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得知今天上午梁秩在石白洲要开个讨论会，把各方面管理层都点名要到场。
其中也包括了马子臣。
邹城公司的项目越来越多，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马子臣初回圳市，需要尽快融入到新的经济团体中心，石白洲这个项目就是很好的切入口。
上次牵线朝实失败，乔漾再三思考后，将恒达建设跟马子臣合作试试。
这两个月初有成效，双方合作得很是顺畅，且效率上精进不少。
马子臣手里私藏圳市资源，摆在台面上的只不过冰山一角，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深不可测。
从他肯着眼小事来看，也足以看出他的野心。
如果梁秩有心插手 ，马子臣今天的局面不会比昨天的她好到哪里去。
乔漾嘴里叼了片吐司就出门了，回了趟乔氏，跟邹城定了时间在石白洲门口先碰头，然后又给马子臣打了电话。
那头听上去刚睡醒般，还处于消息闭塞状态。
听乔漾说完，马子臣只懒声应，“嗯。”
乔漾不想在马子臣身上掉链子，“你在哪，我顺路过去接你。”
马子臣：“接我？我刚准备睡觉。”
乔漾就是知道马子臣昼夜颠倒的作息才会说，见他不上心，她严声，“石白洲你还要不要做了？”
马子臣无奈，“做，行，你来接我。谁让你现在是我老板。”
挂断电话半个小时后，乔漾在白门门口接上马子臣。
马子臣一身白色中式衫，惯常穿各种材质花式的白，洁净到刺目的程度，仿佛越平静的表面能够压制内心深处的反面。
马子臣在副驾上抻直腿，将乔漾打量了一番。
乔漾结束电话，发动车子，他的视线还没动，“看什么？”
马子臣：“听说昨天那帮官僚份子找你麻烦了？”
乔漾不咸不淡口吻，“还以为你首要大事是补觉。”
马子臣寡淡提唇，“他们怎么为难你？”
乔漾：“还能怎么，把话说开，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刚才让艾米拿了两套私藏品送去，这笔账，算你的。”
马子臣脸上倒是没显露困乏痕迹，心情不怎么佳，“昨天怎么不来接我？”
乔漾：“你去麻烦会更大。”
马子臣拧了下眉，这话新鲜。
却也是实话。
马子臣难以掩饰的不满，“难道也没告诉我的必要。”
乔漾瞥了他一眼，提醒，“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处理吧。要是真要拿人开刀，很可能…”
马子臣无所谓，“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这些。”
乔漾睨向他。
马子臣不情不愿又说：“我是说，拿我开刀，我还表示欢迎。”
白石洲门前停满了车辆，陆续进去三两成群的人，都在商讨可能要谈的问题和提出假设性的解决方法。
乌怏怏众人等在电梯前。
邹城从另侧走廊过来，朝乔漾招了招手，引他们到另一座电梯。
电梯正在从地下停车室上行。
邹城小声，急忙说，“梁总说要话要跟马老板说。”
马子臣颔首，不意外，如他所说，持欢迎态度。
乔漾明白过来，电梯里的是梁秩，心莫名紧了紧。
有点担忧望向马子臣，“他一个人？”
邹城：“梁总说了，不单独。”
电梯到了。
一身黑色笔挺西装的梁秩站在中央。
乔漾跟马子臣进去。
自动略去表面功夫。
梁秩抬颚望向电梯门镜里的马子臣，直接说，“想听听马老板对石白洲的看法。”
马子臣挽唇，也直接，“很有前景，不然我也不会缠着乔总入股了。”
梁秩：“入股？”
“也对。”
“以马老板的实力，肯定不屑占谁的便宜。”
马子臣：“那是当然。我是诚心跟乔总合作。”
梁秩倏地转移重点：“个人问题个人负责，因为马老板上次私闯电力局造成误会，导致问题恶化，这个，该谁来负责？”
马子臣笑了笑，“个人问题个人负责，我的问题，我来负责。梁总有什么高见？”
梁秩嗓音缓和，露出亲和友善，“市局打算答应电力局新建发电厂，至少二十亿的资金缺口需要填充，马老板还有诚心吗？”
马子臣眯眼，神色岿然不变，视线与梁秩相交，无声争锋。
梁秩不闪不退。
一旁沉默的乔漾忍不下去了，这狮子一开口直接是要人倾家荡产的程度，那么梁秩的目的就不是真的要钱，而是要劝退马子臣这个人。
正欲开口之际，只听马子臣轻轻一笑，话音轻巧，十分配合，“梁总果然高见，我愿意捐赠三个亿，以示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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