘楷巽狼嚎嗓音响起。
一声接一声。
男人手中力道只增不减。
刘楷巽身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多。
玻璃片一半碎在男人手里，一半碾进刘楷巽肉里。
男人这才止住动作，起身时，一脚踹在刘楷巽脸上，最后一声后，刘楷巽彻底晕死过去。
空气里全是血腥。
男人身上也都是血渍，却浑然不介意。
淡然折身，动作轻缓地扶起乔漾。
又仿佛刚才燃起杀人欲的人不是他。
乔漾起身，为数不多的力气在看清男人脸后消失殆尽。
双腿软下去。
男人张臂拦住她的腰身。
如他过去那些年一样，总会在她最紧急的第一时间，稳稳接住她。
他垂下眼睑，透过昏暗薄夜，看到她的伤痕累累。
现在终究不同于过去。
他这次还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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