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瑜奇出包厢时已经筋疲力尽，尽管他强撑着不露出破绽。
直到孙瑜奇出了门，乔漾听到马子天的声音，“七叔，没事儿吧？”
马子天半是狐疑进包厢， 一眼就看到乔漾面前摆了半圈酒，心头肉抽痛了半秒，大步跨进，忍声，“乔大小姐，您…玩儿呢？”
乔漾很认真抬眸，“没啊，我都喝过了。”她遗憾神情，摇了摇头。
马子天顿时严肃，“不行？这可都是我哥…私藏。”他声音渐低，及时止住惊天秘密般，转移话题，“我看是你心不在这上面。”
马子天在旁边位子坐下，环臂，好奇，“今天是怎么回事？刚才孙瑜奇那样子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他说起来滋滋有味。
乔漾不感兴趣的样子，他的热情没得到回应，怏怏道，“乔大小姐，看在我奉献这么大的份上，难道你不应该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不过。
今天奇怪的也不只乔漾这一间房。
马子天又说，“你该不会跟梁总计划好的吧？一人占一间，不吃饭也不是待客，来这宜养身心了？”
乔漾俯身去看还剩下什么酒，正觉得索然无趣打算回了，闻声，动作顿在半空，身子缓慢拉回来，坐正，问：“梁秩一个人来的？”
马子天耸肩，慷慨姿态，“一个人。”
“搞不懂，”他端起眼前一杯酒，喝了口，细细等了等余味，没觉得差。
正要反驳乔漾，是不是她嘴太刁。
身侧座位已经空了。
马子天扭头，视线跟出去，“怎么走了？”
乔漾没答，人影已经没了。
马子天勾了勾唇。
不难猜到，隔壁去了。
*
乔漾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她便自行推开门。
男人正坐主位，幽沉光线笼在他身上，犹如尊亘古雕塑。
她拎着一瓶酒，踩着步子走近。
男人视线透过烟雾定她身上。
每一步。
距离越近。
男人平静瞳眸里的暗涌越清晰。
涌向她。
她喝了酒，混了不同年份产地度数，没法估量。
她只是觉得飘飘然的。
大概也是心情好的缘故。
她绕到梁秩椅后，伸出从隔壁抓来的那瓶酒，主动分享，“请梁总喝酒。”
梁秩桌面上干净无物，连茶都省了。
只在手边安静躺着烟灰缸。
已经被填满过半。
梁秩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又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灰。
视线轻扫。
还是那瓶九二年的波尔多。
他没要接的意思。
乔漾将酒立放在他面前，埋怨口吻，“怎么也没酒杯？”
正欲转身去找。
身后一只手缠绕上她的腰，力道将她带坐到他大腿。
梁秩侧头，吐了口烟。
乔漾抬手，圈住他脖颈。
两具身体暧昧叠在一起。
乔漾手指爬上那枚骨形姣好的喉结，游走着，嗓音轻得像春蚕吐丝，“梁总不吃饭，不饿吗。”
她上半身贴近，唇在他嘴角上方停住。
呼吸缠绕。
她盯着他一言不发的唇线，步步引诱，“要不要吃我？”
唇瓣覆了上去。
她满是酒气。
他久浸烟雾。
不干不净。
搅弄在一起，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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