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挺长时间没做过了。
久旱渴甘霖。
这次格外久。
乔漾的身体被他一次次顶上高峰。
血液沸腾、回温。
平息后又复燃。
歇少，动得多。
两具赤裸身体上都是汗，黏在一起，不分彼此。
室内糜烂旖旎。
他们抱在一起，闭着眼睛，但谁都没睡。
听着呼吸一寸寸找回秩序。
昏暗里。
乔漾抬手抚上他结实紧致的手臂，停在他手腕处徘徊。
指腹在那里游走。
她知道，那里有一串字母。
“Young”
“是我吗。”她轻声打破寂静。
是什么？
什么是？
她没说。
梁秩却答了，“嗯。”
乔漾双眼紧紧阖住，皱眉，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闷声问，“为什么？”
梁秩嗓音喑哑性感，话却冷酷无情：“让我记得恨你。”
乔漾往他手上咬了一口，没用力。
牙齿刮过肌肤，反而有股说不出的酥麻感。
梁秩抬手掌住她的头，抬起，哑声，“还想要？”
乔漾力气被榨干透了，摇头，再摇头。
梁秩：“那就安分点，别乱动。”
乔漾安分了。
自从两年前撕破脸，他们从来没有在事后温存过。
一次也没有。
恍若隔世般。
没想到他们竟又纠缠在了一起。
从陌生人到成为恋人的路很长。
但从敌人的关系里走出来的路，更长，也更难。
乔漾情绪翻涌，绞尽脑汁也没给他们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良好的定义词。
见她一言不发，梁秩问，“想什么。”
乔漾摇了摇头。
梁秩两只手从后圈住她，还维持刚才后入的亲昵姿势没变。
乔漾问他，“刘楷巽你打算怎么处理？”
梁秩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你以为呢？”
乔漾就当他确实是在过问她意见，给出认真思考过的回答，“让他活着。”
搂住她的臂弯明显变得生硬。
梁秩嗓音骤然降温，“替他求情？”
乔漾也睁开眼，看着眼前漆黑的场景。
望了好一会儿。
她从他怀里转身，面朝着他。
光线淡弱，她却能清晰找到他的眼睛。
昏暗中，四目相视。
乔漾说，“他不值得。”
她将他的手拿到胸前，指腹摩挲他的手腕，前所未有地郑重口吻，“你的手，不该脏。”
梁秩微顿，而后将人捞进怀里，贴肤不够，似要将她揉进骨血。
乔漾被某处硬物戳到。
她不由一惊。
梁秩丝毫不遮掩欲望，坦然，“你弄醒的，自己负责。”
乔漾无言，她好像也没做什么？
似察觉到她困惑。
梁秩张开手，抓了一把。
掌心完完整整裹住她的柔软。
乔漾想躲，梁秩已经在肢体上把她圈死。
乔漾实在累坏了，软声道，“我没力气了。”
梁秩欺身压住她，张口含住她耸立的颗粒，舌头打转，搅弄出水声。
房内再度渗出细碎连绵的呻吟。
梁秩吻上她的唇，不紧不慢才回应她刚才的话，“我动，不费你力气。”
强词夺理。
欺人太甚。
乔漾一个也没骂出来。
又被梁秩抛进云端。
挥洒一场劲雨。
后来乔漾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梁秩埋在她的耳边说话。
“刘楷巽不值得。”
“值得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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