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喝上头了。”乔漾懒得再跟蒋勉说下去，掉头回包厢。
蒋勉也甩下脸色，甩袖走人。
包厢内好几个人在地上收拾，马子天还坐在那儿，烟正好抽完。
乔漾叹气，也恼，“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算我的。”
马子天看过来。
乔漾后知后觉。
喝了点酒，记性不好使了。
这一单可不是上下嘴唇微微碰一下这么容易。
马子天本来沉着脸，此时倒笑了。
乔漾皱眉，“算蒋勉的，别跟他客气，三五倍的去要。”
马子天看了眼地上他让人带来的酒，问：“还喝吗？”
乔漾没心情了，摆了摆手：“下次。”
“今晚实在不好意思了。”她又说。
马子天没说没事，不勉强的口吻，“那行。”
乔漾走后。
应侍生来搬没开封的酒，马子天伸出手，“给我。”
*
大年初三。
乔漾在朝实通宵后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被电话打醒，是蒋勉，口吻生硬，像是没有感情的传话员，“友谊商厦，去接送人。”
听着语气，昨晚情绪还没完。
乔漾主动忽略，睁开睡眼望向窗外，“谁？”
“梁秩。”
啪地一声，电话挂断。
乔漾纳闷，怎么会是蒋勉打来电话，而且梁秩私下出行一般都是莫森负责。
难道莫森有事？
乔漾没多耽搁，简单把自己收拾整洁后开车去友谊商厦。
蒋勉也没说几点，在门口看了半天没看到人，乔漾等了十几分钟后给蒋勉回了电话，“人在哪？”
蒋勉电话虽是接了，口气极差，“你自己不会去找吗？”
乔漾无缝回怼，“我要是找到了还问你么。”
蒋勉不耐烦，“在门口等着。”
乔漾先挂断电话。
行。
她就在门口等着。
等着等着，她有点昏昏欲睡。
等车窗外传来动静时，她才揉了揉眼，开了车门锁。
有人拎着几提东西放进了后备箱。
乔漾看到甘咏棠正客气与人道谢和道别。
梁秩站在车旁，开着车门等。
这一幕，十分和谐。
梁秩视线落过来时，有片刻停滞。
似没想会是她。
乔漾大致猜到，是蒋勉故意让她来的。
一边是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一边是藕断丝连的前女友，想想都让人觉得毛孔贲张。
蒋勉这人心眼小，睚眦必报。
不管是谁错，让他不爽了就是不对。
乔漾决定以后要离蒋勉远点，实在没空陪他玩游戏。
甘咏棠上车后，先是礼节性朝前排点头，认出是乔漾，眉眼荡出柔和笑意，“乔助理。”
乔漾面不改色，客气回应：“甘小姐。”
梁秩也入后座。
“你惹蒋勉了？”梁秩随口一问。
乔漾暗想，还是兄弟懂兄弟，她淡声，忍不住不带一点埋怨情绪，“没人惹他，他也能自燃。”
梁秩见怪不怪，“别搭理。”
乔漾也是这么想的，发动车子，“嗯。”
见二人谈话间熟络，甘咏棠等他们话音落下，才开口，“一会儿我们留一份礼物给乔助理吧，当新年礼物。”
乔漾从后视镜里望向她。
甘咏棠化了个温婉清透的妆，身着当下很流行的质感中式裙，显得蕙质兰心，柔情似水。
“不用了。”乔漾回绝，而后又扫了眼后座的梁秩，“梁总跟甘小姐是去拜访家里长辈吧？这礼我可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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