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焚了一只烟，好奇般看着二人。
乔漾微蹙眉心，对周旭说，“我跟周总没事需要处理。”
幽静偌大的包厢内只有三个人。
周旭旁若无人般，视线笔直落在乔漾身上。
当着梁秩的面。
更像是，直接对梁秩发起挑战。
周旭说，“你不该再跟他扯上关系。”
乔漾最反感周旭这幅似乎是为她好般的伪善口吻。
还没待她出声。
梁秩发话了，慢悠悠地咬字，嗓音格外沉冽，“他是谁？说清楚。”
周旭朝乔漾走去，近一步忽略回答这个问题。
仿佛此时真就只有他和乔漾两个人。
地上陷入精神错乱的刘楷巽看到眼前出现一双皮鞋，立马又匍匐着抓住那只脚，呜声求救。
梁秩抬手，将烟蒂扔到刘楷巽脸上。
确切来说，是嘴上。
后者惨叫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字眼。
梁秩最后一丝看戏的心情消失殆尽，踢开椅子起身，“走不走？”
乔漾知道是在问她，“嗯。”
正欲抬步，胳膊被人紧紧抓住。
周旭分毫不减的坚定。
“放手。”乔漾说。
周旭：“我们再…”
话没说完，周旭整个人被一拳抡到了桌沿。
梁秩收手后，淡定整理衣袖，衣角，平静极了，“她说放手，难道你跟地上这货一样，也疯了？”
周旭用手背抹掉嘴角血迹，站直后，蓦地笑了，望向梁秩，客气到近乎挑衅，“梁总，还是一样意气用事。”
“两年前，你就扛不住后果。为什么，两年后还要犯同样错误？”周旭由衷好奇和提醒的口吻。
梁秩厌恶地皱起眉心，不屑笑出一声，“两年前，你躲在阴暗角落求而不得，两年后，不一样么。”
梁秩与生俱来的倨傲，堪比杀人的刀，比寻常武器更锋利。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周旭，你不配。”
“乔氏是。”
“乔漾更是。”
“轮不到你来提醒我。”
周旭多年隐忍是刻进了骨子里的，此时也被激起难以抑制的愤怒，猛地朝梁秩举起拳头反击。
梁秩身手敏捷，往后倾斜侧步躲开。
“周旭。”乔漾呵斥住他。
室内封闭的空间让她后脑隐隐作痛，且越来越清晰。
她没心情和精力看他们打架。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没话好说。”她再次重申。
周旭头一回朝她大声，咬牙切齿道，“不跟我？跟梁秩吗？”
“乔漾，你不要假戏真做！”他愤怒吼。
吼得乔漾脑子一阵刺痛。
梁秩寒着脸上前挡住她，睥睨周旭，“跟我又如何。”
周旭声线紧绷，也豁了，“跟你？你能给她什么保证？你们梁家个个都盼不得她消失，跟你？”他讽刺笑道，“怕是一条命不够。”
梁秩脸色差到极致，捏成拳的手背青筋骤显。
乔漾在他动手之前，拉住了。
脑子实在涨痛。
嗓音强撑着，向梁秩摇了摇头，“我们走。”
梁秩看出她异常，也就松了拳，伸臂搂住她的肩。
二人抬步离开。
周旭死死捏着拳，不甘心要追，脚下却被人抓住。
刘楷巽绝望又害怕地小声说道，“救我，他能救我……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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