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一锤定音，“那先谢过马老板。”
乔漾怔然，不确定望向马子臣。
马子臣朝她温和一笑，“对乔总观察了这么长时间，相信乔总值得我下这笔投注。”
乔漾蹙眉，辨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别有用心，想提醒他，三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视线又瞥了眼梁秩，话止在了嘴边。
犹豫之际，电梯突然卡主，停在了九层。
断电了。
乔漾立刻拿手机，马子臣淡定道，“很快会通电过来。”
梁秩：“马老板摸得倒是很清楚。”
马子臣笑意和煦，“应该的。”
偏头，回以乔漾一记安抚性眼神。
梁秩忍得够久了，伸手，一把将乔漾从马子臣旁边拉到自己身侧。
突如其来的动作，乔漾差点没稳住脚步，梁秩手扶在她腰侧撑住。
乔漾反应过来，往旁边移步，拉开距离。
马子臣回过头，疑惑似关心，“乔总，没站稳？”
后又表露出抱歉，朝乔漾伸出手，“别怕，不介意的话。”
乔漾皱眉，对马子臣又上演的温情君子戏码很是不耐。
比她更先一步出口拒绝的，是梁秩，伸手将马子臣胳膊原处推回，“这就不劳烦马老板。”
马子臣若有所思扬眉，仍是不解道，“我是劳烦，梁总难道，不是吗？”
这话似在问乔漾，也是在反驳梁秩。
电梯内的氛围突然转向，剑拔弩张犹在，这时乔漾明显感觉自己被夹在了中间。
她索性谁身边都不站，自顾往角落里去，说，“都不劳烦了。”
马子臣淡然扬唇，想开口。
梁秩长腿一迈，笔直站向了乔漾身前，将她挡了个完全。
马子臣见不到她，话也咽回，掀起眼睑，与梁秩冰封的眼神对视，笑意散尽，话音仍显得亲和，“听说梁总要结婚了。”
梁秩目视前方，冰冰冷冷的客套口吻，“到那一天，马老板抽空来。”
马子臣饶有深意，“一定。”
电梯通了电，恢复上行。
电梯门打开，邹城跟几个人喘着大气守在门口，见他们没事就放心了，让开路。
马子臣站在最接近门口的位置，却没着急出去，而是让了一步，让梁秩先走。
梁秩一动没动。
没受这份礼让。
谁也没先迈出这座电梯。
眼看电梯门又要重新阖上，乔漾从梁秩身后走出，径直迈出电梯，随便他们二人走不走。
邹城：“乔总，没事吧。”
乔漾没等人，带着邹城先走，“没事，其他人呢？”
邹城：“也没事，最近用电多，频繁断电，哎。”
梁秩与马子臣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马子臣玩笑口吻，“梁总，对乔总果然不一般。够长情。”
梁秩置若罔闻。
马子臣不介意， “还以为梁总订了婚事，能和乔总一刀两断。”
听上去是惋惜，梁秩听不顺耳，“跟马老板有什么关系？”
马子臣不遮不拦，十分坦率，“有啊，不然你以为我肯拿三个亿，真只是为了投资吗？”
说完，他扬出一记清澈的笑。
梁秩顿住步子，侧目。
看着他自露出狐狸尾巴。
半真半假间。
马子臣无比真诚的恳请道，“所以，梁总，下次让点机会？”
说完，朝梁秩颔首后，步子朝往乔漾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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