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回以坦然大方的笑意，“就当蒋帅在夸我了。”
蒋勉：“客气，我送你一程？”
乔漾举了举车钥匙，“我回朝实。”
蒋勉点点头，他确实也不去朝实。
没找到刘楷巽，他可不敢这个时候去梁秩面前露脸，“那乔大美女下次见。”
乔漾：“再见。”
各自上了车。
脸上笑意褪去。
乔漾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拨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
乔漾率先开口，“犯不着跟蒋勉过不去。”
“我知道。”
乔漾：“你刚才差点没沉住气。”
马子天还是说，“我知道。”
乔漾了解蒋勉这个人，一向从不顾及谁脸色。马子天也不是从一开始待人包容。
乔漾知道马子天拎得清分寸。
“今晚就把蒋勉的账结了，情绪不要太过。”
那头没出声。
乔漾皱眉，以为马子天还没想通。或者是情绪没控制住。
“马子天。”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电话还在线。
“马…”
“我知道。”马子天第三遍说。
乔漾默了默。
马子天而后却又是说，“你让我想起了我哥。”
马子天这几年一人担起白马，游走权贵间，练就一身铜墙铁壁。
逢人也会敬他几分。
连马子臣都很少过问。
蒋勉今晚属实嚣张过了。
马子天确实差点没稳住。
好一会儿。
乔漾说，“作为朋友提醒，不要意气用事。”
马子天：“嗯。”
*
乔漾回到朝实，敲门进了梁秩办公室。
“莫森说你找我有事。”她说。
梁秩感官敏锐，闻到她身上酒味，“去哪儿了？”
乔漾知道瞒不过他，“白马。”
梁秩视线笼回她。
乔漾如实交代，“马子天消息灵通，我去打听刘楷巽下落。”
梁秩：“打听到了？”
乔漾：“没有。”
“在那里遇到了蒋勉。”她主动说，观察他脸色。
梁秩没什么情绪，没应。
大概蒋勉没找到刘楷巽的消息，梁秩也已经知道。
乔漾：“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秩手指抵出一道邀请函，“周旭养的公司要面世了，去看看？”
他似问非问。
更像是通知。
乔漾盯着邀请函上的署名，复州有限责任公司。
乔漾收下这张邀请函，不露声色道，“需要准备什么吗？”
梁秩：“你该比我清楚。”
乔漾：“还有事吗？”
梁秩停住签字笔，放下，抬眼，“你没事了？”
乔漾不确定他问的是哪回事。
梁秩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一圈，“伤好了？”
乔漾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径直去把门从内反锁上，开始脱。
梁秩胳膊支在桌沿，好整以暇看着她。
乔漾很快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
走近他。
手臂攀在他办公椅上，转过来，面朝她。
她俯身吻下去。
梁秩却偏开了头，避掉了。
他沉声，没有兴致的口吻，“自己去挑件能遮的礼裙。”
乔漾一滞。
梁秩手搭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推开她，起身去找烟。
乔漾垂下视线也看了眼，伤口遍布全身，确实不好看。
她捡起衣服穿上，愕然一闪即逝，淡声：“我一会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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