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乔逞火急火燎的嗓音传来，“姐，你在哪里？”
乔漾拐进了公园，微喘着气，“圳湾公园。”
乔逞：“没事儿吧？你怎么了？我马上过去，你哪儿也不要去，一动不要动。”
半个小时后，乔逞在圳湾公园找到乔漾，那一瞬间他突然懂了小时候走丢后，乔漾的心情。
尽管情绪跌宕起伏，他仍是没对乔漾发作，只是问，“怎么会来这里？一直都在这儿？”
乔漾点头。
乔逞看到她手里的蟹黄包，“还没吃完？是给我留的吧。”
说着，他毫不客气伸出手。
乔漾都给了他。
乔逞打开时看到蟹黄包被挤压得汁馅四溢，根本吃不了了。
他看了一眼乔漾，心里很不是滋味。
插起一个冷透变型了的蟹黄包，塞进嘴里，似乎津津有味道，“嗯，还是熟悉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乔逞一直跟乔漾聊天。
更多的是他单方面在说。
“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酒量其实多差。”
乔漾心事重重，像是需要时间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再组织语言，“买了什么酒？”
乔逞一一细数说来。
说完，发现乔漾竟然倚在座椅里睡着了。
难得看她这么平静闭上眼睛。
看来还是医生管用。
乔逞这才终于真正松了口气，小声对她说，“你今天吓死我了，要是你丢了，我找不到怎么办。”
*
梁秩把甘咏棠送回去后，又坐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回朝实。
甘咏棠陪他回了梁宅，他自然也是要去甘家露一面。
诚意是双方都具备的时候才生效。
莫森进来时办公室内没开灯，只电脑屏幕照亮着梁秩深沉的脸。
莫森敲门，“梁总。”他站在原处，“需要开灯吗？”
梁秩最近不喜欢光亮，似与沉睡过久有关系，“不用，什么事？”
莫森便走近，将文件放下，汇报了明天他回来主持的第一场董事会安排。
梁秩沉默听完，没提异议。
莫森等了一会儿，到下一项。
梁秩打断，“我让你查的呢。”
莫森微顿，立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再拖下去隐瞒反而适得其反，便说，“乔小姐已经回圳市了，乔逞也一起回的。”
梁秩讳莫如深的脸庞隐在蓝光里，情绪难辨。
没开口。
莫森不确定他是还想听什么，还是什么也不想听。
于是他自作主张当成了后者，“明天董事会可能还会拿去芒县做文章。”
梁秩：“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森：“……”
“在你回来的五天后。”
梁秩又默了片刻。
“五天。”他研磨着这个时间，抬眼。
莫森被他望得背后一寒。
梁秩：“为什么？”
莫森：“是什么，为什么？”
梁秩：“为什么这么晚。”
莫森犯难：“这个不知道，难查。也不重要吧？”
梁秩俯身捞过烟盒，磕出一根燃上。
他重复：“不重要。”
“什么重要？”
平静的嗓音听不出喜怒，才更让人不安。
莫森：“……那我让人试着去查。”
梁秩松了烟盒，啪嗒落回桌面。
夹烟的那只手顺便打开台灯，亮光铺满整张办公桌。
梁秩拿过文件翻开，淡声道，“不用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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