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准备出门，乔漾也是。
尽管梁秩有言在先，让她等消息。
可她根本一刻也坐不住。
见她执意要跟，梁秩也没了耐心，“这里不是圳市，不要胡来。”
“我没胡来，我有分寸，而且我…”
梁秩推着她肩膀回房间，不想再听。
“梁秩。”乔漾扒住门，死死不放 ，也不肯松口，“你不让我去，我才会胡来。”
她说的是实话。
梁秩短暂停下一瞬。
沉声，“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跑来？”
乔漾：“知道，我只是来找乔逞。”
梁秩嗓音微提，低呵，“什么都不知道。”
“自以为是。”
乔漾不悦皱眉，坚持，“我只知道我要带回乔逞。”
梁秩：“你非要去？”
乔漾：“我就为这来的。”
梁秩能帮她查乔逞下落，她已经很知足。
没理由在这个关节上还跟他吵。
她平复掉情绪，认真地说：“我真的不胡来。”
梁秩神情冷肃，沉默。
十分钟后。
二人一同驱车前往短信上的营寨地。
梁秩让保镖另外开车晚半个小时后出发。
乔漾拿着梁秩的手机，时不时看有没有对方发过来的最新消息。
但都没有。
乔漾隐隐不安。
梁秩用备用机与人通话。
越往城区外开，通讯信号越差。
听说这一带水电资源拮据，时不时就会断水断电。
因此本地经济难以发展，只能依附外省资金的投入建站来获取最大化的土地利益率。
梁秩今天本来跟人约了一早的实地考察，后来又推延到下午，离开酒店时变成了改日再定。
窗外青山连绵，此起彼伏，像边关护卫一样紧密环绕。
车子在群山褶皱中的土路上行驶。
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三公里时，梁秩从最底层储物屉里抽出一把手枪，枪柄朝向给她。
乔漾一怔。
梁秩：“拿着。”
乔漾没接，“你呢。”
梁秩塞进她手里，“管你自己。”
乔漾突然想起上一次攸关性命的经历。
她不是毫无察觉。
尤其是在她来之前，周旭给她看到的乔逞还是平安无恙。
不过一天时间，乔逞就被人挟持绑架。
她又碰巧遇到梁秩。
或者说，梁秩又被她牵扯进这场本与他无关的危险。
乔漾把枪还给他，“你拿着，我放心。”
梁秩侧过视线看她。
乔漾说：“我不会开枪。”
梁秩望向前方，面无表情。
乔漾：“对方真的只要钱吗？”
梁秩冷声，“假的。”
乔漾只是抱着一丝侥幸：“所以乔逞只是个饵。”
梁秩：“还不算太笨。”
乔漾：“那我们…”
后半句话没出口。
她知道，不可能。
事关乔逞，她不可能不去。
也不可能回去。
梁秩洞察到她的动摇，绷出一丝薄笑，“后悔来了？”
乔漾：“没有。”
“既然对方提了要求，就不会动手。”
梁秩没说话。
乔漾突然又说，“陷入这样的境地，也不知道我们是谁更倒霉。”
没等梁秩答。
乔漾自顾往下说，“还是谢谢你。”
梁秩打转方向盘躲开黄土路上的一只野生动物。
两人身体摇晃，擦肩碰肘。
恢复平缓的行驶，梁秩才开口，“别谢太早，少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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