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眼看着梁秩车开远后，才拧开手里的白瓶，磕出几粒镇定药丸，就着水大口吞下。
而后将药塞进包里，关上拉链，发动车子回乔氏。
乔氏停车库，乔漾挂断和乔逞的电话。
抬头看到一张不想见到的脸。
周旭在这里等她很久了，得知她出了乔氏，为了避开正面遇上乔逞，他只好一直待在停车场等她，“回来了。”他温和显得亲昵地开口。
乔漾皱眉，摁了车锁，朝电梯走，“有事？”
她没要听的意思，“复州跟乔氏没往来，有事让助理转达，周总何必亲自跑一趟。”
周旭听着她了无痕迹地把他推远，摁掉她的电梯，“你去芒县前，我们有聊过。”
乔漾伸手，再次摁下上行键，“什么？”
周旭一向耐心十足，“我的心意。”
乔漾笑出声来，“心意？周总，你应该没喝多？”
周旭不恼，看出她是不想谈。
不激进是他最惯性的行为准则。
那便暂且不谈。
周旭换了个话题，“蒋勉的事你回来应该听说了。”
电梯往下降，周旭有话要说，又摁灭掉电梯键。
“他遇到点困难，想周转下资源，找了我，也想找你谈一谈。”周旭嗓音似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四平八稳，又做补充道，“他跟梁秩闹僵，走投无路了。”
乔漾不咸不淡看向他，“走投无路？你也信？”
周旭忽略她眼里话里的微讽，淡然道，“他自己这么说，我只是转达。”
乔漾眸色微沉，“你爱信不信，我凭什么信。”
话音稍顿。
乔漾又说，“我很好糊弄？”
周旭：“我以为你对我的敌意，会有所减少。”
乔漾：“为什么？”
周旭：“我有在弥补。”
乔漾扭过头，再摁下电梯。
周旭言归正传，“你刚回乔氏没多久，正需要成绩支撑你坐稳这个位子，是机会都不应该放过。”
如常的嗓音，客观，冷静。
像是在为她着想。
周旭继而又说，“蒋家的资源只有人摸不全，没有人看不到，以前是蒋勉不想插手，他一旦有想法，蒋家即使只拿出点给他练手，也不会是小项目。”
“你可以不冲钱，但蒋家的名，于你，于乔氏 ，只有利而无害。”
乔漾机械性挽唇，点头表赞同，“你替我想得很全面。”
周旭：“因为你和梁秩关系，他不方便直接找你，所以我…”
“什么关系。”乔漾突地冷声， 字字清晰，有力，“我跟梁秩，没关系。”
周旭面不改色，“那你更没顾虑。”
乔漾打量起眼前人， “谈合作得当面才有诚意，蒋勉的生意嘛，有点意思。但我怎么听说，蒋勉现在人在国外逍遥快活。”
周旭：“他回国了。”
乔漾似信非信望向她。
周旭扬唇， 回以一个使者般善意的笑，“你要诚意，我也替你转达。”
乔漾敛下脸，扭回视线。
电梯终于抵临。
乔漾走进去，径直关合电梯门。
没要等的意思，却也还是投以电梯外的人一眼，寒暄的口吻，话中有话，“乔逞在上面，不过你应该没空上去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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