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臣第四次踏进包厢门时，乔漾已经把桌子上的菜都吃过了，抽了一张纸擦嘴，起身抄起手提，“这顿算我的，马老板你的事，我回头再给你消息。”
乔漾忙得吃饭的时间都靠挤，显得马子臣好像并没怎么重视。
“怎好乔小姐买单，不急，事成不成，乔小姐的人情我是欠下了，以后你来白马，吃喝都算我的。”马子臣朝门口应侍生招手，让他去取了把雨伞。
跟乔漾一齐出了门，马子臣解开雨伞，“我送你，外面下雨。”
乔漾意外，“下雨了？”
马子臣：“雷阵雨，不小。”
“等一下。”
乔漾停住脚步，看向马子臣，“嗯？”
旋转玻璃门前，马子臣手里拎着那把散开的雨伞，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乔漾嘴角，“这里，没擦到。”
乔漾下意识往后仰了仰，但马子臣动作快，手指飞速一抹，擦了。
乔漾不自然地摸了摸嘴角，笑道，“马老板是个细心的人。”
马子臣扬唇，“感谢乔小姐夸赞。”
外面雨势确实大，且急。
乔漾伸手，“不麻烦马老板送了，我自己出去。”
马子臣迈出门，踩进水花高溅的雨幕里，单手持伞，留出了半个人的位置。
他没话，都在动作里了，含笑等她。
乔漾没再推辞，钻身进到伞里。
又迅速回到车上。
驶离白马门口时，马子臣的暗影还站在原处，豆大的雨水砸在伞面上，与雨夜混为一体般。
乔漾俯身掸了掸沾了雨水的裤脚，话是对后座上另侧坐着的人说，“梁总，什么时候来的？”
白色裤腿上沾了泥，越抹越斑驳，乔漾索性作罢，起身，将手提放在柜面，一边恍若无人般做着自己的事，一边又问，“来多久了？”
维持了一会的寂静。
男人开口，“不久。”
乔漾：“还以为梁总不来了。”
梁秩：“跟马子臣关系不错？”
乔漾：“应该算不错？”
又说，“梁总觉得不错，那就是不错。”
“不过我都不确定的事情，梁总应该也没依据。”
梁秩：“不确定，就替他求我？”
乔漾看向他，“首先，这是门生意，梁总感兴趣呢就来，不感兴趣呢来了也可以不露面，至于是不是我开的口，不重要。”
梁秩听到不重要三个字时皱了眉，寒声，“谁说不重要？”
乔漾：“重要吗？”
梁秩躁意不浅，“重要。”
乔漾微微一怔。
梁秩撇开头，看雨水砸在车窗上。
刚才在门口看到的场景再度涌现。
他骤然又转过头，一把扯过乔漾，抬手，在她嘴角上用力，狠狠地来回擦拭一圈。
乔漾没留神，又被他攫住，嘴皮子被他蛮力搓红。
她要挣，他不肯。
像是她刚才擦裤腿时的心情，烦闷又烦躁。
梁秩视线遏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别让他碰你。”
乔漾嘴角火辣辣的，想反驳。
却再下一秒。
唇被严实覆住。
梁秩扶住她脖子，不让有躲退的余地，呼吸错乱交织，比雨声还乱。
纠缠后。
梁秩又说，“任何程度的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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