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看着周旭恢复如常的脸，继续说，“乔馨难产，我去医院献的血。”
看得出来，周旭努力想要做到事不关己的模样，现实是并不顺利。
他也知道，再也瞒不过她。
注视良久。
周旭终于不再勉强，问，“你想怎么样？”
乔漾也没拐弯抹角，“罗菁的下落。”
周旭一愣，反应过来后才说：“这我不知道。梁锋也不可能让我知道。”
乔漾：“难道你也没查过？”
周旭：“查过，被梁锋抓到蛛丝马迹，没再有过。”
乔漾没有表露是信还是不信，“马子臣跟梁锋有过节？”
提到马子臣，周旭又意外，在脑子里搜索线索，最后摇头，“没听说。”
“他们？”
乔漾看了眼时间，问他最后一个问题，“梁锋早年，有没有黑底？”
眼看时间快到。
周旭没办法直接给她答案，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果可以，把我弄出去，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乔漾：“我凭什么相信你。”
周旭：“因为你来了。”
时间到。
周旭被带离探监窗口。
隔着玻璃窗，乔漾没有过多停留，起身后径直走了。
周旭从她冷漠的脸上看不到哪种可能性居多。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乔漾这次是真的不一样了。
.
乔漾从坪区监狱离开后回了乔氏，晚上又去了趟白马。
马子臣意外看到她身影，挑眉，“乔总，这么拼？”
乔漾停下脚步。
马子臣看她不赶时间，“喝一杯？”
乔漾：“好啊。”
顶楼露台，马子臣习惯性抽出根雪茄，又收了回去。
乔漾：“马老板随意。”
马子臣微提嘴角，以为她没注意，还是放下，倒出两杯酒，少的那杯给她。
倚在栏杆前，眺望圳市入夜后的璀璨灯火。
马子臣：“今天真是去散步？”
乔漾没正面回答，“那马老板真是路过？”
马子臣笑了。
乔漾也是。
乔漾呷了口酒，问他，“三个亿之后，马老板做什么打算？”
马子臣视线落向她，“乔总是想跟我谈合作吗。”
乔漾不动声色道，“马老板可以先说说看想法。”
她回头，借着星月与灯光，与他注视，说，“真实的想法。”
马子臣半边脸隐在暗处，被灯照亮的脸上仍携带浅笑，“什么叫做真实呢？”
乔漾蹙眉，望向前方，不介意先一步袒露，“比如，马老板的野心。”
马子臣脸上爬上一丝费解，“野心。”
他想了两秒，又笑了，手指点在自己左心房，玩笑，不羁的口吻，“我没那东西。”
乔漾仰头将杯底最后一口酒饮尽。
偏头，朝马子臣举了举空杯。
离开栏杆，迈步，“我干了，马老板随意。”
身后。
传来马子臣的声音，“那你呢？”
“你想要什么？”
乔漾顿住身影，没回头，“我要乔氏屹立不倒，不做任何人的板上鱼肉。”
马子臣：“很真实。”
乔漾恰好站在露台灯照下，整个人蒙上一层朦胧光线。
她回过头，眼里是比真实更有力的坚决，“神挡杀神，魔来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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