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出门时，迎面遇到蒋勉。
蒋勉喜笑颜开，“梁总，去哪儿呀？”
梁秩停住步子，视线打量他。
无声问，他怎么会来？
蒋勉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立刻回答，“我可不是来惹事的，冲今晚全场免单这个人情，来赏脸喝杯酒总是要的。”
还像模像样地整理衣襟，下巴往里面扬了扬，“马子臣在还是他弟？”
梁秩口气不佳，“没长眼还是没长腿？”
“怎么，你这是就要走了？”蒋勉问。
梁秩微一蹙眉。
蒋勉见他没说，搂过他肩往回走，“不急的话，再待会儿，马子臣比他弟可有点意思。”
梁秩丢开蒋勉胳膊。
蒋勉笑笑不以为然，也没说穿自己刚才有看到了乔漾。
像是走进了自己主场，蒋勉放声与周围人寒暄。
自从蒋勉吞并复州之后，他突然开始享受起当蒋总的感觉了，没让梁秩把公司收回去。
也与这些他以前不屑与之为伍的伪君子们多了共同话题。
“在聊什么呢？”蒋勉发现他们进来后有了片刻安静，端了两杯酒，一杯给了梁秩，端着另一杯径直坐进沙发，翘起腿，观摩马子臣的后脑勺。
马子臣扶着椅背转过身，笑意幽深，“在聊，蒋总会不会不计前嫌来。”
蒋勉：“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蒋勉见梁秩与应侍生说话，没入座。
看样子没多待的意思。
这些天梁秩没在一个交际场合露过面，这次来还是他胡搅蛮缠。
马子臣伸手与蒋勉碰了个杯，“正是时候。”
蒋勉视线环绕一圈，明知故问：“怎么没见我们乔大美女？”
马子臣颇有趣味挑眉，“乔大美女。”
他似立刻联想到，说，“去洗手间处理衣物了。”
蒋勉长长哦出一声，又瞥了眼梁秩。
见他放下了酒杯。
“梁总。”马子臣开口，遥遥对梁秩说，“赏脸过来喝一杯吗。”
他笑，“梁总不来，意思少一半。”
梁秩倒不是端架子，而是就在场人而言，几乎谁都比马子臣跟他交情深两分。
喝酒，还真优先不到马子臣。
不久前的那一杯，已是足够。
只是眼下三人气场强烈，像是隔出了一层壁，隔绝开其他人。
蒋勉从中牵线，“梁总，不要吝啬，分享点生意经吗。”
旁人的视线明里暗里围过来。
马子臣起身，十分绅士合上西装，“以表诚意，请二位品一品我从西班牙带回来的陈年老酿？”
马子臣视线笔直望向梁秩，而后不动声色落向蒋勉，“刚回来就听说蒋总打了一场漂亮的收购战，想必少不了梁秩的提点。我也学习下。”
蒋勉刚要开口，被梁秩先一步，“他误打误撞。”
蒋勉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根本就不是在夸他，“哪里的话，也不要太谦虚了。走，尝尝去。”
梁秩脸上没要奉陪意思，步子调转出去。
马子臣始终笑意温和可亲，招来一个应侍生，想起来说 ，“哦。对了，去洗手间看看乔大美女有没有需要的？给送点东西过去。”
梁秩身影顿住，侧回。
马子臣伸出胳膊，客客气气，“梁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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