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乔漾难得没有守在朝实加班，而是一身运动装来到了圳市最高的梧桐山。
从山顶眺望云海，有一种身处仙境的飘然感。
云雾缭绕，城市的钢筋水泥被隐作海市蜃楼。
登高望远，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乔漾以前不喜欢爬山，现在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忘不了上次登到顶峰时的感受，倒不失为让人短暂抛却身后事、厘清头脑的最佳方式。
在山顶时，一切都漂浮在雾中，看上去好像与人间无关。
从山顶下来，红尘喧嚣，人间就在脚下，在眼前。
乔漾没拿手机，在登山口看到周旭的车，走过去，坐进副驾。
周旭将湿巾抽出递给她。
乔漾降下车窗。
周旭改放她手边：“找个地方吃饭吗？”
乔漾正好口渴，这里离陶馆不远，“可以。”
周旭发动车子，往陶馆开。
乔漾面朝窗外，让自然风吹干汗。
视线一闪而过，她好像看到了梁秩的车。
梁秩的车很好认，她应该不会认错，速度太快，也没去留意。
车子在陶馆门前熄火。
巧的是。
二人脚步才迈上阶梯。
身后就传来某人嗓音，“周总。”
周旭停住，望了一眼乔漾，神色不改地回头，客气露笑，“梁总，巧。”
梁秩像是刚开始没认出她，过了数秒才注视到她，觉得新鲜的口吻，“这不是我的乔助理？”
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最近换风格了。”
而后又落回到一身笔挺西装的周旭身上，笑了笑，“既然这么巧遇上，一起。”
周旭没表态，意味，“梁总一个人来的？”
梁秩：“是。”
梁秩坦然跟二人进入包厢，十分不把自己当客，一口气点了三个人的菜。
他将菜单给应侍生，端起水喝了口，似乎这才想起来眼下还有两个人，“你们有事就聊。”
倒像是借了他地方的既视感。
乔漾内心飞过一群乌鸦，面上淡然，不就是想听么，她又无所谓。
直接对周旭道，“周总今天约我是想谈上次提出的合作吧？”
梁秩无声勾了下唇，浓烈的讥诮。
合作，说的好听。
梁秩放下水杯，由衷好奇口吻，“什么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周旭沉默。
乔漾大方道：“私人合作。”
梁秩胳膊支在桌沿，视线横过来，那抹笑意越发浓，“那我就更好奇了。”
周旭没想当梁秩面谈。
在门口时或许会觉得是巧合。
现下他可不这么觉得。
他浅笑，无伤大雅口吻：“也没什么，只是跟小漾说起过去的婚事。”
梁秩半懂没懂地颔首，“过去的婚事，不是过去了吗。”
周旭哑然。
应侍生送菜上来，乔漾不想顾其他，径直抬起筷子去夹菜。
看她跟回到自家餐厅似的，梁秩视线半沉过来 ，接着又问她：“乔漾，还没过去？”
乔漾抬起头，像是就没关注他们对话，“什么？”而后又后知后觉拼组个大概意思，比周旭更随意的不以为然，“婚事啊，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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