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又把蒋勉塞回给她的合同看了一遍，确如他所说，专业，严谨，挑不出错。
尤其是那让人很难不心动的让利。
乔漾掂了掂合同，在蒋勉热切注视下，又还给他。
蒋勉黑脸，“什么意思，乔总？瞧不上我的诚意。”
乔漾给自己倒了杯酒，咽下一口，润喉，散漫望向蒋勉，而后又扫向周旭。
蒋勉反应敏捷 ，立刻转而走向周旭，“怎么样周总，意下如何？”
周旭也看向乔漾，只碰了半秒，乔漾不动声色转头，倚在桌沿啜酒。
“蒋总的诚意丰厚，我没问题。”周旭说。
蒋勉两掌一合，拍出声响，“我就说嘛，周总有眼光。”
继而蒋勉朝周旭挤眉弄眼，让他劝上乔漾几句。
周旭浅笑不语。
蒋勉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上。
“我不谈虚的，乔总，乔大小姐，诚意我再加点儿？”
乔漾不是没见过再大的项目，以前跟在乔堂明身边也没少过，她露出务实的模样，认真问蒋勉，“蒋总这么看得起我，非拉乔氏入伙？”
蒋勉笑道，仿佛她正说出他心里所想 ，却也没太随性，多少端着客气，“这不是信赖乔总吗。”
乔漾笑。
一张嘴，想说什么都行。
酒杯空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蒋勉也不磨嘴皮子了，正声道，“乔氏在圳市地位首屈一指，我初出江湖，怎么不得弄出点名堂。”
乔漾不咸不淡纠正，“那是以前了。”
蒋勉：“以前是，那也是。难道你不想把乔氏在带回到之前的位置？”
乔漾一顿，又漠然提唇，视线越过蒋勉往后望去，很好奇周旭听了作何感想，“这不就白费了周总多年来的一片苦心。”
蒋勉像是真不知道内情，看看二人，接着往下说，“这波名利双收的好买卖，可遇不可求啊。”
乔漾听腻了，放下空酒杯，起身要走。
蒋勉连忙拦住，“签吗？”
乔漾：“不签不放人？”
蒋勉咧嘴笑，“别搞得我好像打劫你一样。”
乔漾：“不像吗。”
蒋勉发现她今天实在是难沟通，“乔大美女，我跟你没仇吧，这么好的事还讨不到你一个笑脸。”
乔漾冷下脸，不再周旋，摊手，“合同。”
蒋勉两眼放光，殷切地把合同交到她手上，“乔总，合作愉快。”
这四个字，让乔漾脑中闪过梁秩的脸。
她愤愤觑向蒋勉，“让路。”
蒋勉配合得不能再配合，还附带迎来送往的笑脸，跟在她身后出门，“我送乔总。”
乔漾一个字不想多说，随便他。
蒋勉还不忘回头与周旭交代，“周总稍坐，我送送乔总。”
后者颔首。
包厢门在身后关上，蒋勉还有要跟的意思。
乔漾这才不耐烦转身打住，“蒋勉，差不多了。”
蒋勉仍是让人云山雾罩的笑脸，话还没说出口，旁边走近一个从隔壁包厢出来的人，嗓音慌张，“蒋公子，乔总，你们都在啊。太好了！”
“麻烦去看一下梁总，刚才大家伙多敬了几杯酒，突然他就很不对劲，又把人都赶出来不让近身，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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