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嗓音沉甸甸的，“你疯了。”
梁秩俯身，又吻住她。
将她三个字的语音都咽尽。
“我是疯了。”他抵着她，万般汹涌的狂烈在这一刻化作平静的诉说。
“我早就疯了。”
“你也疯了，不是么。”
乔漾在他灼热的呼吸下，避无可避。
努力维系最后一丝理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想过。”梁秩说，“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一清二楚。”
乔漾一时无言以对，无论说什么都是步险棋，可能会酿下大祸。
梁秩偏执让她开口，问，“你想要什么，敢承认吗。”
楼下闹得沸反盈天。
楼上静得只闻呼吸。
乔漾偏开头，“你打算怎么收场。”
梁秩不打算让她就这么躲过去，“我问你，敢吗。”
乔漾皱眉，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偏执惹恼，转过头，“我不敢，不行吗。”
知道他故意在激她，她索性直接摊牌。
“还是说你梁总一颗心就这么值钱？要拉所有人陪你荒唐？”乔漾被他不负责任的行为惹怒。
梁秩：“你希望我结？”
乔漾：“这是你的选择。”
梁秩：“这就是我的选择。”
乔漾哑然。
她说婚礼。
他说此刻。
是同一件事，又截然相反的意思。
不知是楼下过于凌乱的躁动，还是梁秩的步步紧逼，乔漾突感压力。
下意识想逃离。
乔漾双手推开梁秩时，他也直起身，不再拦。
乔漾打开门，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才来到这里，视线回顾了一圈房内，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梁秩：“你想找谁。”
乔漾又望了一眼他，判断不出他是刻意隐瞒还是当真不知情。
如果那个男人没有离开，大概率会在这里。
只是猜不到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乔漾又问，“你还不下去？”
两个问题，都不是梁秩想听的。
而这已经是他耐心的上限。
伸手一把将人拉了进来，反手将门重新关上。
乔漾不想跟他发疯，极力抵制他的束缚，张口在他的手腕处咬了一口，想到那处纹身，又松了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严肃问。
梁秩由她咬，由她挣，仍没放手，说，“过不去了。”
乔漾：“什么？”
梁秩：“你别以为婚姻就能掩盖过去，无论是你，还是我。”
乔漾内心一沉，果然在他眼里看到寒霜般的冷意。
梁秩：“你说的没错，我恨你。”
他手从后罩住她的后颈，拉到眼前，“所以，别想着心安理得。也别想着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说完，松开她。
他整了整乱掉的衣角，视线眺望繁复古老的窗外，“要走就现在走，晚点想走走不了。”
乔漾明白他什么意思，楼下一阵慌乱，必然马上会有人上来找他。
刚才那番动情的纠缠，好似只是他临时兴起的消遣。
乔漾陡然转身，开门离开。
临近楼梯口时就听到不少人上楼的脚步声。
她脱了高跟鞋拿在手里，往对面方向的新娘室奔去，在轻声关门时，外面又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慌乱。
混乱中，有人大声喊，“快叫医生！叫车！新郎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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