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梁秩，乔漾脑子里某根神经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看到桌上有酒，径直捞过对着酒瓶灌了两口。
马子天不由得侧目，也不问了，“看来是没有了。”
在酒柜脚边捡起手机，马子天清空了所有提醒，把手机递给乔漾。
乔漾接过手机放在桌边，手里还抓着那瓶酒没放，想起来自己这趟来是干什么，“你呢？想干什么？”
马子天笑着倚在对面办公桌沿，“乔大小姐亲自登门慰问，我的荣幸啊。”
乔漾没要开玩笑的意思，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马子天对她酒量有过摸底，刮目相看的同时，也瞧出了端倪，“你，有心事啊？”
乔漾把酒瓶掷回桌面，“现在这局面，你要闹到什么程度？”
马子天面色微沉，“你要劝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省省。”
乔漾没表态，“你提的什么条件？”
刚才在门口听到他们对话。
梁秩让马子天换个可谈的条件。
马子天嘬了口烟，老实说，“没得谈。”
所以他故意没留余地提条件。
就没想谈。
梁秩才走得那么干脆。
乔漾皱眉，脑子浮现起刚才梁秩隐怒的脸。
还有他说的那句话。
犹在耳边响起。
“我看，你就根本没心。”
头疼袭来。
乔漾拿起手机拨了乔逞电话，乔逞说马上到。
马子天重新开了瓶新酒，放乔漾面前，又问了遍，“你真还好？”
乔漾：“嗯。”
“本来是想找你要点消息。”乔漾忍着头疼，“还是回头再说。”
马子天这就不乐意听了，“想知道什么，说说。”
乔漾力不从心，灌了口酒，摆手，“下次。”
马子天状似无意道，“还有没有下次是个问题。”
乔漾头晕没听清，“什么？”
马子天：“没什么。我哥要回来了。”
乔漾一顿。
抬头。
马子天点头，“你没听错。”
电话响起。
乔漾下意识接起，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也以为是乔逞。
电话那头却都不是。
“二老板，门口来了一堆人，说是做清理来的，梁总派来的。”
“您看，要赶走还是不管？”
乔漾打开了扩音。
马子天走近，对电话那头又问了句，“什么事。”
电话那端重复了一遍。
马子天提唇，“不管。”
“等下，又来了一车人，两车，好几车…带来了家具和酒，这是…”
马子天扬眉，与乔漾对视了一眼，问：“梁秩走了？”
“没有，梁总一直坐在大厅。”
马子天：“行，知道了。”
“二老板，不拦吗？”
马子天：“不用。”
挂断电话，马子天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俯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心情变得不错起来，“真是多此一举。”
乔漾从若有所思状态中回神，“嗯？”
马子天：“我说，梁秩实在多此一举。”他一副看破的得意姿态，“还搞这么一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白马有多大亏欠和诚意。”
“呵。”马子天笑，望向乔漾，意味深长的玩笑口吻，“下去看看吗？说不定，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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