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去药店买回了医药用品。
梁秩拆了，拉过她手臂，扶住她后颈往下压到他腿上，“躺好。”
乔漾头晕，被他放倒下后感到有缓和效果，也索性就这么趴着。
头顶上方传来撕包装袋的声音。
梁秩托起她的下巴，调整到合适撕纱带的姿势。
手刚抬起。
乔漾就说，“你轻点。”
梁秩掰正她晃动的脑袋，“现在才知道疼？”
乔漾有气无力，“嗯。”
还嗯。
梁秩瞥她一眼，拆了纱带，上药。
微微凉意，神经被灼痛的滋味迅速蔓延开。
乔漾哼声，“轻点。”
梁秩手停了停，才再继续。
想起医生说要勤检查，以免留有后遗症。
伤在头，大意不得。
梁秩对莫森说，“去医院。”
莫森立即着手切换路线。
乔漾马上说，“我不去医院，我想回去睡觉。”
梁秩耐心道，“医院一样睡。”
乔漾挑剔，“医院不好睡，都是药味。”
乔漾真的困了，闭着眼睛，下巴垫在梁秩手上，左右摇头摩擦他掌心，“让我回去睡，嗯？”
梁秩呼吸沉凝，没说话。
乔漾赶在梁秩拒绝前，迅速对莫森说，“莫特助，麻烦送我回乔宅。谢谢。”
莫森从后视镜里看向梁秩。
梁秩难得让步，“回圳湾馆。”
乔漾想回自己家，但也清楚让梁秩改变主意的可能性不大，就算了。
圳湾馆的床，舒适度也不错。
乔漾迷迷糊糊枕在梁秩腿上睡了一路。
车子停下，她睁开惺忪的眼，坐起身，头还隐隐作痛。
莫森步子止于门口，“华医生应该快到了。”
梁秩颔首。
乔漾蹙眉，暗想还是逃不过。
公馆一楼光亮如昼。
梁秩没有长期雇佣的习惯，乔漾见得最多最久的就是徐姨。
进门看到客厅身影时，她下意识以为是徐姨，结果转过头是同样意外神情，而后陡转愤怒的舒昭。
舒昭大步朝门口赶来。
梁秩伸手把人护到身后。
“梁秩。”舒昭怒声低喊，咬着牙。在礼节强行克制下，才没有到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你不是带咏棠去参加商宴吗？怎么，又是这个女人！”舒昭双眼气红，见梁秩当她面还光明正大护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扯住乔漾胳膊往外拽。
乔漾躲在梁秩身后，撺紧他衣角。
梁秩拦住舒昭，“母亲。”
“不要叫我。”舒昭简直快失控， 要把勾引自己儿子的女人绳之以法才能解心头火。
“你还知道躲？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检点的人！”舒昭蛮力拉扯，却被梁秩严密阻拦。
她气极，挥手甩出一个巴掌。
她没真想对梁秩动手，一半是情绪开闸没收住，一半是手误。
位置偏了，巴掌落在梁秩耳廓。
清脆巴掌声后，死一般寂静。
乔漾愣住，突然觉得眼前画面似曾相识。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越来越具体、真切。
她想起来，新年那天，她在朝实喝多了，梁秩出现了，后来舒昭也来了，也像现在这样面红耳赤。
那时，梁秩也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巴掌。
难怪她那天醒来觉得总像是发生什么。
原来，这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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