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口头说说，我是不会突然跑回去的，这边也不是不好，我也有我自己该做的事情。”乔逞转而一副知理识体的沉稳。
乔漾眼眶被窗外灯火映红，升温。
“嗯。知道就好。”乔漾说。
挂断电话。
乔漾在窗前站了很久。
楼下主街的车流始终不见尾，龟速般爬着，耗着，吊着人的归心似箭。
乔漾觉得胸口闷，想喝点酒，于是想起梁秩办公室有面酒柜。
念头一起，行动很快就跟上。
四下无人，乔漾还是不自觉放轻了脚步，甚至都没开灯，借着昏暗光线，找到杯子和酒，就地坐下，便开始喝。
只要不去想，那今天是什么日子就与她无关。
酒精很快麻醉神经，烦闷的情绪果然被消解不少。
黑灯瞎火下，她自己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
当身侧突然出现一个人时，她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不信鬼，所以不怕。
笑着仰头，还朝男人举了举杯，“除夕快乐。”
男人皱眉蹲下，看清她喝了多少量。
乔漾也看仔细了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梁秩？你怎么在这里？”
她状似想了想，再看向他又似确认。
想起近日一直盘旋在她心头的事情。
“梁秩，你要结婚了。”她喝多了，有点大舌头，说话含糊，勉强才听得清。
褪去了锐利与防备，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脆弱好欺负。
他故意嗯，“所以呢。”
乔漾难过的情绪又重新翻涌上来，小脸紧皱，张口往他胸口咬了一口。
梁秩蹙眉将人扯出来，“你属狗吗。”
咬了又咬。
乔漾却是一副要委屈哭的表情，望着他，好无助，又愤怒，哽声质问他，“你要结婚了，那我呢？”
因为醉了，她的愤怒都像是在撒娇。
梁秩一怔，看着她。内心深处也跟着松动。
她又去捞酒过来喝，好似自己刚才问的问题，问了就是忘了。
可梁秩听到了，进到心底去了。
他伸手拿走她的酒，嗓音轻柔：“别喝了。”
乔漾要抢，被他抓住，怎么也够不到。
她吼，“梁秩，你欺负我。”
梁秩这次真情实意，“是，我就是欺负你。谁让你骗我。”
乔漾放弃跟他争抢，颓然做回地面，背靠着酒柜，腿长长伸着，一点酒德都没有。
梁秩沉眸注视着她，反问她，“我结婚了，你准备怎么办？”
乔漾皱眉，茫然看他，然后扭头拒绝回答的模样。
梁秩伸手掌住她下颚，板正，非逼着她，又问一遍：“我结婚了，你准备怎么办？”
她摇头：“你不能结婚。”
梁秩情绪五谷杂陈，听她笃定口吻不免觉得好笑，“凭什么这么肯定。”
乔漾直视着他，薄唇轻启，像是在对他说无人能知的秘密，“因为我是个坏女人，我的目的没有达到前，你不能结婚。你要帮我。”
梁秩一顿。
她只有在醉时也才最真实。
“然后用完我就弃？”梁秩指腹隐隐收紧。
乔漾磊落真诚，“我会答谢你，我们是战略合作伙伴。”
“战略合作伙伴。”梁秩声线紧绷，一字一句。
最后没绷住，化作愠怒低斥，“像你和周旭那样？”
乔漾下巴吃痛，手抓住他的，“松开，你弄痛我了。”
梁秩撤了手，眼里藏着怒意。
他明明知道她醉了，却也是知道她醉了，所说所做都是内心真实所想，他才做不到不去计较。
径直起身，梁秩压下火气也去找酒。
乔漾摸了摸下巴，摇晃脑袋，低声说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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