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视线落在梁秩突出的喉结上，指尖覆上去，“你不怕结不成婚？”
指腹打圈，触碰。
她想起上次在这里故意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
早就不留痕迹了。
说者无心。
梁秩倒是想听她怎么答，“我结不成婚，不正合你意？”
这话听着不对劲。
乔漾蹙眉，“我没这么想。”
梁秩掰开她纤细的指骨，握进掌心，强势，霸道，眼神吞向她，“那你怎么想？”
“辞职函什么意思。”他质问。
她想抽回手。
他不放。
一秒没回答，他一秒不肯松。
“不打扰你结婚。”乔漾莫名烦躁，情绪上来，“我可没梁总这么高的境界，面对未婚妻脸不红心不跳的。”
梁秩：“你不是也一样么。”
乔漾正想反驳。
梁秩比她更有理有据，“你不是最擅长演戏吗？继续演下去不算难事。”
乔漾话到嘴边，再说反而像是在狡辩。
挣了挣手，“懒得跟你说。”
梁秩也是。
但手还没放。
“还辞不辞了？”梁秩问。
乔漾点头。
“啊。”指头被人恶意一掰，她吃痛。
梁秩赤裸裸的暴力威胁。
乔漾皱眉，低下头，往那只作案的手咬去。
梁秩眼见不妙，骤然松手。
她悻悻瞪他，揉着手指，“你也知道怕。”
梁秩狠声，“狗吗你是。”
乔漾朝他做出张口大咬。
梁秩才是懒得跟她一个醉鬼无效沟通，手抄进西装口袋往外走，“回去。”
乔漾反身，没要走的意思，还十分客气道，“再见。”
梁秩顿住步子，回过神。
“乔漾。”他耐心告罄。
乔漾：“梁总回吧，我一会儿…”
话没说完，梁秩一把上前逮住她胳膊往外扯。
乔漾嚷声，“放手。”
梁秩放了。
拉拉扯扯出去，他也不好看。
“现在管不了你了？”他从胸腔挤出字眼。
乔漾摆摆手，一副语重心长，“梁总，你有婚在身，被人看见真的影响不好。”
梁秩大步一跨，掌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住她唇。
让她半点音节都发不出来。
没一个字是他乐意听的。
乔漾觉得呼吸不上气，捶打他胸口。
梁秩这才松了她，眼带威胁望她。
乔漾喝再多，但没瞎没傻，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认命道，“走吧。”
梁秩冷冷转身。
乔漾嘴上无声埋怨着，步子老实跟上。
走至楼梯时，马子天正好找出来，远远看到乔漾，叫了声，而后看到梁秩，笑着走近打招呼，“梁总，就走了？”
梁秩扫了眼乔漾，“嗯。”
马子天又朝乔漾眼神致意，“二位改天再来。”
待马子天走远，电梯门开，梁秩推着乔漾肩进去，摁到去地下停车场的负三层，“听说，马家兄弟从不轻易跟人深交。”
乔漾表情懵懂，却对他这个话题不陌生。
笑道，“多个朋友有什么不好。”
“朋友。”梁秩琢磨这个称呼，从镜面盯着她，“什么样的朋友？”
乔漾想了想，“酒肉朋友。”
梁秩漠然收回视线。
不再浪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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